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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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打算他来便让他赢得头筹,然后与他双宿双飞,远走它乡,从此不再踏进梁京一步!”

“宁安,你这是疯了!”司徒元嚣气急败坏地道,堂堂一个大梁公主竟然为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小子如此疯狂。

“我是疯了!”司徒宁安朝她的哥哥吼道,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我是疯了,为了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可是当初要没有他我的清白早就没有了,也不会有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司徒宁安,就算让我抛弃大梁公主的名号我也甘愿!”

司徒宁安太年轻,因为年轻她可以为了一个只是见过一两次的人就可以做到这一步,但她没有想过那个只见过两次的人,会接受她爱她吗?而且如果她这样做的话就得抛弃她公主的身份,而不是金枝玉叶的她真的可以留住自己喜欢的人吗?天下男儿皆薄幸,司徒元嚣并不认为有人会不一样。

司徒元嚣忍住怒气道:“小妹,听五哥一句劝,事情还没有完全定下来,我们去求一求父皇或许还有机会。”

没想到司徒宁安看着他露出了个似笑飞笑的古怪表情,不安的感觉让司徒元嚣心中一抖,但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司徒宁安立即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刀来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厮声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司徒元嚣立即慌了,忙道:“宁安,你别激动,先把刀放下来再说!”

先不说司徒宁安偷偷来他府上的目的,光是司徒宁安如果真的在他府上出了什么事,这也不是司徒元嚣可以承受得了的。

宁安的表情狠绝又疯狂,又将刀往自己的脖子上逼进了一点,用眼神逼迫着司徒元嚣,一丝细红顺着雪白的刀刃溢出,吓得司徒元嚣脸色发白,忙道:“好,好,你停下,五哥答应你,先把刀子放下,一切都好说。”

“真的?”司徒宁安带着眼泪道。

“真的,五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司徒元嚣保证道,只要能让司徒宁安把刀放下来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司徒宁安似乎相信了他,把刀放了下来,但又快速地藏回了自己的袖子里,司徒元嚣无法,只得由着她。

然后司徒宁安不知道的是,司徒元嚣虽然答应了她,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别的想法,他不可能让大梁的公主这么做,这是在让大梁蒙羞,这种事他做不来。

而这件事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将那个赵重除了,只要赵重在招亲之时出现,然后再把他除掉就好了,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不过宁安不像司徒元嚣,从小被保护在深宫中的她根本就意识不到人心的复杂与险恶,否则也做不出现在这种事来,自然也不知自己被自己的兄长设计了。

在这之后司徒宁安又请求司徒元嚣将招亲的事在梁京撒播出去,让梁京的人真以为有一场招亲大会,这样才好实施她的计划,到时只要设计让赵重拔的头筹,她相信那个清冷俊秀的人会娶了她。

司徒宁安还派她的贴身丫鬟薇儿去了风雅阁寻找赵重,因为赵重来无影去无踪身份神秘,但她知道赵重跟风雅阁的主人似乎关系不一般,如今也只能去那里试一试了,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办法找到他。

而此时的千岁府里却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一个身穿淡紫色华贵锦裙的成熟美艳之人正拿剑指着林庆,而林庆的身前却挡着赵子慕,几人的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

赵子慕有点紧张又头疼地道:“晴姨,咱有话好好说,别用剑啊!”

晴姨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怒地笑道:“原本雪衣跟我说了你们两个的事我还不信,但今日亲眼所见才知道这一切恐怕都是真的,子慕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这个人!你难道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吗?!”

晴姨自然是因为听了雪衣的回禀之后才偷偷地潜入了千岁府,但却被她看到了赵子慕与林庆亲近的画面,现在反应才会这么大。

林庆抿紧了嘴唇,他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他是个太监,还是个人人痛恨,恨不得吃其肉啖其骨的太监,阴险狡诈,心肠歹毒,无恶不作,祸国殃民,最后很可能不得善终,这些他都知道。

然而赵子慕挡在他的身前对晴姨笑道:“晴姨,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人,但他也是我喜欢的人!但自我那父亲将我当成礼物送进千岁府开始他便对我很好,琳罗锦缎,金银珠宝,只要他有的能给的都会往我这里送,给我安逸的生活,他的府中虽然女人众多,但他从来没有让人欺负过我,他待我好,我喜欢他。”

“可是他不是个男人!对你再好又有什么用!”晴姨怒道,她就不明白了,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小时候明明乖巧懂事,怎么现在好像有长歪掉的趋势呢?

