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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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有些哑然,若他们先前果真是自己的侍夫,那自己刚才的举动的确是有些像是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了,这事说起来自己做的真是不厚道啊,大大的不厚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锦瑟当真是无力和凤仙等人解释,看着他们几个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只觉喉头一滞,欲待开口已觉不忍,似乎有什么压下来让她四肢无力,动弹不得。她这时才知道,男人会哭会闹反而是好事,最怕的就是无声的沉默,此时五个人如明珠般耀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足以让她谴责自己的良心到无地自容。她内里本就是个偏柔顺的小女人,失去记忆后更是完全的释放出了她本身的品格,而她如此态度也顺利地让众人彻底地拿捏住了她。

“那妻主是什么意思?”还是温柔清雅的凤四轻轻地道了一句,语气十分柔和小心,似乎是生怕惹恼了她一般。

“我不是不要你们的意思,”她毫无办法,迎着众人的目光只得轻声这样解释道。

却看到众人的眼神都一时亮了些,凤五的啜泣声也都细小了些,似乎在刻意听她说话的样子。

“别哭了,若你们果真以前都是我的侍夫,我断断没有赶走你们的意思。”她叹气道,会这样说也是因为看到水云卿鼓励的眼神,原来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在意,既然他不在意,锦瑟也只能暂时听之任之好歹安抚住这几个男人,要知道她现在失去记忆,身边什么都没有,亏得这些男人还一个个对她关怀备至,她也不能如此忘恩负义吧,再说要真是骗她的,那她一个人要了他们六个大美男,分明也是他们亏了不是。

锦瑟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其实无限接近事实真相,人家求得就是她这个人。

水云卿看她抬头对着自己一脸内疚的模样,当即忍不住地将她揽到怀里笑了笑道:“我知道妻主疼我,不过我刚嫁给妻主就要赶走妻主以前的侍夫们,这样只会给人留下一个我容不得其他人的妒夫名声,只要妻主以后答应不再娶别的小侍或者侧夫,我就不生气。”

“真的?”锦瑟喜不自禁,本能的她不想让水云卿失望,潜意识里似乎觉得让他不高兴自己也会心疼不已,反正她本也不想要那么多男人,她隐约觉得男人多了只有麻烦,哪怕凤仙等人看起来毫无争斗一团和气。

水云卿点点头,认真地看着她:“那妻主是答应我了?要知道君女一言驷马难追,日后可不能反悔。”

他这句话一出,凤五几人心里顿时都是直呼高明,依着锦瑟的性子她定然是一诺千金,非那些说话如同喝水的浪□□子一般,虽然他们彼此之间兄弟情深,不介意共享妻主,可作为男人总是希望后院的男人越少越好,这一点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

“当然答应,我举天发誓,除了你我真的谁也不要。”话到一半却被水云卿阻止了,他好笑地看着她道,“这可不行,凤仙他们几兄弟对你一片真心,你可不能薄待了他们几个,否则我也是不高兴的。”

“是是是,我要了他们便是。”锦瑟此时也是随口应道,她所谓的“要”和众人的理解可完全是两件事,可哪怕是沾了水云卿的光,凤二几人也全部都是一阵狂喜!她就这样亲口承认她要了他们?要知道锦瑟从醒来到现在,虽然对他们和颜悦色,但从她的眼神和举止中无疑的还是带着些防备和距离,显见得并不是全盘相信他们的话,可今日见过了水云卿,她似乎整个人都彻底放下怀疑愿意接纳他们了。她这句话一出,其实就证明了她承认他们真正是她的侍夫了,想到今后的日子,几人欢喜过以后,心中委实百转千回,五味杂陈,简直像是重新活了一次一般。

第308章 第三百零七章

307.

凤五最是情绪化,他怔怔的,莫名的眼里就带了泪。锦瑟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方才的话吓到他了,安慰道:“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我前面的意思不是说你们不好……”

“我懂,我明白的。”凤五猛地上前就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抱得死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锦瑟小心翼翼地试探地看了眼水云卿,看他但笑不语面上并不不悦,便没有制止他此时不合时宜的举动,凤五却是仰头抬手拭去泪水,然后他退后三步,忽然就对着锦瑟单腿跪了下来,语气郑重地道:“清凰发誓,从今后身心都只会忠于妻主一人,生是妻主的人,死是妻主的鬼。”

他话音刚落,锦瑟便惊愕的发现到凤二几人都是一撩衣摆,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连气势沉着的凤仙都是如此,她被唬得骇了一跳,连连搀扶他们起来:“你们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个的吃错了药?”心里觉得定是自己方才说话太重不经过大脑思考吓到了他们,不由得也是好气又好笑,“我都说了没有要你们走,别这样……”看到这些美男子对着她跪了一地,锦瑟的小心肝着实是颤了好几颤,她却不知道,凤五的话却是意有所指,过去的他们一个个都是残花败柳之躯,尚在少年时便被流放到军营为军伎,被无数女人践踏蹂/躏,直如风中残柳几乎生无可恋,即使后来得凤仙搭救精心教养武功和各种媚态,被培养训练成了千金难得一见的名伎,却终究还是要用床榻之欢来伺候女人和达成种种目的,这些经历之下哪怕容貌越来越美身子却早已脏污不堪。但从今以后,他们会为锦瑟一个人守贞,全心全意只为侍奉她取悦她,要知道他们不单单会男子后宅技艺,更有足够的谋生手段和暗杀武功,奉锦瑟为主不单单是以她为妻主,更是要做她的侍卫她的护卫者,毕竟凤仙等人都知道锦瑟是持着西塘太女印章而来的,她本就也该是他们的主子,如今他们算计了主子,便只能用一生来赔。

