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2 / 2)
听说平安夜的苹果要在这一天里吃掉才算是获得了祝福。
明明灭灭宛如风中残烛摇曳的视野中眼皮逐渐沉重,最终闭合陷入沉眠。
第二天窗外玻璃上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雪,从玻璃往外面望去一切都模糊扭曲不清,呼出的热气扑在玻璃上使得更加的隔绝外界。
梧言围好围巾,犹豫的望了窗户外面一眼,最终选择掀起衣服隔着一层在肚子上贴了一张暖宝宝。
相比穿的如同企鹅一般笨拙不方便而言,贴张暖宝宝会省事很多,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两三个小时后要及时回来,否则可能会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顺手拿过昨晚放置在桌面的钥匙揣进口袋,围巾多缠了一圈蒙住了大半边脸,确认做好防寒工作后梧言踏出了酒吧的大门。
那一瞬间,劈头盖脸被吹了一脸夹着雪的寒风。
心里打起退堂鼓,出门和不出门的两个念头开始拉锯战。
所有的思绪飞转,最后还是认命的踏出大门。
今天不仅在下雪还刮着风,寒冷的风从衣服间的间隙里吹进,将好不容易积蓄的体温一点不剩的掠夺走。
街边摆放的圣诞树上蓄积着一层白雪,无论是灯光还是喧闹都不比昨夜,明明今天才是圣诞节。
昨夜下起的下雪为圣诞节添加了一层节日氛围,唯一可惜的是萤火灯光远没有白昼耀眼以至于被隐藏在皑皑白雪中散发着微弱的浅光,如同色盘一般单调。
鞋底踩在白雪上踏碎冰层,发出嘎吱嘎吱不堪重负的声音,人来人往呼出的白气溶于空气,梧言感觉自己露在外面的脸颊近乎冻僵。
在某一处门前停下,大门紧锁,梧言伸出手轻轻敲响了被低温冻的十分寒冷的大门,耐心等待五分钟意料之中的没人开门。
难道说太宰治出门去上班了?
那可真是稀奇事。
门前地毯上沉积的雪只有薄薄一层,看上去曾被人清理过,梧言目光落在地毯上沉思了一会,试探着弯下腰掀开地毯,在地毯下面一把钥匙静静的放置在那。
梧言从口袋里拿出那把与自己房门不匹配的铜色钥匙,看了一眼大门的锁孔也不匹配铜色钥匙更像房间钥匙,他弯腰伸出手捡起地上的那把钥匙放进锁孔,顺利的扭开了大门。
太宰治出门不带钥匙吗?还是说知晓自己会来所以特意留下的,啊对了,昨天晚上他说过答案早已经给自己了来着。
那太宰治还是没有把自家钥匙还给自己啊?!
梧言思绪诡异的偏移了一瞬间。
作者有话要说:太宰治的自画像可是当初能够把爱丽丝吓哭的诡异画风x
糖画老板:我教你那么久,你浪费了我这么多糖,就画了个这玩意儿??
第86章
视野里的客厅相较于之前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硬要说的话厨房那边的墙壁已经稍微有些熏黑了。
梧言踌躇了一会,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小声说道:打扰了。
缓缓挪进了门里顺手合上门,房子里静悄悄的, 有点鬼片开头内味,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铜色的钥匙去比对会是哪扇房间门的钥匙。
很快梧言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太宰治的房门根本不上锁,大大咧咧的直接敞开,出乎意料的一点是房间居然都十分整洁。
难道说是阁楼的钥匙?
梧言抬起头看向顶楼阁楼, 顺着楼梯爬上去, 伸出手试探着推动已经略显破旧的门,寂静里响起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吱声响, 一阵灰尘扑面而来, 下意识眯起眼睛再看的时候,阁楼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一片,反倒是自己被劈头盖脸的吹了一脸陈年积灰。
梧言无奈又轻轻合拢阁楼的门, 心中隐约觉得自己小心翼翼的像是入室偷窃的不法分子。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客厅,梧言点亮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过去近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他都没能找到这把铜色钥匙究竟是什么地方的钥匙。
叹了口气,无奈的又折返回去寻找, 难道说会是地下室的钥匙?还是说他找错地方了?太宰治没把对方放在家里??
梧言轻巧小心的翻找着任何可能有锁孔被上锁的地方。
突然从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把正埋头在桌子底下尝试摸索暗格的梧言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直起身体,后脑勺却狠狠的磕上了桌子发出闷哼, 剧痛席卷,瞬间眼角泛起泪花,双手捂住后脑勺, 蜷缩在地上缓了半天。
梧言被痛的一度认为磕出血了,他松开手放在眼前,手里干干净净没有丝毫血迹。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太宰治?
里面有声音。一个咬牙切齿满怀怒意的男声响起。
紧接着拍门声更甚,太宰!今天你必须上班!!不开门的话我就强行踹门了!
一道微弱的声音劝阻着:这样不太好吧国木田先生
梧言盯着被敲的震耳欲聋的门有些慌乱,他下意识望向四周,挪沙发抵门太傻了,果然还是跳窗逃跑吧!
打定主意,梧言跑到窗边,刚拉开窗户,身后门板发出哀鸣伴随着巨响和怒吼砸进了客厅里。
梧言悚然一惊回头与大步流星走进来的黄发青年对上视线,对方发现窗边的人居然不是太宰治的时候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十分凝固,黄发青年怒火中烧的表情仿佛被吹进来寒冷刺骨的雪风浇灭,哽在喉头不上不下。
呃梧言率先开口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原因不为其他,他露出来的皮肤几乎要被雪风冻僵了,您好?
你是?黄发青年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收敛了外露的怒意。
梧言默默的把窗户合上,我是太宰的朋友
一名头发宛如被狗啃了的白发少年从国木田独步身后探出头,太宰先生居然会有朋友吗?
虽然很想赞同对方的话,但梧言此刻却违心的点头。
我看你好像有点眼熟国木田独步掏出随身携带着的手账本,想起来了什么,他抬起头看向梧言,是《天国》的作者?
您就是《天国》和《殿堂》的作者,寂渊老师?中岛敦想起来了江户川乱步的话,他试探着开口。
梧言感受到了被公开处刑的尴尬,他下意识拉高围巾,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应答。
没想到您居然如此年轻!中岛敦发出一声惊讶。
不对,国木田独步注意到违和处,他镜片下的眼眸看着梧言,你好像和三年前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梧言眼神飘忽,到处飘,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的开始科普,只要保持乐观向上活泼的心态,外表看起来就会永远年轻。
是这样吗令梧言意外的是国木田独步居然相信了他的一番话,掏出一只钢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那个乱步先生嘱咐我们说如果遇上了你,要我把这个交给你。中岛敦将一本书递给梧言。
梧言疑惑的目光落在书上,金碧辉煌的装饰搭配血红鲜艳的红地毯,整个封面只有金色和红色两种颜色,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构成了通往殿堂的走廊和地毯,在刺眼鲜红血色的地毯上用沉积的暗红写上了殿堂二字,字体蜿蜒曲折向周围晕染,宛如液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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