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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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沈过感慨, 这原本的沈子肃也是个没什么头脑被家人宠坏了的公子哥。

唤了人进屋,沈过将容封的里衣和大氅交给他们拿下去,并交待要仔细清洗。

待哪次有机会再还给他吧。

而那只骨哨,他想了想, 还是放在了袖袋里。

萧平已经在书房等了快半个时辰,见沈过来了,立即起身:世子。

沈过摆摆手:坐吧,没外人。

说罢他眼神往外扫,轻动了下眉,似在思量什么。

萧平理解明白他的意思, 出声道:世子放心,四下都是我们的人,大可放心。

沈过这才点点头坐了下来,轻舒口气:那就好。

不怪他想得多,花戚砚那人城府颇深,嘴上连个承诺也不肯给,谁知道有没有派人安插在自己府上,万被他知道点儿什么事儿可就不妙了。

萧平也坐了下来:子肃你昨夜是怎么回事?我原以为你在相府歇下了,谁料天还没亮,那两个就身狼狈地跑了回来,说是被人打昏丢到了宫外,昨夜大雪,险些冻死在外面。

现在如何了?沈过皱眉,不用想就知道是容封干的。

他俩身子向健壮,吃了两副药歇上几日应该无恙。萧平看着他,你呢?

沈过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口:昨夜和容封起了争执,气昏过去了。在暖阁躺了夜。

不等皱眉的萧平再问什么,沈过接着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北疆?

萧平犹豫了下:王爷说是,等你大婚之后就让我立即动身,你也知道,王爷这次动了气

他没往下说,沈过也知道萧平的意思。

沈家世代武将,带领虎啸营镇守边关近百余年,多次击退北狄进犯,在天雍朝百姓心里简直如守护神般的存在。

后来,沈家封异姓王,虎啸营也逐渐扩军到了三十万。

要知道,天雍虽号称百万雄师,可也是加上皇宫禁卫各大军营以及各地方军和水师的总人数。

可没有哪支军队能达到三十万人的数量。

先帝时期就想削藩裁军,可北狄恰好再次来犯,这拖就搁置了下来,导致皇室中人日益坐立不安,如芒刺背。

这次皇帝突然中毒,趁着还有意识的时候先是处置了下毒者,再来就是将安乐王的世子召回京中,美名其曰辅政侍疾,安排了个户部的差事,实际上就是想让沈过作为质子牵制安乐王府,以免他们趁机作乱。

可沈过来了京城才月余,就与和皇室关系密切的花戚砚定了婚,文书加盖玺印等同赐婚。

沈子肃昏了头,可安乐王并不糊涂,他明白花戚砚此举就是为了这三十万的兵权,旦他花相成事,翻脸不认人是意料之中。

沈家世代以守护边疆为己任,吃遍黄沙风雪也不畏艰苦,只想保得天下太平。

旦被夺了兵权,照着如今朝堂的贪腐和皇帝的昏庸,恐怕北狄进犯成功要不了三年。

沈白骁知道这事儿要是没有沈子肃点头也难成,修书封将他番痛斥,原剧情中的沈子肃被花戚砚迷了眼,硬着头皮不肯悔婚,导致父子间关系降到冰点。

沈过既然要打破这个局面,第件事就是要与安乐王同心,让他全力支持自己。

慢慢放下茶盏,沈过轻声说:我若不想与花戚砚成婚,父王可有办法?

萧平闻言愣,面露喜色:世子此话当真?

沈过点点头:真话,真心话。我这几日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太过荒唐,没有为父王考虑,这婚是定然不能成了。

太好了!萧平喜出望外,个常年呆在军营的糙汉子兴奋地脸都透着些红,那我即刻修书回去,告诉王爷这个消息,世子放心,只要你不愿,即便是皇上亲自下的旨,王爷也有办法退了这门亲事!

沈过笑:不要修书。你亲自回去告诉父王此事,并且,不要声张,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平愣,想了想豁然懂了。

世子这是要与花相继续假意周旋,让自己提前回边疆,那么所有人都会以为王爷与世子之间关系紧张,花相也会更加信赖世子。

世子这是......萧平却不太明白沈过这样做的目的。

沈过在袖中暗暗把玩着那节光滑的骨哨:如今皇室纷争你该是知道二的,皇上直迟迟未立太子,此番突然身染恶疾,储位空悬,谁不想争争?

除却几个公主外,几位皇子中,大皇子早夭,三皇子早年中了毒落下腿疾,七皇子又因谋害皇上的罪名软禁宗人府,只剩个淑妃所出的八皇子有继位的可能。沈过抬眼看萧平,那淑妃可是花家的人。

萧平没料到沈过会突然说起这个,此事在朝堂上酝酿了许久,之所以没有闹出太大动静,是因为皇嗣稀薄,争无可争,二来则是因为花戚砚铁血手段,接连牵扯出各类事情削藩罢爵,阻了许多蠢蠢欲动的王侯宗亲的念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花戚砚是要扶持尚在襁褓的八皇子登位。

可这些事情跟他们安乐王府又没有太大关系,安乐王乃是异姓王,若是挣位便是谋逆,再者王爷向忠心为国,也断然不会生出这般想法,萧平时间不太明白沈过的想法:世子,争储事,我们还是不要参和为妙。

沈过轻笑:不掺和?那我们等着花戚砚登基,想尽办法削了我家王爵,收了父王的虎符,成为阶下囚吗?

经过些接触,和对于剧情的了解,沈过能猜测到,如果花戚砚旦发现不能通过联姻得到安乐王的支持,必然会用尽其他手段,暗害也好,明令也罢,总归王府是得不到好。

你觉得花戚砚如今的模样,能仅仅满足当个摄政王?沈过目光锐利地看向萧平,他狼子野心,紧盯着皇位呢。

萧平大惊:世子,这话可不敢乱说!

沈过看着他:相信我,与他相处时日虽然不多,但他对我还算真心,这点儿苗头我是能看得出来的。你今夜就动身回去,把所有人都带走,告诉父皇,请他相信我,帮帮我。

我要试试看,拨乱反正,行不行得通。

雪渐渐停了,日光暖暖洒下飞翘的檐角,卖力地融着檐上那片深厚的积雪,而不远处的块积雪突然动了,灵敏的身形如燕似柳,飘然飞跃而走,屋中的沈过和萧平,丝毫未察觉。

药汤热气升腾,浴桶下还有火气升腾不断加热,宽大的木桶里浸着身形如画的人,袭墨发如瀑披散,微闭的眼眸睫毛挂着两粒水滴,蓦然睁开后琉璃样的瞳沉静如水,眼角的红痣越发鲜艳,美的雌雄难辨。

进来回话。容封淡淡开口,声音轻柔。

身白衣的人鹅毛般轻盈落在屏风后,对着容封的身影单膝跪下:主人,没找到骨哨,但听到些东西。

容封听着连于将沈过二人的谈话字不漏地说着,好看的眉渐渐拧了起来,尤其是听到那句拨乱反正,他心里不由得震。

什么是乱?目前来看就是想要帝位的砚哥哥。

那什么是正呢?

他心中冷哼,沈过怕不是起了让安乐王登位的心思!

要不是自己派了连于过去,恐怕还不知道这个直让自己瞧不起的废物,居然是假意迎合砚哥哥,试图谋朝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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