原本她认为赵子慕留在千岁府只是因为她那随遇而安的性格,只要她待够了自然就会离开,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庆竟能让她留下,这怎么可以!

这是她从小护着宠着,如珠如宝当成眼珠子一样呵护着长大的人,她绝不允许她看上一个太监!这是毁了她!

女人生来就要嫁给男人,然后相夫教子,这是自古不变的真理,而天下所有女子也将这当成自己毕生的幸福,可是赵子慕偏偏看上了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别说相夫教子了,就是正常的男女之乐她也享受不到,她会快乐吗?

晴姨显然是认为她不会快乐的,因此她要阻止她,哪怕是要她付出生命杀了那个人人痛恨的狗太监。

赵子慕平静地转过头吻了吻林庆的额头表示安抚,然后转身对带着痛惜目光的晴姨道:

“我这一生,除了他谁都不想要。”

第46章 伤

赵子慕说的平静又有力,声音中还透着一股坚定,让人一听就知道她是认真的,而赵子慕很少认真,一旦认真了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林庆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虽然他依旧不自信,但他知道他现在必须跟她站在一起,一起面对眼前之人给的压力,攻人先攻心,他必须让那个晴姨知道,没有人可以将他们两分开。

晴姨哀怒地看着赵子慕道:“你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吗?他值得你为他这么做吗?”

赵子慕点了点头,晴姨这回嘲讽地对着林庆道:“你呢?你有什么资格爱她,普通人能给她的你一样也给不了,你要让她一生都毁在你手中,被人唾骂,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最后再跟着你一起死去遗臭万年吗!?”

晴姨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她说的每一句话林庆都无法反驳,因为这都是真的,尽管现在还没有什么人说赵子慕的坏话,但他与她的关系若被别人知道了,或者说如果有一天他想娶她,那么到时将会为她引来无数的骂名,即使在他的威压下可能没有人敢明面上指责她,但在背后也会将她骂得体无完肤,到那时她受得了千万人的唾骂与异样的眼光吗?

林庆不在意被人骂,更不在意别人被骂,他在深宫浸淫权谋这么多年,如果连这些东西都畏惧的话,他早就被朝中那些文官和天下仕子的唾沫给淹死了。

但这个人是赵子慕,是对他说出喜欢他的人,也是他想了这么多年的人,他舍不得,可是他更舍不得她离开他,那样他会疯的。如果赵子慕真的走了,那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疯狂事出来,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好人。

林庆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用阴鸷的眼神看着晴姨道:“除了给不起的,她想要什么我都能给她,甚至是要我的命都可以。”

晴姨显然不信,冷笑地看着他,突然一剑就朝他刺了过去,剑光如虹,可见这一剑是有多么的凌厉,有着势要取林庆性命的意思。

赵子慕眼神一凛,就将林庆拉了过去,一下子单手迎上了晴姨,手中虽然没有剑却依旧游刃有余。

晴姨气得想砍她,她也知道早年的时候赵子慕就已经经常独自出外游历了,但却从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因为赵子慕每次出去都不让人跟着。

却没想到她的武功已经如此之高了,她的武功明明是她教的,但现在赵子慕使出来却多了许多的变化,比她更精进,也比她更狠厉,可是而今却用来对付她!

这让晴姨怎能不怒!出手也没了顾忌,赵子慕因为手中没有剑,也因为她对面的人是对她如师如母的人,只能尽量的与她周旋闪躲,不一会屋子里就变得一片狼藉,桌椅茶杯花瓶碎了满地,二人眼看着就要从屋里打到内院了,而林庆早就把千岁府的人打发得远远的了,所以即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人赶过来。

赵子慕不想再打下去了,故意直接卖了个破绽给晴姨,让她刺一剑也好停下来,但他这番举动却被林庆看在了眼里,自然慌了,想也不想的就挡了上去。

林庆武艺虽然平庸,但在二人之间勉强插入进去还是可以的,晴姨本来往赵子慕身上刺去的剑,一下子就朝林庆的身上刺去了。

在二人错愕的目光中,长剑扎入了林庆的胸口,鲜血一下子就将林庆身上的银纹布料染红,鲜红得刺眼。

赵子慕立即接住了林庆快要倒下去的身体,并大声地喊人,声音凌厉又颤抖,眼眶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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