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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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种奄奄一息最后做出的挣扎在绝对实力面前显得蚍蜉撼树,况且兰堂坚持不了多久,他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又或者是被迅速蔓延的火焰烧成灰。

「书」需要笔来书写出一完整的故事才发挥祂的力,短短的时间梧言不可会变出一支笔写出一富有因果的逻辑故事,只依靠他异的话是无法使用「书」的,这是使用「书」必要的【规则】。

更何况有「雨御前」,即使梧言使用异,他们也够斩断失败的结局回到现在。

太宰治虽然拥有「异无效化」但他中下的术限制了他的发挥,他触碰不到果戈或者另一人手的「雨御前」。

现在局面已经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向一边完全倾斜。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墙壁上最后一点金光也散去,火焰贪婪吞噬着一切,向周围疯狂蔓延,把周围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火焰焚烧后只留下黑漆漆的贫瘠焦土,没有任何生机可言,充满了死寂,如同梧言所写出《天国》中满目疮痍的世界。

「骸塞」只有五人身下的土地仍旧保有瓷砖,那是神秘人使用「雨御前」在五人身边划出的安全区。

梧言沉默着,在果戈想要从斗篷拿出匕首的时候,他伸出了手中的「书」。

太宰治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很快又化为了然。

费奥多尔嘴角噙着的笑容逐渐扩大,带着偏执,距离多年的目标仅一步之遥。

在他指尖触碰到「书」的那瞬间,耀眼的灰白光充斥着这片空间,一时之间盖过铺天盖地的火光,当属于梧言异的灰白光芒消失后。

原本在他手的「书」消失了。

在费奥多尔的眼前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与费奥多尔逐渐阴沉的表情呈两极的是梧言指尖拉下围巾后露出的弧度。

想要玩猜谜吗?梧言这样说着,看来最后的胜利归属要落在我头上了,猜猜看「书」在哪?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直不下手杀了我抢夺「书」,不过也恰好是这种畏首畏尾的举动给了我可乘之机呢~

他看向神秘人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明明拿着这么好的武器,却没有办法获得最后胜利可真是遗憾,不如改行去削水果吧?

在「猎犬」中硕果累累获得至高名誉的福地樱痴?梧言笑容浅浅,眉眼尽是挑衅的不屑和高傲,他轻飘飘的开口掀开了对方一直掩藏的身份,如果将你背后的面目公布出去,你多年的伪装和成果都会化为乌有,背负骂名吧?

福地樱痴握着刀柄的手指骨关节嘎吱作响,他从防毒面具下发出一声冷哼,梧言脸上笑容不变。

等等!费奥多尔反应很快,但是仍旧晚了。

以梧言的性格是不会发出这种近乎是自寻死路的挑衅,更何况这还是在胜利没有百分百倾斜的时候。

「雨御前」一瞬间穿过梧言单薄瘦削的身,带起大片血花。

太宰治抓住机会迅速伸出手触碰从梧言背后伸出的刀尖,「人间失格」的银白色光芒亮起,连带着「雨御前」之前已经砍断「失败结局」的事实一同抹消。

剧痛蔓延上神经,很痛,痛的梧言怀疑自己要被痛晕过去一样。

但是为了让近乎是不属于这世界的「雨御前」消失,只选择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拙方法。

你猜咳咳什么是「因果效应」呢?因为剧痛,梧言的声音断断续续透着虚弱夹杂气音。

眼前的果戈连同神秘人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瞬间炸出血花。

费奥多尔被溅上了一身的血红,他紫罗兰色的目光带着阴冷的杀意,嘴角却依旧带着弧度,只是没了笑意,更像是为了礼貌而维持的面具,是吗?这就是你当初在「书页」上选择从因果关系插入「故事」的原因

由于「因果关系」的产生,在太宰治触碰到「雨御前」发动「人间失格」的那一刻「书页」上写的「因果效应」起效,神秘人和果戈的死被判断为「雨御前」斩断的那条结局,也就是说,现在的局面开始彻底偏向梧言。

一词在不同的情况下够衍生出很多意思梧言嘴角不受控制溢出从喉咙上涌的鲜血。

被「雨御前」刺穿的胸口造成的伤势开始逐渐染红纯白的礼服。

他闭合双手,用力拍在地上,低声呢喃,等价交换。

利用「书」的特性交换替代「真理之门」,不知道这样不发动炼金阵,不过,既然在横滨主场,「书」作为横滨的「基石」应该没问题吧?

要在自己失血过多昏迷之前将一切敲下定局。

伴随着古老石门开启的沉闷声响,腐朽又不可名状之物从中伸出触手。

从高空看去整横滨都被黑色不明物包裹,如同飓风一般席卷,从法阵的边缘向内笼罩。

太宰治静静观看一切,神色淡淡。

费奥多尔嘴角的弧度重新缓缓勾起,喟叹,真是太了不起了,梧言君。

此刻的费奥多尔褪去上一秒败者的姿态,就像是舞台剧那样瞬息万变,仿佛一切又重归他的掌控,他再次回到「棋盘」,成为「执棋者」,即使他面前的「棋盘」上所有的「棋子」都已碎裂。

梧言指尖轻轻抹掉嘴角的血迹,迫于伤势只靠坐在墙壁边,他不想抬头去看费奥多尔,后者十分善解人意的蹲下身与梧言平视。

对方宛如紫水晶一样深邃的眼眸既没有计划失败的气愤,也没有同伴死去的悲切,平静温和注视着梧言,像是在看神明降下的神迹也像是在看一令他十分欣赏的知己。

虽然与我的目标有所偏差,不过大同小异。费奥多尔伸出手动作轻柔替梧言整理好领口,指骨擦过对方尚不明显的喉结,引起后者下意识的瑟缩,目光在脖颈伤疤那停留一秒又移开视线。

美中不足是我不亲眼看见世界最后崩塌被净化的美景,这一点让我颇为惋惜。费奥多尔顿了顿,展露出一没有任何阴霾的笑容,本来还想着如果你最后放弃了该怎么办,毕竟从你的各种行为举止判断,种种迹象都表明您是一善变的人,那样的话只遗憾的由我来接替你了。

所以对于这一件事情,您够坚持到最后真的是太好了。收回手指,目光看向对方纯黑眼眸中在收回异后,一直埋藏在最深处想要歇斯底毁灭一切的绝望,点燃起他心中久违的疯狂。

乖孩子,你做得很好,梧言。费奥多尔苍白的脸庞攀上不正常的病态潮红,摇曳的火光延伸出漆黑的不可名状之物,在他身后扩大。

我很早就说过,我们会是目标一致的知己同类。费奥多尔忽然起身,雪白的斗篷被火焰迸发出的火星烧出大大小小的漆黑窟窿,他现在十分开心,脸上的笑容是从未出现过的灿烂,他伸出双手迎接着什么,紫罗兰色的眼眸带着憧憬。

愿神明怜悯所有的孩子,愿世界充满希望与光明,愿你我够在这焚烧一切罪恶的赤红火焰中获得救赎。用着咏叹调的口吻说出最后的祈祷,悲天悯人的表情在他脸上展露,最后的余光落在梧言平静的脸庞上逐渐消散。

费奥多尔知道梧言在准备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复活仪式,或许梧言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于这一件事情的态度是犹豫不决的就像是举棋不定的孤独棋手没有人催促没有对手可以慢悠悠的思考很久,因此费奥多尔选择站在梧言对立面去迫使他没有精力顾忌其他,只坚持着一鼓作气去完成这一场仪式,幸运的是结果并没有让他失望。

火焰夹杂着触手将一切都吞噬殆尽,世界在此刻完全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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