锦瑟拉不动他们起来,只能无奈地看着水云卿,水云卿却是明白凤仙几人心里的苦楚,看着往日里曾把全天下的女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凤仙几人如今对锦瑟单腿跪下宣誓效忠犹如对待主上一般,他心里升起几分明悟,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好了,你们都起来吧,往后都是自家兄弟,别让小姐为难了。”他手下暗自用力将凤仙搀扶了起来,凤仙便也顺势起身,凤二等人自然也跟着一起站直了身体,锦瑟莫名的也感觉到浑身一松,刚才片刻间她在被凤仙等人跪着效忠时竟有种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感觉,总觉得会发生某些不好的事情,而她这种预感也很快地成为了现实。

水云卿此时走到锦瑟的身边,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语重心长地道:“妻主是一家之主,我虽然是正君掌管着后院,终究不过是刚入府,还要处处仰赖凤大哥他们,妻主不必太顾忌我,若是想要他们侍寝也无妨,我可不是那等小气的。”一番话说得十分通情达理,名门正君的气度更是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

锦瑟张了张口,有些无言以对的感觉,她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了,水云卿的豁达让她松了口气,但真要她召他们侍寝似乎也有些太扯了,再说对她来讲和几个几乎算是完全陌生的男人行房,这样的事情似乎有些突破她的底限,莫名的锦瑟就有点不太愿意。

“我习惯了一个人睡。”

水云卿看到她尴尬得有些不知所以的样子,当即又是笑道:“妻主别顾虑太多,但凡大户人家哪个不是这样,夜里总要有人服侍的不是。”

锦瑟为难地看了一眼水云卿,小声地蠕诺了一句:“那我可不可以要你……那个……服侍……”话到最后简直声如蚊呐,低不可闻,脸上更是红了个通透,偏偏犹是处子的水云卿也是个面皮薄的,他假装没听到,其实就算听到了他也不好意思当着凤仙几人的面承认自己愿意和锦瑟圆房。

他只得轻咳了几声,避过凤二几人促狭和羡慕的眼神,道貌岸然地道:“用过早膳我们就要坐着马车出发上京了,妻主莫非是忘了正事?”

锦瑟这才想起来今日他们是要离开别院的,顿时被他闹了一个大脸红,想想刚才自己说的话,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任谁都要以为她是想要男人了吧,其实她实实在在只是因为对他心有喜爱,禁不住的就想多和他呆在一起,要知道凤仙等人对她虽然十分无微不至关怀照顾,可也正是因为太关怀体贴了,反而让锦瑟无形中有了别样的压力。

此时纯情少男水公子显然还不知道,前面凤五还刚提议过可以在马车里玩“车震”,就见凤五扬唇浅笑,明媚的凤眼里流转着别样的华彩神韵,妻主有要求但正君不能满足,自然就轮到他们这些侍夫上场的时候了吧。

凤仙更是走到水云卿的身边,趁着锦瑟没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回头就先避避吧。”那话里的意思是,免得锦瑟和他提出要求的时候他玩个“不举”,这可就臭大了。

水云卿的脸当即就黑了,谁不好意思了,他可是身体健康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好不,可还是处男的水云卿却无力否认自己经验匮乏以至于心里惴惴的事实,一时间被几人鄙视得浑身无力,让他一个处子伺候妻主在马车里圆房,这事情难度也的确是有点高,哪有男子第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

可凤仙却偏偏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对着他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道:“不过我觉得你也可以跟着观摩一下,其实在移动的马车里反而更显功夫甚至更有情趣,这里面的门道估计你是不懂的。”

他浅笑着,只是笑容里有一股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意味,这下原本清傲如竹,风雅俊逸的水神医更加风中凌乱了,他本是神医,哪有不懂这些门道的,不就是震动的环境下妻主可以承受的愉悦也更大么?真以为他是傻的。

一旁的凤四也知道正君和大哥在谈论“重要话题”,故意绕着锦瑟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伺候陪着她用早膳,而凤三凤二等人则趁机地你一言我一语地教导正君一些“侍女之道”,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陷入了一片莫名的“友好亲切”氛围中。

水云卿被他们如此调笑,心里是一阵阵的发噱,硬着头皮他就想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是神医也会武功,身体调养得可不会比他们差,有本事关键时候见真章,可话刚到嘴边,就听见锦瑟过来在他的背后问道:“你们在谈什么?”顿时吓得水云卿浑身一个激灵,脸色也不正常得酡红了起来,声音略带着些心虚的紧张:“没什么,只是在谈一些小事。”

锦瑟顿时惊讶地看向他明显红得不正常的脸色,不解地问道:“小事?看你脸红成这样!”

