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那会儿余声刚转到后街道,准备拐弯往回走,和出门的人反方向擦肩而过。她回去屋里看到了他的烟丢在桌上,甚至奇怪的嗅到了一股汗味儿。
“你哥回来了?”她问梁雨。
“刚又出去了。”小姑娘看电视认真的连视线都没移开,“好像说要去地里一趟找什么盒子。”
她倏地一个激灵。
然后迅速从屋子往地里跑了去,模模糊糊的还能听见梁雨叫‘余声姐’。她步子没他大,即使跑也没能追上他。
余声站在地头看他猫着腰眼睛四处扫。
过了很久,梁叙还是没有找到项链。他站在空荡荡的梨树边,想摸兜点烟,却只找到火机,眼睛一抬就看见余声。
梁叙朝她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他问。
余声:“散步啊。”
俩人没再说话,一起沿着小路往回走。脚下是溜过来拐弯的风,晚霞慢慢的沉在海平线下。那条小路长极了,怎么都走不完。她低着头看地面,目光往他身上扫了下,似是下了某种决心。
“你觉得我怎么样?”余声歪头。
她的声音轻轻地,柔柔的,有着试探的意味。梁叙插在兜里的手一紧,他停住步子,好像要把她看进眼里一样,然后微偏过头笑了一下又转回来。
“挺好的。”他说。
“那……”
她话还没说完,梁叙已经压身过来。他抽出裤兜里的手,揽住她的脖子,嘴巴凑上她的唇。然后另一只手将她的腰用力贴近他,加深了那个吻。
余声被他亲得晕头转向。
过了会儿,他慢慢将嘴从她的嘴上移开。余声不好意思立刻将头埋在他胸前,他怎么叫她都不吭声,梁叙笑的胸腔都在颤。
“真不说话了?”他逗她。
余声慢慢将脑袋抬起来,他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一手还握着她的腰没有松手,俩人的气息被风搅浑,他刚刚差点把舌头伸进她嘴里了。
“你刚刚……”余声慢慢摊开手,掌心里躺着那条项链,“是不是在找这个?”
梁叙眼神一凝,笑了:“喜欢么?”
“我要说不喜欢呢?”她罕见的顽皮。
田野上又一拨风吹起叶子,有一些不知名的花在摇曳。远处渠边的石榴树弯起了腰,蒲公英落得遍天飞满地都是青草絮。
“你试试看。”他说。
第18章
他漆黑的目光里盛着挑逗和蠢蠢欲动,身上的汗味儿渐渐随风而逝。余声将视线慢慢往下移,他的喉结轻轻动了下,她一羞又将脸埋在他的胸前。
梁叙垂下眼无声的笑大了。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余声乖乖的由他拉着手往回走。说起项链,猜着或许是陈皮搞的鬼,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路边干涸的水渠里有亮盈盈的微光,她挣脱开他的手好奇的蹲在草丛边往渠里瞄。
“那是什么?”她问。
梁叙眼角扫过去:“萤火虫。”
日子已经进了十月,还能遇见早该冬眠的它们实在难得。那是余声第一次见到萤火虫,梁叙看她一脸的欣喜直接跳进渠里捉了一只出来。
“小心点,它咬人。”
不说还好,一说余声吓了一大跳,梁叙刚放进她手心的那只被她哗的甩了出去。余声原地蹦跶了好几下,梁叙都被她逗笑了。
萤火虫不知道已经飞去哪里。
他走过去又拉起她的手,俩人沿着那条羊肠小路慢慢的走了回去。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可以将她小小的整只都握在手里。
十六年来余声破天荒的有了安全感。
村里有路灯亮着,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他们到家门口的时候,一个女生从屋子里刚走出来,看见了俩人缠在一起的手。
“余声。”梁叙说,“叫镜子姐。”
一天之内的几次见面,这是许镜头一次正视她。余声莫名的觉察到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却也是听他的话乖乖的喊了声。
“我就说怎么一回来就见不着你人。”许镜又看向他,“明天早上我就走了,要不要送送我啊?”
“这活一直是许叔的。”梁叙懒散一笑,“我哪能跟他抢。”
余声觉得自己在跟前有点碍事,打着上厕所的幌子先溜了。她前脚一走,许镜脸色就淡了下来。读大二忙的难得回趟家,好不容易等到十一推了所有兼职从上海跑回来两天,这小子又被弄得五迷三道。
“比你以前那个丁雪乖多了。”许镜说。
梁叙只是玩味的笑了声,没吭气。
房间里余声和爷爷梁雨在看中央台,老汉卷着旱烟不时地问她两句。梁叙没多久就进来了,他在余声旁边坐下,女孩子眼睛盯着屏幕看的比梁雨专注。
后来各自回去睡觉。
梁雨打着哈欠吧唧着嘴巴先回了屋,余声走在后头感觉手被他拽了下。她一回头梁叙就拉过她抵在墙上,余声差点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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