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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延平嘴角的笑容淡了点,他知道顾闻业说的是原身,他微直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自上而下看着男人,“顾将军,你要我救王歌,那我能从你这儿得到什么?”

第17章 星际风水大师17(一更,补昨天~)

顾喵:媳妇儿要我做啥我做啥,绝不含糊

丘延平环着胸站在顾闻业面前,他看见顾闻业的脸上在他说完后露出一刹那的空白——虽然那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了,但是丘延平并没有错过——显然,顾闻业没有想到他会抛出这个问题来。

也许向来顺风顺水要什么得什么的顾将军,还没尝过被人要求报酬的滋味,丘延平不坏好意地这样想着。

顾闻业的两根食指轻轻搭在一起又分开,像秒针滴答滴答似的节奏,他在思考着自己能给出什么样的报酬,足以让丘延平心动,他微微侧头,想了几秒后说道,“如果丘先生看得起,我可以答应丘先生任何一个条件,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必定会为丘先生达成。”

丘延平的视线随着顾闻业的这句话,并不礼貌地落到了顾闻业的双腿上,顾闻业手指微顿,脸上还是那副泰然自得的样子,他微笑着由着丘延平打量自己,过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果丘先生有办法能让我的这双腿,重新站起来,那么丘先生,我能为你做得更多。”

丘延平笑了起来,一双柳叶似的桃花眼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顾将军一定是谈判桌上的好手,把给我的报酬和自己的福利连一块儿,这是吃定我了?”

“这个取决于你,丘先生。”顾闻业看向他。

丘延平舒展了下身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懒懒散散地坐回了沙发上,“希望顾将军记得自己的承诺,我很期待一个真正的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顾闻业身体一僵,旋即眼里闪烁出极亮的光,他下意识地前倾着身体靠近丘延平,“丘先生真的有办法?”

“试试。”丘延平耸耸肩膀,没有给出既定的说法,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顾闻业,他难得见到这幅有些失态模样的男人,不过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也在情理之中,他想到这儿,稍稍正了正神色,没有再揶揄什么,他说道,“顾将军,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准确肯定的答复,不过为了我自己,我会尽力的。”

顾闻业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微微颔首道,“有丘先生这句话就够了。”

丘延平轻咳一声,不知道顾闻业哪儿来的对自己的信心,也许前身“怪才”的名气太响当当了?不过这对丘延平来讲也算不作什么压力,他虽然不是原身,对精神力有那样敏锐的直觉,但是他有他的法子。

这世间疾苦百病,无非是小鬼作祟,苦有厄鬼,病有魖鬼,顾闻业的这双腿,在他眼里,只要找出了作祟的根本,那便也就解决了。

顾闻业就是看见丘延平嘴上虽说着不满的话,但是眼角上扬处、嘴角微翘处,无一处不显得志得意满,掌控全局的自信,心里才对丘延平有着极大的信心,那点带着小自矜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外界传的乖僻又浑身是刺的难相处。

“话归正题,”丘延平看顾闻业温温和和地笑着望着自己,没来由得生出两分心跳过快的慌乱来,他率先挪开了和对方对视的视线,翘起一条腿虚晃了两下脚尖,说道,“王歌的问题在于他自己身上,他没有说尽实话,那我要帮他,就难上不少了。”

“什么实话?”顾闻业跟着丘延平的话头走,疑惑地挑了挑眉。

“我不知道。”丘延平耸耸肩膀,“这个该你去问他,我和他又不熟悉。不过他一开始就瞒着,估计多半就算你去问,也问不出来。”他说着,在心里觉得好笑,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他遇到不知多少案子,总能碰到这样相似的情况,总是那些性命难保的人秘密最多,这仿佛亘古不变的规律就像是一道标记。

顾闻业沉默了下来,他的确能察觉到王歌有许多心事秘密深藏在心底,这些东西就像是枷锁,把他牢牢系在了当年那场事故发生的时候。

“王歌的事情我已经有些眉目,虽然还不清楚我手上的线索和他到底有什么关联,不过……”丘延平顿了顿,心想着他为什么要和顾闻业说这些?解释这些?他话锋一转,说道,“我先给你看看你这双腿是什么情况,要恢复痊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行的,先看一看有个方向。”

顾闻业微微摆手,“我这双腿要好也不急于一时,丘先生不必为我太过操劳,一次办一件事,太麻烦丘先生实在过意不去。”

丘延平微噎,为他太过操劳?他眼神怪异地扫了一眼顾闻业,这人说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他撇了撇嘴,既然腿伤的将军不急,那他瞎凑什么热闹?他拂了拂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顾将军不急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他朝着顾闻业微微颔首,然后由顾闻业送出了门。

他站在门外头,对着那道合上的门轻哼了一声。不急。那他弟弟还三天两头跟催命似的总发消息过来?哼!

