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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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舒沉默了几秒,本想就这样结束对话,末了还是抢在纪沉鱼挂断之前说:你在哪里住?

啊?纪沉鱼懵懵懂懂。

地址发给我,晚上给你带药。贺言舒的语气没有起伏,好像关心的话不是从他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

不,不用了,这边有点远......还没说完,贺言舒已经挂了电话。

[地址记得发我。]贺言舒懒得和他掰扯,改用短信。

桃花眼的俊美少年凝视着屏幕上的字,快速发了个定位,露出了一个比猫还狡黠的笑。

贺言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大半夜坐了几个小时的大巴车给人送感冒药,明明这种东西药店也是有的。

纪沉鱼说远的时候他还不在意,结果定位一发出来,距离看着是真远,简直都像在两个市了。

但他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反悔,把医院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他马上搭了个车过去,到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二点了。

午夜的街道又暗又安静,除了偶尔行驶过的计程车和附近酒吧的蹦迪声,听不到其他声响。夜风一吹,更是能填满衣服的每个空隙,有些凉意。

贺言舒拢了拢衣服,拨通纪沉鱼的电话。

清越的默认铃声从不远处响起,对方没接,倒是从身后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那副低哑的嗓子在头顶的位置喃喃:言舒哥,你终于到了。

贺言舒把纪沉鱼修长冰凉的手从自己腰间掰开,非常无奈地往旁边挪了几步:久等了?

也没多久,加班来着......纪沉鱼吸了几下鼻子,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下班之后在这里站着等了半个小时。

大半夜的站在街边吹风,你不生病谁生病?贺言舒本想刺他几句,看到他那张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还有那微红的眼尾,什么也没说。

苑敬说的没错,纪沉鱼有一副非常精致的皮囊。冷白皮怎么也晒不黑,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嘴角更是自然扬起弧度,好像什么时候都是笑着的。

尽管不爱运动,纪沉鱼的身材却很好,他一米八一的个子,在纪沉鱼面前还是矮了几厘米。

更多时候,他不愿意当面见纪沉鱼的原因就在于此。有些拒绝的话,面对这样一张脸,怎么也说不出了,更何况这人还总是惨兮兮的,让人不自觉地觉得亏欠他。

他本来也亏欠纪沉鱼,大冒险的时候假意表白,不就是欺骗了人家的感情么?就算事后再怎么道歉,也弥补不了当时的伤害吧。

你住哪儿?要不上去说?贺言舒提议,纪沉鱼总不至于拿了药就赶他原路返回。

我租的公寓人太多太吵,要不......纪沉鱼话说到一半又咽下去。

要不什么?

要不开个房吧。纪沉鱼抬眸,小心翼翼又理所当然道。

作者有话要说:贺:命好苦,又被这小子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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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重要的文件

贺言舒只略微愣了一秒, 很容易就答应了。

如果是多年后和同性谈过恋爱的贺言舒,一定会多长个心眼。但在当时,他把这事儿看得很平常。

一是深更半夜的, 总不能在大马路上晃一夜, 他们除了去宾馆没有更好的去处;二是他觉得不管和谁一起, 出门在外没地方住,找个宾馆歇脚这种事再常见不过, 何况他们两个男的, 能怎么样。

宾馆开着不就是让人住的么, 前台每天接待形形色色的客人, 应该麻木了。

可贺言舒还是高估了前台的阅历。

当纪沉鱼把自己的身份证和贺言舒的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 笑容甜美地对前台小妹说:姐姐,一间大床房的时候,前台小妹那个八卦的眼神, 简直让他想掉头就走。

等等,一间大床房?

不是, 两间。贺言舒折了回去,按着自己的身份证道。

两间大床房?前台小妹眨眼。

没有多的房?

不是, 言舒哥,是我没有多的钱。纪沉鱼站在一旁, 狂吸气。也许是熬夜加上冷风里等人,他的病情更严重了, 鼻子堵得死死的,鼻头都擦红了。

丢他一个人住, 多少有点不放心。

贺言舒把那句我有钱咽了下去,讷讷道:那就,一间吧。

前台小妹的姨母笑又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前阵子下了太多的雨, 进了房间扑面而来一股潮湿的霉味儿,惹得纪沉鱼连连打喷嚏。

贺言舒忙放下药去开窗通风,纪沉鱼将随身背着的电脑包放到椅子上。

电脑沉吗?贺言舒瞥了眼,没多想就问出口。

纪沉鱼愣了下,揉着肩膀委屈巴巴地重重点了个头。

每天都要这样背着?

是啊,代码啊照片啊,好多重要的东西在里面呢。

哦......贺言舒若有所思。

你刚刚说你没钱,所以你现在是出来打工赚钱吗?直觉告诉贺言舒,纪沉鱼好像条件不太好,要不然也不会带他住这种地方。

贺言舒从小讲干净、爱整洁,看到这种小巷道里开的门面,根本不会往里走。

嗯。

你们家......没人管你?贺言舒问不出口。

我爸爸妈妈车祸去世了,我只有奶奶。纪沉鱼哑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贺言舒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非常抱歉。

没事,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早就没印象了。言舒哥你明天还要去医院吧,快洗个澡睡觉吧。纪沉鱼带着浓浓的鼻音,不在意地笑着。

不急,喂你吃药。贺言舒心头怅然,还没忘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

他把烧水壶里里外外洗了一遍,用酒精消了一遍毒,烧第一道热水。等这道烧完之后,再烧一道,之后才能给纪沉鱼喝。

等他忙完这一趟,纪沉鱼都靠在墙边打起了瞌睡。

贺言舒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角的他:身体随着呼吸起伏,由于鼻塞呼吸声格外重;皮肤细腻得像羊奶一样,五官轮廓精致,即使在病中也不见暗沉,只是脸颊细微的潮红显现出不健康的状态。

贺言舒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跟烙铁一样。

不能让他这么睡下去,得喝退烧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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