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节(1 / 2)
可能连氏等女眷都是不掺合军政之事的,接下来她们说的都是一些女眷之间的话题。
连氏问了很多长安的事儿,由于盛惟乔跟她的娘家从无交情,所以只能将长安的一些街道、景致、点心什么的说给她听,连氏边听边点头,就是感慨:“当年出阁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一转眼,臣妇的孙儿都大了。”
“谁说不是呢?”这话题宣于冯氏跟她很有共鸣,“我现在还记得乔儿办满月酒时候的模样,这会儿她自己都快当娘了。”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陆陆续续就有宾客过来了。
也不知道是北疆这边大家都默契的维持面上情,还是因为今儿个赵适前来赴宴的缘故。虽然来给盛惟乔请安的女眷没有说的太清楚,但从态度以及泾渭分明的座位,大概也能猜到,今日的宾客到的非常整齐,孟伯勤跟赵适的心腹都有到场。
孟伯勤那边的人对于盛惟乔是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见礼完了就退到旁边去,绝对不朝她凑的。
有个随母嫂前来赴宴的小姐,年纪比较小,才六七岁,大概是好奇盛惟乔迥然北疆的装束跟首饰,朝她多看了几眼,就被嫂子拉到旁边去低声叮嘱了。
盛惟乔眼角瞄到,不免有些啼笑皆非:“这是当我洪水猛兽吗?”
至于赵适的手下人,对她却也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意思,只用一种犹豫而打量的目光,隐晦的交换着眼色。
“看来,北疆这边,对于密贞的态度,总体还是很暧昧的?”盛惟乔注意到这一幕之后,轻轻咬唇,暗忖,“毕竟不可能每个人都将外头的事情对家眷瞒的滴水不漏,如果这些人的丈夫或者儿子里头有人私下表达出对密贞的好感与倾向,没理由这会儿一个上来跟我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说,连个目光跃跃欲试的都没有?”
她心下暗觉失望,但想想也觉得这是常理:容睡鹤声名广为人知是这两年的事情,主要就是他中了状元,然后被发现是王府嫡子,这两件事情都发生在长安,而北疆距离长安千里迢迢的,消息流通既不灵便,这边做主的两位,孟伯勤肯定不会帮政敌的儿子宣扬名声;赵适呢还没想好立场,自然也不会大肆传播容睡鹤的才干啊能力啊之类。
所以赵适的手下,除非自己有消息途径,否则对容睡鹤顶多就是耳熟,远远没到纳头就拜的地步,又怎么可能抛弃平庸但熟悉又有嫡长子身份的世子容清酌,选择容睡鹤呢?
“偏偏现在是在骠骑大将军府赴宴,如今有连氏等人看着,我也不好主动去找她们。”盛惟乔有点遗憾,“不然没准还能说服几个,间接影响到给她们挣诰封的人呢!”
这时候有下人进来禀告,说是孟伯勤等人从军营回来了,听说盛惟乔已经在府中,就要过来请安。
盛惟乔闻讯,忙收起东想西想的心思,正襟危坐之后,定了定神,做好了直面这位北疆军现任统帅的准备!
第二百零八章 误会
孟伯勤年过四旬,眉眼平整,但身材矮小,比盛惟乔也高不了多少,这使得他看起来与北疆军统帅这个身份不大相称。
不过鹰视狼顾,顾盼之间很有一番气概。
由于这会儿女眷众多,不是说事情的时候,他带着孟氏子弟规规矩矩的请了安,也就告退了。
之后就是开席,酒过三巡,盛惟乔找到机会问宣于冯氏:“姨母为何不要我去抱那女孩儿?”
“你忘记你自己还怀着身子了?”宣于冯氏用酒樽挡住唇,低声说道,“今儿个满月酒的主角是个女孩儿,虽然我也不是说不喜欢女孩儿,但你如今还是生个男嗣好……万一方才抱了那小姑娘,回头也生个女孩儿呢?”
盛惟乔:“……”
她无语了片刻,才道,“我小时候,冯家两位舅舅也没少抱我啊,然后到现在为止,膝下还不全是男嗣?”
宣于冯氏坚持道:“谨慎为上!”
盛惟乔正要反驳,这时候有个丫鬟从后面走过来,轻声道:“娘娘,大将军已经离席,问娘娘是否方便去花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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