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霍戎笑了下,坐在那里,捧着书安静地看了起来。
屋子里开着暖气,很热,过了会儿,他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
他坐着看书,等赵远阳吃完了早餐,他就帮他把东西收拾了,接着再次回来,就坐在他的房间里。
赵远阳无聊得要死,就摸了本王后雄来看。
这种教辅还挺好,对他来说比较方便,有理论,有知识点整理,有题有解析有答案,一边做一边回顾,他自己也能学习了。
中午,霍戎来检查了下他的脚,看了会儿说:“比早上好些了。”
吃完饭,他继续给赵远阳用冰袋冷敷,赵远阳很抗拒,哇哇乱叫,霍戎却态度强硬、语气温柔地叫他忍着。
赵远阳喊疼,喊冷,眼睛很可怜地望着他,希望他可以不要那么铁血。
霍戎就说:“再敷一会儿,阳阳再忍会儿,不然这个月你都别想走路了。”
但他也不嫌赵远阳烦,态度始终如一。
赵远阳午睡,霍戎就出去了。
下午,魏海给他来了电话,“远阳,脚怎么样了?还肿着吗?”
赵远阳看了眼自己的脚,是没有早起时看着那么夸张了,他道:“消肿了,但我还不能走路。”
“你千万别下床啊,这周你都别来学校上课了,我帮你给老余请假啊。”
“不行的,我要来上课,不然我这种智商,几天不上课就两眼一抹黑。”要说不上课,赵远阳是比谁都积极,可他又知道,一周不上课的话等他回到学校,肯定是跟不上的。
虽然他现在也不怎么跟得上就是了。
魏海说要来他家里看他,赵远阳不要他来,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里需要人来探病。而且一班就在教学楼底楼,不需要爬楼梯,下周上课,他可以每天让戎哥把他送到教室门口。
晚上,霍戎帮他用滚烫的热毛巾热敷,那毛巾刚刚浸过开水,非常烫,捂在脚踝处,烫得赵远阳眼泪都要出来了。
霍戎还是千篇一律的一句:“再忍忍阳阳,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他不怎么会安慰人,看赵远阳实在难受,就抱着他,把他整个人都抱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一手揽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手里拿着热毛巾,捂在赵远阳的脚踝处。
毛巾在滚开水里浸泡过,两面都有热度,两面的热度都是相同的,可赵远阳难受得要哭,觉得有一万只虫子在脚上爬,还是那种从岩浆里爬出来的虫子!
可哪怕这么烫了,霍戎的手掌却毫无反应,似乎丝毫不觉得这温度太高,烫人。
他像是没有痛觉,或者说痛点太高,他能承受的,赵远阳完全忍不了。
赵远阳靠在他怀里,眼眶发红,眼角湿润,呼吸声有些大。
霍戎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摁着热毛巾。
那热毛巾温度渐渐凉了下来,赵远阳终于觉得舒服了,有气无力地睁开眼,“哥你帮我看看,我脚是不是好了?”
“哪有这么快就好的。”霍戎低笑,他的胸腔震动,带出共鸣音,赵远阳觉得耳边嗡嗡的,靠着戎哥胸膛的整个背部都酥麻了。
“那我是不是还得敷几天这个?”
“明天不冷敷了。”
赵远阳那口气还没松,就听见霍戎继续道了:“不过还得坚持热敷。”
“……”
赵远阳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哥哥,可不可以不敷这个了?”
“不可以。”霍戎一口拒绝,又看他可怜,手掌心抚摸下他的头顶,“阳阳乖啊。”
赵远阳闭上眼,心里万般无奈,好吧,好吧,要听戎哥话。
热敷完了还不算完,还得上活血化瘀的药酒。
医院里的医生给赵远阳开的红花油,可那药油味道难闻,味儿还大,赵远阳觉得刺鼻,不想让自己身上沾染上这股味道,所以对此非常抗拒。
一听霍戎说要擦药酒,他就急了,眼睛瞪圆:“冷敷就算了,还热敷,热敷我忍了,我坚决不擦药酒!”
“不擦红花油。”霍戎松开了他一些,但还是把他整个人保护性地圈在怀里的,他伸长手臂,打开床头柜的医药箱,拿了个玻璃瓶出来。
那玻璃瓶长得像个试管,里面是半满的黄色试剂,用木塞塞着口。
“你不喜欢那个味道我们就不擦,但药酒是一定要擦的。”他话里含着不容置喙。
赵远阳看向他手里那个玻璃瓶,瓶子里装着淡黄色的液体,那液体像是油,比水重。当霍戎打开瓶盖,赵远阳闻到一股有些臭的酒味。
但是味道没有红花油那么大,那么刺鼻,赵远阳屏住呼吸,觉得还成,勉强可以忍耐。
霍戎把药酒倒在手心,搓了下,开始以活血化瘀的手法,整个将赵远阳的脚捧起来,或揉或捏、或搓或按,手上用的力道却非常温柔。
“疼不?”
赵远阳鼻音嗯了声:“哥你再轻点。”
霍戎声音带着笑意:“好,不过轻点药力没那么容易发挥,就得按久一点。”
“那得按多久?”戎哥的手是真的温柔的,赵远阳没觉得多疼,现在那股味道散开了些,似乎也没那么难闻了。
“半个小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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