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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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容狂汗。

聂暄叹道:“老大总是一丝不苟的,便是暑天在家里,衣服也裹得一层一层,闺阁小姐都没他穿得多,就不怕热中暑吗?咳咳,我挺想看看,老大穿鲛衣,搭着天精宝珍衣的样子。”

郁容忍不住脑洞大开,想象着聂昕之穿着透明鲛衣,里头只有一件闪瞎人眼的小裤裤……

“咳咳咳!”

看到年轻大夫咳嗽不已,聂暄不由关心地问出声:“还好吗容哥?”

郁容平复着被“吓”得节律不稳的心跳,摇了摇头:“没甚么。”

聂暄放下心,遂是话锋一转,拉回了跑偏的话题,表情略微正经:“就请容哥收下这份‘赔礼’罢,”下一瞬,脸上带出一点儿心虚,“也好替我在老大跟前美言几句,省得他怪责我,罚我抄经书。”

总算说到了关键所在。

郁容失笑:“好罢,我便受了阳煦兄的礼。”

也免得这人心里不安。

尽管吧,这“礼”也忒奇离古怪了。但,只要一想到聂暄是姓聂的,就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哪怕他是真的拿比基尼当礼物送,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郁容如此囧囧地想着。

当然了,就算收下这奇葩的“天精宝珍衣”与鲛衣,他也是不可能穿上身的。

珍珠和砂子摩擦着下面,不嫌硌得慌麽!

不过,想到“天精”与南海水晶砂的大名,不由起了研究之心。

郁容在风俗志上看到过有关二者的描述,早先便有几分好奇,如今有实物在眼前,难免就想琢磨琢磨。

“天精”是珍珠的一种,入药想是没问题;

水晶砂乃旻朝独有的矿物,不知可有什么特殊功能,譬如作药用等等。

其实就算真有什么药用价值,因着珍贵,怕也不能普遍作入药用,实用性不足。

该研究的还是得研究,这是态度问题。

好歹是人家的“礼物”,郁容忍着想拆了宝衣的冲动,总算没犯手贱,只拿着裹头发的那件,眼睛凑近,细细观察着水晶砂的形态。

一不留神,注意到这玩意儿的形状,着实太像女士的内上衣。

郁容默了默。

想象自己将它拿在手里翻看的画面,特别猥琐的样子,顿时觉得烫手。

便在这时,隐约听到些许动静,好像自卧房那头传出的。

赶紧将一套两件的宝衣收拾收拾,再将鲛衣叠得整齐,郁容想了想,带上这两件“衣服”,起身去了卧房。

尚没走到门口,与男人直面相迎。

见醉酒的家伙醒了,年轻大夫下意识地扬起笑:“兄……”

“长”字没出口,就被人“捉”住禁锢了。

郁容愣了愣,感觉到蹭在颈脖间的脑袋,发丝擦在皮肤上,几许毛糙,惹得人心里痒痒的,想笑。

“怎么了?”他放柔语调,低问。

许是压着嗓子,聂昕之瓮声瓮气道:“容儿跑了。”

郁容听罢,忍俊不禁:“兄长可是睡迷糊了?”

聂昕之没回答,反问道:“容儿适才在作甚?”

郁容温声说:“在给你准备解酒汤,兄长松手,我……”

聂昕之截断了他的话语,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听到容儿跟别的男人在说话。”

郁容有片刻的无语。

什么别的男人,这话说的,好像自己跟人私会一般,再说,这“别的男人”可是这家伙的胞弟。

但瞧着这男人明显“不正常”,约莫是酒意未消吧,便也不跟他较真。

郁容好声好气地解释:“是阳煦兄,他说要给我赔罪,还准备了礼物……”

又没说完。聂昕之疑惑出声:“礼物?”

“喏,我手上拿的这个,据说是南海土产,天精宝珍衣,还有鲛衣。”

郁容正在说着,就见聂昕之稍微拉开距离,拿过他手里的东西,随意一观,便……

像丢垃圾一般,咻的——扔了老远。

郁容:“……”

聂昕之语气淡然,特别有理:“破烂流丢的,何如当得起‘宝珍’?”

郁容黑线:“不管是不是宝珍,那是阳煦兄的礼物。”说着想推开男人,“松开,我得捡回来。”

聂昕之将人抱得更紧了,嗓音沉静:“容儿想要甚么,我尽数取来,何需留那等破烂。”

郁容哭笑不得:“不是我想要什么,关键那是人家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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