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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木樨也笑,对魔术师无名说:“真是可惜,如果哥哥也在场就好了,我还想让他见见爸妈。”

魔术师说:“那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请得起我,我可以单独为你表演,到时候让虞先生你哥哥坐在旁边不就好了?”

虞木樨点点头,左眼颓然掉下眼泪来,把脸埋到虞爸爸怀里头,不说话了。

场下掌声雷动,但也是这时,突然的所有泡泡全部爆掉,化成更小的圆形正常泡泡向上空飘去。

爆炸声中不知道有谁尖叫了一声,然后逃窜而起,说:“死人了!!!”

紧接着以前排的某一个地方为圆形,不少人全部起身散开,而虞木樨在舞台上无数的泡泡中急忙跳下舞台,就看见一颗人头滚到了自己面前……

当那人头的脸朝上对着自己的时候,虞木樨浑身血液都凝固着,然后惶恐的看向第一排原本是叶幸所坐的位置……

一个抱着大桶爆米花的高挑男性那灰色的小白纹条衬衫满是鲜血,墨镜落在爆米花上,手规规矩矩的放在扶手上面,四周是四溅的血花……

虞木樨站在原地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周围却许多人都开始逃跑离开,还有的人直接报警,魔术师无名轻轻的从舞台上也跳下来,毫无声息,站在虞木樨的右侧,说:“你很难过吗?”

虞木樨后知后觉的清醒过来,没有理魔术师,他开始寻找从刚才事情发生时就不在场的人:“方郁!你给我出来!”

乱糟糟的会场内没有人回答他的声音。

当人都跑的差不多了,走光了,虞木樨扶着额头坐在第一排的座椅上,扶额垂眸,等听到有脚步声渐渐靠近的时候,他便猛的抬起头来,正是他之前在找的方郁!

方郁站在第一排侧面的出口附近,手上满是水珠,滴答在地面被地毯吸收,晕出深色的圆点,他甩了甩手抽出手帕将水渍擦干,说:“这是……发生了什么?”

“你去哪儿了?”虞木樨站起来,朝方郁走过去,声音有稍微的嘶哑。

“卫生间。”

“去那儿干什么?”虞木樨又问。

“上厕所,洗手。”方郁简单的回答。

虞木樨听到这样的答案,一下子就给了方郁一巴掌!然后将人推到地上,坐在对方的身上,捏着方郁精致的下颚说:“你再说一遍?!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杀了他对不对?!”

漂亮的青年怒目圆睁,手背都掐出青筋,不知道是为了曾经那个对自己很好的方郁失望,还是对叶幸的突然离奇死亡而悲伤,他说:“除了你还有谁?!昨天那三个女人吗?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我没有,小鱼你冷静一点。”方郁手放在自己脑袋旁边,摊开,毫无防备,也不想抵抗。

实际上他只要愿意,可以很轻松的将虞木樨拎起,可他没有这么做。

“你没有?你要我怎么相信?”虞木樨缓缓松开掐着方郁的下颚的手,说,“你回来的第一天,就想要掐死他你忘了?方郁,从什么时候起,你这么不把人当人看了?所以我要是真的和别人睡了,你也要杀了我,是吗?”

“如果是这样,那你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虞木樨扯掉自己脖子上的创可贴,将身上薄薄的外套扯开,脱掉里面的灰色背心,露出满是青紫痕迹的身体,顺便把那小尖上的创可贴也撕掉丢在旁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却眼睛一眨,就有泪珠子落在方郁的脸颊上,说:“我昨晚被艹的很舒服哦……”

第46章 贪欲

组长张肆头痛的喝了口茶,将脚搭在自己副队长江城东的腿上,并踹了人家一脚,说:“电话响了,你去接一下。”

副队长江城东白了这人一眼,但是还是走到大厅去拿起张队的手机就接通了电话,说:“喂?”

打电话过来的是方郁,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方郁又换了个手机号码。

“什么?叶幸死了?”这个人是他们之前办过的案子,当时就是因为有人要杀叶幸,所以方郁才在危急时刻击毙了犯罪,结果现在这人又死了,岂不是他们没有尽责?

“小虞也在吗?把电话给他。”江副队严肃起来,走回到办公室隔出来的小房间内,将制服丢在张队的头上就说,“走了,出事了。”

张肆立马站起来,动作迅速,两三下把制服穿好,鞋子也穿上,捏了一把江副队结实的屁股就说:“怎么了?现在普通人的案子就不要找我们了,光是个虫蛋和曼迪的死就够我们忙了,现在上面知道有虫蛋丢失,我都被骂了几回了你知不知道?”

江副队把张肆的手拍开,说:“别不正经,现在是小虞那边出事了,别啰嗦。”

张肆和小虞还有江城东三人感情最深,好几年了,两个队长都对小虞好,把他当弟弟,现在人说有事,不比真正的哥哥担心都不可能。

很快两人就出了他们部门的大门,坐电梯下楼,到楼下找车,开着警车就走人,前往游乐场旁边的演出场地。

开车的司机是张肆,他体谅江城东刚才屁股开了花,所以就直接坐到了驾驶位,江城东没有和张肆争什么,他们两个之间一直都是这样,从没有打情骂俏你侬我侬,他们只谈工作和案子,是朋友,却做过,是情人却又没有那种气氛,不知道到底是没有到那种时候还是只是打炮。

来到游乐场外头的时候,游乐场已经提前闭场,严禁进入,外头围了一圈地方警察和治安协警,等到表演馆的时候外面更是围着一群人,张肆走过去问了才知道这些人是案发时正在馆内观看魔术表演的观众。

“那怎么这么少?”江城东说,“其他的都跑了?”

看守现场的警察低头说:“来的时候已经跑了一大部分,留下来的都是胆大看热闹的,等会儿都会过去做笔录。”

“行吧。”江城东走在张队前面进了表演馆,馆内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几个当事人站在最前面,还有两个警察看守他们。

张肆走在江城东的身后,对着江城东那半个小时前还对着自己撅起来,翘的老高的屁股看了好几眼,十分的不满意现在江城东还能走的这么利索,这是对他尺寸的侮辱。

张队开了一会儿小差,立马决定下次要试试网上说的那种可以进入的最深的姿势,或许还能听听严肃的江副队对自己哭的声音。

“张队。”虞木樨蹲在角落抽烟,看见队长们来了,便将烟掐灭丢进垃圾桶里走过去。

张队单手抱了一下小虞,就把小虞给了江城东,走过去看怎么回事。

结果就发现地上的头,一地的血,还有坐在第一排,背挺的笔直的无头叶幸。

虞木樨现在平静多了,对着江副队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挺好,便走过去对张肆说:“四十分钟前发生的具体时间不知道,因为当时我在台上,被无名魔术师请上去做魔术嘉宾。”

张队看了看那脖子上的切口,规整的根本不像是用刀,再仔细一看颈椎部分,不管是用什么道具都完全不可能在死者静止的时候切割的这么整齐。

这是个疑点。

“那最先发现叶幸死亡的是谁?”江副队在旁边问话,说话的时候还看了那个魔术师几眼,觉得这人挺奇怪的,表演的时候戴着面具就算了,现在出了人命案子还这样样子,着实有些古怪。

虞木樨回答说:“是个女孩吧,我听到她尖叫了,叶幸的头掉在她怀里,她吓了一跳,把头扔到那儿就大叫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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