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私聊]一吻便杀一个人:可惜我不懂分泌gay的荷尔蒙,不然也愿意为他试着弯一下的
一吻便杀一个人与硬核绅士在私聊频道轮着轰炸时, 只剩无语的虞即又看到了第三个id钻了出来。
[私聊]貔貅:兄弟别生气,在下无意冒犯, 实在是被直播间的兄弟拿礼物威逼利诱来的
[私聊]貔貅:他们委派我做代表,想对你说两句话
[私聊]貔貅:第一句是,球球多康康论坛
[私聊]貔貅:第二句是, 从今日起你便是最强王者的男人
貔貅干脆利落,说完就滚蛋了。
虞即在发了会儿呆后,无视了右下角那不住闪烁的无数个好友申请,径直下线。
犹豫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向客房走去。
他还是头回在自家体会到做贼的紧张。蹑手蹑脚地来到客房门口后,他屏着呼吸,将门把手往下轻轻一按
按动了。
秦子寒对他亦是毫不设防,根本未曾锁门。
虞即做贼心虚,将容易发出声响的拖鞋给脱了,小心翼翼地溜了进去。
他听着隔壁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心不由也跟着提了起来。
应该还有时间。
他心想着,目光在房间里梭巡一圈,很快锁定在了被随意摆放在床上的笔记本电脑上。
屏幕半合着,他这又是背对的角度,看不清楚是亮是暗。
这既是他头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违背原则,偷偷刺探好友隐私了。
虞即的心跳极快,一边竖着耳朵听浴室传出的水声,一边轻手轻脚地潜入客房,绕到了面对笔记本屏幕的那一头。
屏幕是暗的。
不知是被主人关机,还是自动进入了待机状态。
未能一眼看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虞即登时陷入了新的纠结。
他大多数账号密码都会主动告知秦子寒,而反过头来,秦子寒亦然。
这存放了公司重要资料、无时无刻不被秦子寒随身携带的笔电的密码,虞即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但悄悄潜入客房,瞟几眼好友开着的电脑屏幕是一回事;趁着好友洗澡的功夫,输入密码翻查电脑,赫然是更严重的性质了。
虞即紧紧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笔电,在一阵天人交战后,到底是本心占了上风。
他实在做不出来。
虞即面露纠结,到底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将房门按原样轻轻合上,装作自己不曾来过。
他慢吞吞地晃回了书房,看着单调的默认桌面出着神。
除了从秦子寒那处动手外,他还有什么办法让这一谜团水落石出?
他思考时,右手无意识地晃动着鼠标,习惯性地点开了一线天的登陆界面。
虞即因为自始至终只使用同一台电脑,于是由系统默认了开启客户端后自动登陆的选项。
眼看着观终朝的角色一下就被点亮在登陆界面中,只等他按下进入游戏就可重归满载八卦的风云,虞即本能地就要将客户端重新关上。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不怎么起眼的id栏正下方上。
一行一般人根本不会多加注意,只会顺手点右下角的进入游戏的数字,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这一账号上次登录的ip。
为方便玩家进行被盗号后找回物品的申诉,也是为了提升警惕、保障账号安全,官方径直让角色的上回登陆ip显示在登陆界面中。
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后,虞即的心跳一下加速了。
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个什么答案,但还是在回神之前,重新开好了新的客户端,将文休和的账号输入进去。
当换上全套时装,神容气貌判若两人,全然不复之前落魄的文休和出现在等待登入的界面时,虞即的目光却一下凝在了登陆ip上。
面对上心的事物时,他的记性一向好得吓人。
哪怕不用特意切回去对比,他都能一眼认出,这就是刚才显示在观终朝登陆处的那串ip。
精确到最后一位数是真真正正的一模一样。
他这只是寻常的家用wifi,并非会随机进行变动的网络或公用ip,完全称得上稳定。
这房子里知道密码的,只有他和秦子寒,就连工作室的人都不知晓。
当然,这只能证明最后登陆文休和的是他住所处的网络,而不能证明就是音无隅。
除非
虞即微一咬牙,点开了第三个客户端。
好巧不巧的是,就在这天下午,音无隅主动将账号和密码都告知了他。
在首次输入对方账密时,虞即捏着鼠标两侧的拇指与无名指,都因为无意下的过度用力而发白,微微颤抖着。
当他一眨不眨地完成了输入,点击登录账号时
玉树临风、白衣胜雪的凌霄背负长剑,昂然而立。
而那熟悉的音无隅三个字下,清晰无比地显示着与另外两个账号全然一致的ip地址。
证据确凿。
世界上再无别的巧合,音无隅只会是秦子寒。
虞即呆呆地看着屏幕中的凌霄,不知该感到万般诧异,还是感叹一声果然如此。
诧异于秦子寒的刻意接近、故意隐瞒;而那声果然,则是送予他自己。
果然在这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轻易就能让他心生亲近,一见如故的人了除非那自始至终,就是同一个人展现出的两张面孔。
虞即心乱如麻,不知自己遇到这种情况,究竟该做怎样的反应。
是该高兴么?高兴于两人会在游戏里相遇的缘分。
但他对音无隅的想法还有音无隅说过的那些话那句我非常爱慕他
虞即耳廓滚烫,脑海里简直从未这么混乱过。
对于骤然展现在自己面前的真相,他呆坐了小半个小时,也没能全然消化。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潜意识告诉要消灭证据,才僵硬地移动着鼠标,将三个还没能正式登入游戏的角色一起退出。
与其咬定秦子寒是出于难以理解的原因而刻意隐瞒,倒不如想对方或许是真不知道观终朝就是他?
毕竟如果秦子寒早知观终朝是他,又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故意说出那种形如表白的话呢。
实在太不合乎情理。
虞即找到这一看似合理的解释后,右手才缓缓放开了饱受折磨的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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