水云卿果断转头看向刚才笑话他最多的凤五:“因为刚才凤五说他这两日月信来了,身子恐怕有些不爽,不能伺候妻主了。”一旁的凤五差点给跪了,这个混蛋,居然拿他做伐,可偏偏自己明面上还不得对正君无礼,闷亏是吃定了的。

此时锦瑟还不知道这几个男人急于在马车里把她给办了,不过下一句她就无意中救了她自己:“等会上路坐在马车里实在是有些无聊,不如让凤五在马车里休息,我们几个一起骑马同游如何?”

凤二笑着点点头:“也好,不如妻主和我共乘一骑?”他们本就是算是江湖男子往日里游走天下,无拘无束,当然也不喜欢被困在马车里,可偏偏他说话的口气十分暧昧,目光也很是魅惑,甚至还单手挑起了锦瑟的下巴,十足的挑逗意味,感觉到她身上阵阵幽香传来,凤二不禁又是心神旌摇。

锦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凤二,对着他的笑意莫名的心里起了几分不安:“那倒是不用,我是记得我会骑马的。”

凤二心里顿时一阵失望,本来他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和锦瑟拉拉感情呢,其实若要说五官的精致,凤二显然比他的弟弟们都还要来的俊俏俊美,他柳眉细长,澄澈的眸子深邃而纯粹,剔透得宛若水晶,唇瓣嫣红,色泽美好而动人心神。

但他在其他女子面前却并非是这副模样,五兄弟因为定义出来的气质完全不同,因此角色扮演也不同,这样才能符合满足各种女人的需求。那个时候他精致的脸上永远呈现出某种病态的苍白和冷淡,透着一股子病态美,嘴角抿着一道冷漠阴翳的弧度,眉目间似乎永远挂着一抹浓浓解不开的阴郁与孤独,让人看了就忍不住为之心痛,幻想这样一个精致如玉的公子是如何无奈的流落风尘遭人践踏的。当然,这其实都是他的伪装,因为看到这样的他就会不由的让很多女人心生同情和怜惜,以为他的心中有着许多无法为外人道的痛苦和寂寞,牢牢地吸引住某些女人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地就想抚慰他并为他开解烦恼。

不过当着锦瑟的面,凤二自然不可能流露出这一面,他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几个兄弟都知道他的腹黑程度,做事又狠辣又果决,就是他提议他们离开后最好将整个别院都付之一炬,并将所有的那些不是心腹的下人全部下毒,斩草除根处理干净,如此别人才能找不到一点点线索和他们的去向。而平日里他对待一些女人也是同样当面柔情蜜意背地里把她们狠狠地坑死到家,阴险到被他卖了还要帮他数钱的地步,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妻主一会出门前还得让三哥易容一下,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凤三是最擅长此道的,易容的本事不在大周的杨昊之下,而且因为有水神医在,这易容涂抹用的物事自然也是有助于保养的灵药精心调配而成,不会像其他的易容品那样或多或少对皮肤有些损害。这样的东西平日里几兄弟都是不舍得用的,不过对锦瑟,再怎样大方都不为过。

锦瑟连连点头:“还是二哥想得周到。”

“怎么叫我二哥,不该是叫我桢哥哥么?”他清亮的眸光中此时带着某种邪异的感觉,注视着锦瑟一眨不眨。

锦瑟愣了愣,怎么这些人一个个都喜欢自称哥哥,她却不知道,这种待遇是以往任何女人都不可能有的,因为凤二几人的真实名字一直都是他们的秘密和禁忌,看着凤二有些不容置疑的期望眸光,她只得有些无奈地唤了一声:“桢哥哥。”凤二温柔的笑了笑,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帕子擦了擦她用过早饭后嘴角边留下的一点水渍,又细心地将帕子叠好放回怀中,那体贴的模样看了就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然后他忍住了想要抱着锦瑟狠狠亲一口的渴望,走出去准备清水和调配易容药物了。如此可爱娇媚的妻主,实在是让他看了就心痒难耐,心中爱意更是难以抑制,不过要看住她可不容易啊,想到楚太父对她的心思,凤二的眼底泛起了一股冰冷狠辣,就算是西塘只手遮天的楚太父又如何,他们几人在暗又有一定的根基,想要和他们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锦瑟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随着凤仙水云卿等人离开别苑后不久,这别苑就在一场大火中付之一炬,而此时楚萧刚刚派来的暗卫也彻底失去了他们的行踪,发现他们不知去向,唯一得知的只是赵寰等人的马车已经离开西塘,因为怀疑锦瑟可能与他们同行,于是不得不又派出了一部分人去追踪赵寰等人,但赵寰等人在暗二有心低调的伪装下也已经化整为零隐匿行进,最终那些西塘暗卫发现只是徒劳,也只得讪讪地回去复命。而此时朝着京城赶路的众人都不知道,锦瑟的另一个暗卫暗一已经带着寒漠笙经抵达了西塘京城,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南山避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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