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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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郁容的说法,这位像是失了智的先太子妃,简直是各种“作”,甚至服毒想自杀,导致二胎聂暄也早产了。

先太子妃难产而亡。

聂暄差点跟着一命呜呼,最后勉强救回来了,却落下了个先天不足的病症,一辈子都要与药为伍。

七八岁正是敏感的年龄,聂昕之就遭遇了这乌泱懊糟的一堆腌臜事。

同一年里,父亲、祖父先后离世,母亲在次年正月也亡故……

现实几番变故,聂昕之在那几年就变成神经病了——郁容总结之语,咳。

直到他十四岁跑到军营。

那时,今上的皇位坐得不太稳,北戎趁机南犯,聂昕之就随军出征,在边疆厮杀了好几年。

立下汗马功劳,其在十八岁生辰时凯旋,遂受封嗣信王,执掌逆鸧卫。

其后,今上与他商议婚事,聂昕之直接以喜好男人回拒了。

真实原因是,因受母亲的影响,他对女人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尽管聂昕之本人与官家没对外宣扬性向,但由于他一直不成婚,于是私下里,很多人有些猜测。

有一段时间,如那位杜公子一般,想自荐枕席的人挺多。

才从战场归来的聂昕之,比现如今的聂旦更喜怒无常,对待无论什么人皆不假辞色,甚至有些过激的手段,直把人家吓傻了。

门神王最初的恶名就是他当初的爱慕者们传出的。

旋即,聂昕之的行情一落千丈。

猫嫌狗不理。

唯一不“嫌弃”的就是那位杜公子,然而其种种作为,只给聂昕之留下“人丑多作怪”的印象。

郁容:“……”

——怪不得这家伙有时候说话特别毒舌,原来是当年练习出来的吗?

他想,早个五六年遇到兄长,估计他俩兴许就搞不到一块儿去了。

哪怕聂昕之只是简单地描述了当时的状态,都觉得兄长太讨人嫌了。

熊得让人想打一顿。

可惜,今上是个“宠儿子”的好叔叔,由着自家侄儿熊。

随着年龄增长,聂昕之的性子彻底沉淀了下来。

遂遇到了郁容。

第一眼看到笑得特别好看的小大夫,他就怀疑对方在勾引自己。

郁容黑线。

之前还心疼得不得了,现在手好痒,想揍人。

聂昕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两人的第二次见面:“容儿一直盯着我看。”

郁容死命地回想。

第二次见面……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想不起来了。

“你太小了。”聂昕之说道,“我怕拒绝了你会哭。”

郁容:“……”

兄长的脑内剧场比他的还丰富。

聂昕之道:“故而便决定应了你。”

郁容眯起眼,回想了一遍这几年的种种。

难道真是自己主动追求的兄长?

等等,当年是谁把他关到荷蛰小院好几天的!

兄长这是颠倒黑白,混淆事实啊!

诶,不对……

郁容忽而凑近男人的脸……一股好闻的酒味。

梨花白?好像还混合着竹叶香。

二者皆是旻国鼎鼎有名的美酒,一清香、一淡雅,清新味淡,度数却堪比最烈的烧酒了。

关键是,两种酒混合在一起,喝了特别容易醉。

怪不得兄长的脑子好像突然坏掉了。

感情是醉酒了。

问题在于,他啥时候喝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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