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 / 2)
在院里问了一圈,无果。
准备一路找过去时,就看见冬青悠哉悠哉迎面过来。
“是啊,我想着你可能饿得慌,好像还不足一个时辰,我就打包了饭菜往回赶,路上遇到了你,你果然是饿狠了。”
瑾瑜拉了拉冬青,一脸严肃,“下次不许再这样,至少要跟我说一声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下次我会跟你说的,消消气。”
冬青抬手抚一下瑾瑜胸膛,顿时瑾瑜一腔怨气就散了去。
瑾瑜寻思,不能让冬青知道他对着她就气不起来,不然日后肯定被吃得死死的。
于是故作冷脸,“你说的,要记牢了,下次若再有这种情况,我可要惩罚你。”
冬青连连认错,将买的菜在瑾瑜跟前晃悠,“好啦,我错了,看我买了这么多菜,做好吃的给你赔罪。”
“这还差不多。”瑾瑜帮着提菜,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是说这顿饭菜为了犒赏他的吗?怎么着就变成赔罪了?
冬青买一堆菜,只不过花了一顿酒钱。
带着菜上门,跟店家打过招呼,赶着高峰期前做出一桌色味俱佳的菜色。
招呼了店里的老板和伙计厨师一起吃,反正她和瑾瑜两个人也吃不完。
店家乐意承这个情,上了一壶好酒,好好吃上一顿。
临走还给冬青打包了几个个饭团和一点凉菜,说今天饭吃得早,怕两人晚上会饿,禁宵后又买不到吃的。
顺便明日瑾瑜还要应试,可以带进考场充饥。
瑾瑜喜闻乐见,拿上饭团,带着冬青回了寓馆。
翌日,照样卯时正便起床,流程大体与正场相似,都是点名搜身由龙门进场。
不过人少了许多,像李林那样拿到府试资格就不打算试后面几场的大有人在。
留下来应试的,大都是有些许自信自己能够拔得头筹的考生。
瑾瑜想开了心里倒还没了负担,没有在意旁人,问心无愧就是。
到中厅接了卷子,找到自己的位置,看衙役举题牌巡场,记下题目,静心作答。
不过他这次的座位离考官近了不少,跟他一起坐到这边的,只有二三十人。
接卷时,这三十来人还专门有人提了堂号,看样子是排在前三十的。
瑾瑜心里暗喜,没想到他能进到前三十的排名,这不就代表这一届考生水平不算高,他取得案首还是有那么几分机会!
这次放排后出门就看到冬青,瑾瑜顿时笑意生辉。
每次考完一场,都需要几日时间才会发案,期间瑾瑜就潜心钻研所谓试帖诗与制艺,抽空点上一套挑花刺绣。
冬青忙着复制挑花刺绣拿去出售,两人读书挣钱两不误。
冬青还忙着四处走访,想着无论瑾瑜取没取得案首,都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在县城。
若瑾瑜取得案首,就会直接授秀才功名,以廪生身份入县学,若未取得案首,后面要参加府试院试。
索性利用空闲这些时间,看看能不能找一处便宜的房子,能买下就买下,买不下就租,总比住寓馆便宜,也比住寓馆来得方便。
没几天再覆发案,瑾瑜依然在圈内,就是不知道排名几何。
如此循环,试题越来越难,四书五经文从最开始朗朗上口的篇幅,篇幅短且简单,只需一篇墨义,到后来涉及面更多,一场考试试了大学文一篇,论语文一篇,春秋一篇,四书文皆需墨义。
最后一场,甚至还考策论,瑾瑜花了三个时辰,才将帖经缺了的部分和三篇四书五经文的释义写完。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透之前完卷,否则一天之内就要交卷,且不给烛火照明,他可能要完。
这最后一场考完,已经到了二月下旬二十八号,今年逢闰年,二月有二十九号,但发案之日只怕要到三月里去了。
瑾瑜心里长舒一口气,终于把这县试考完了。
只可惜县试过了并没有任何功名,连考取功名的大门都没进去。
不过好在长了些见识与经验,对后面的考试有了点谱,不至于空紧张。
这一试就是一个月时间,而想要进入仕途,后还有府试院试乡试会试。
府试要到廊州府城湘廊应试,院试由国立学政主持,所在地同样是湘廊,乡试也要到湘廊应试。
虽然过了乡试便是候补官员,有做官的资格,但没有定数,想要稳妥些直接进入仕途,就要参加会试和殿试。
后面的会试殿试,更是要到首都晋安。
瑾瑜想想就觉得头大,这只是县上的考试都要一个月,再往上需要试一洲考生乃至一国考生,岂不是时间更长?
忐忑过了几日,最后一场成绩出来,揭开姓名弥封,以姓名发长案。
长案由主考官和知县主持,围观人群众多,就连没有参加后面几场考试的人和附近乡民,都凑过来等着发案,想看看案首花落谁家,再看看前十都是什么人。
众所周知,案首万分荣耀,县试就能被授秀才功名,省去了后面冗长复杂的竞争应试,让人十分眼热。
俗话说去考场放屁,也是替祖宗争口气。
成为秀才,虽然每年只能领四五两银的补贴,但却可以穿长衫,有免赋税徭役,见县官不用下跪的特权,与普遍百姓又有着天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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