第18章 星际风水大师18(二更+捉虫)

顾喵:进媳妇儿宿舍成就达成~

丘延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所有的遮光窗帘全都拉上,整间屋子变得极暗,只有他点起的三根白色蜡烛发着淡黄微弱的光。

这三根蜡烛呈正三角形的三个顶点立在地板上,正中央,一枚五帝钱不正常的直立起来,纹丝不动得仿佛用胶水黏在了地板上似的,丘延平微垂着眼,盘腿坐在边上,嘴里快速而低语着什么东西,随着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低喃絮语声也逐渐响了起来,一道灰暗的烟从他有些宽大的袖口里钻出,像是微型龙卷风一般刮卷着被引到了三根蜡烛的正中心。

只见那枚先前无论如何都巍然不动的五帝钱,突然左右晃得仿佛是整幢楼都在摇动那般剧烈,丘延平眉心隆成一个小小的结,薄唇翕翕合合,见普通净咒对这灰烟无用,他轻啧一声,咬破食指,凝出一粒血珠子弹向那枚因为灰烟笼具而来晃荡不已的五帝钱。

五帝钱钱身散开淡淡的红光,一瞬间,灰烟安静了下来,五帝钱再次恢复了原样,立在那处纹丝不动。

丘延平吮了吮咬破的食指,皱眉不满地看向那道灰烟,什么破玩意儿,还费他一滴血才安静下来,他厉声呵斥道,“管你是冤魂也好妖魔也罢,都给我速速显形!”

灰烟慢慢膨胀开来,逐渐形成一个成人的身形,一道仿佛蒙了一层纱似的声音有些模糊地从灰烟里传了出来,带着极盛的怒意和怨气。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丘延平皱眉问道,“谁杀了人?偿什么命?你怎么死的?”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丘延平眉头皱得更紧,“你是什么人?是那房子主人园艺工人,还是当天事故发生时的第二人?”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随着灰烟里的声音带起越来越浓重的愤怨,灰烟滚滚翻腾中竟然冒出了红色血一般的烟气来。

丘延平一惊,没有想到这看起来好像平平常常的“念”,竟能生出这样强大的气息,冒出的血色便是代表了这道“念”的报复执念极深,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思考和攻击能力,而非寻常的“念”只是亡魂留在阳间的一道气息,承载了亡魂的记忆。

丘延平在那间矮房里察觉到这道“念”的气息后,便是直接把它收了起来,想用来读取一些有关当时发生的事情的相关信息。他先前在矮房里便是觉出矮房中缠着一股阴冷的怨气,他怕随意召出这道念会生出变故,特意摆了烛钱阵用来镇压怨灵,却没想到用来对付这道“念”依旧还不够格。

见眼前情况很快就要脱离掌控,他咬牙赊了账,从掌中功德铺中拿了一把桃木剑出来,桃木剑虽是风水剑中最下等的一种,但是用来克怨灵却有着奇效,何况以丘延平现在的“财力”,赊账一把桃木剑已经是他能弄来最好的了。

他飞快画了一张黄符贴在桃木剑剑柄之上,手中的剑如同自有意识一般悬在空中,剑尖直直指向那团灰红色翻滚着的扭曲烟团,丘延平低喝一声,“去!”

只听一声极响的爆破声从剑身中传出,贴在剑身的黄色符纸无风却猎猎鼓起,整把桃木剑没入烟团之中,只有一截剑柄还留在外面。

烟团之中发出一声尖叫,扭曲着挤压着,仿佛整个烟团都有着爆裂的趋势,丘延平神色一肃,手掌一翻毫不犹豫地拍向胸口,口中喷出一口精血撒在五帝钱之上,那枚五帝钱钱身上本来有些黯淡下来的红光再次红盛起来,红光更胜。

五帝钱钱身发出嗡嗡地颤动,像是在极力压制这暴动的烟团,丘延平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利光,他动转心神,沾上自己精血的五帝钱死死克住了那团血烟。

血烟渐渐消停下来,五帝钱和桃木剑这两样本就克制邪物的东西让这道“念”忌惮不已,加上丘延平那口精血更是让这两样东西的威力连番数倍,丘延平见到“念”似乎有了平歇的意思,他没有放松压制,口中继续喝问道,“回答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而死,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指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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