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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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不光是常破刀和石狼来头不小,排在前二十名的每个人身后都代表着一方豪雄势力。

所以说若不是胡三光运气好活捉了辽军统帅南院大王萧达格,他最多进入前十。

……

……

新年来临,中国之地的诸国,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一天,是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一岁节序,以此为首,无论是北方的辽,还是南方的宋,亦或是西北的祥符国,这一日都是极为重要的节日。

趁着上次徐铉与吕馀庆谈判成功,正式建交,徐铉奉叶尘旨意多加了一条——宋辽两国于双方京都派遣常驻的使馆,并且在宋国皇帝和朝廷同意之后,叶尘在第一时间便派出了自己驻宋大使,在开封建立了祥符国大使馆。鉴于叶尘一直在宋国君臣眼中的高深莫测,赵德昭和赵普在还没弄懂叶尘此举之意后,便也紧随其后,终于赶在元旦之前给祥符国也派了自己常驻大使。

双边外交的形式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了另一个时代,但原有的外交礼仪依然被完好的保存下来,既然已经建交,便要互派贺正旦使节。而随着这一天的到来,不管管理这个国家君臣有什么烦心事,但无论是宋的开封,还是辽的中京,还是祥符国的夏京,百姓亦都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其实跟后世过年之时也差不多。换新衣,喝热酒,祭拜先祖,即使是叶尘如今贵为天子也不可能免俗。

……

……

祥符国天定二年,元旦。

天气难得的晴好,月初的夜晚,没有什么能掩盖得住天上的星光。一个个射上天空的烟火,也压不住天狼星辰的光芒。

虽然才是三更天,刚过了子时,但灯火映着残雪反射之光,倒不显得有多阴暗。前天的一场雪,让夏京城变得银装素裹起来。

韩熙载年龄大了,睡眠时间越来越短,特别是这几天更是睡不踏实,被爆竹声一吵,便醒了过来。他推开窗,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立刻就大了起来,一股寒风卷入房中。深深呼吸了一口冬夜冰寒的空气,刚起床有些昏沉的头脑,一下又变得清醒起来。

回头看看,却是瞳孔一缩,一名青年不知何时坐在一旁椅子上,正在享用侍妾和侍女给自己准备的早茶和糕点。而小妾和两名侍女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软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自七日前韩子修带来那份书信,他派去的韩忠和有着准一流实力的府中护卫头领先后死后,韩熙载便花费了重金聘请了两名有着一流实力的武道高手和十数名准一流高手,可是如今贼人已经悄无声息坐在自己眼前,而请来的武道高手却看不见一个人影。

韩熙载到底不是常人,深吸一口气之后,便恢复冷静,没有大声呼救,也没有转身试图逃出卧室,而是说道:“阁下便是孟飞扬?”

没错,这名青年正是被农部尚书极为看重的青年英才,如今执掌农事研究司的孟飞扬。

孟飞扬没有说话,三两口将眼前糕点吃了,然后直接拿起茶壶一口喝干了里面的茶水,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说道:“不愧是宰相大人,这份心性城府值得我这个晚辈学习啊!”

韩熙载眼见孟飞杨一时间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心下不由稍安,且厉声问道:“孟飞扬,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853章 正旦大朝会

孟飞扬说道:“韩相公不要生气,晚辈如今准备混混官场,其实就想来找韩相公请教一下为官之道而已。只是韩相公仿若惊弓之鸟,竟然不敢见晚辈。所以,晚辈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请自来,找相公谈谈。”

韩熙载深深的看着孟飞扬,久久不语,半晌之后说道:“二十年前,老夫与你圣堂的约定随着南唐的覆灭,自然烟消云散。如今老夫身为祥符国右相,却绝对不会与你们有任何交易,更不会答应你们任何要求。”

孟飞扬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晚辈便告辞了。”

话音一落,孟飞扬已经起身,也不见他怎么动作,身形突然如幽灵般飘起,闪向窗外。

韩熙载却是没有想到孟飞扬如此好说话,且说走就走,想起一些事情,反而心中越加不安,忍不住低声说道:“且慢。”

韩熙载开口时,孟飞扬已经飘出窗外,消失不见。

韩熙载站在窗前,神色变幻不定,久久不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忽然感觉哪里不对,猛然转身,却是惊骇欲绝,因为明明已经离开的孟飞扬,依然坐在刚才的椅子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韩熙载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指着孟飞扬喝道:“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孟飞扬笑了笑,说道:“韩相公说笑了,晚辈生机如此旺盛,怎么可能是鬼。倒是相公的脸色看起来像是见了鬼似的。”

韩熙载说道:“那你是如何进来的?”

孟飞扬指了指门,说道:“自然是从门口进来的。”

韩熙载顺着孟飞扬手指看去,发现明明关着的门,果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开,刚好能够让一人通过。

“你不是要走了吗?为何又回来。”

孟飞扬说道:“本来要走的,听到韩相公让晚辈且慢,便又回来了,不过刚才在外面碰见你请来的两个一流高手,顺便将他们心给挖了出来,看见了血,不知怎么的我想法就变了——想着要是将这座府邸中除了韩相公之外姓韩的人心都掏出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韩熙载脸色惨白一片,寒声喝道:“你敢!”

孟飞扬嘿嘿一笑,说不出来的邪性,淡淡说道:“你大可将我的身份告诉叶尘,看他能不能杀了我。亦或是你身为宰相,让叶尘给你调大军时时护着你韩家府邸,而你韩家人永远不要出这府邸。”

韩熙载已经愤怒到了极致,脸色阴沉无比,但最终还是强行压下怒火和杀机,因为他知道孟飞扬说的是事实,或者说他根本不敢拿全家数百口性命冒这个风险。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老夫可以实话告诉你,我祥符国陛下英明神武,在南唐时的那种约定绝对不可能在祥符国实现。所以,老夫奉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为好。”

孟飞扬摇了摇头,说道:“韩相公误会了,那些白痴约定晚辈却不感兴趣。相公只要帮晚辈在最短时间内在祥符国身居高位便可。”

韩熙载死死的盯着孟飞扬,说道:“可以,但你要发誓绝不可伤害我韩家人。”

孟飞扬邪邪一笑,说道:“晚辈可以保证只要相公全力帮助晚辈升官,便不会伤害相公亲族,但相公这府上那些护卫什么的,晚辈其实很想杀死他们的。”

……

……

韩府的大门中开,一队骑手从院中鱼贯而出,向着宫城的方向过去。

相比宋国朝官三更天就要起床赶去上朝。尤其是冬天,一边怀念着被窝中的温暖,一边还要冒着刺骨的寒风敢去宫廷的痛苦,叶尘定下祥符国上朝的规定便要人性化的多——每周一次大朝会,小朝会有事召开,无事不开。而且从时间上也不要求赶得那么大清早。

不过到了正旦大朝会的日子,因为事情太多,时间上便有些不足,所以早起便怎么也躲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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