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 第8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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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南宫致远带回韩将军的项上人头,以及萧宁一封文书,世族知萧宁不费一兵一卒,全歼韩将军5万兵马,众皆哗然。

韩靖脸色极不好,韩将军头被砍下,一双眼未合,透出多少不甘,多少怨恨,还有死不瞑目。

他的弟弟,纵然韩靖以前时常质疑这位兄弟的能力,也庇护他良多。他从未想到过,韩将军便就这样死了。

萧宁送来的文书,韩靖恨恨地看完,深深地吸一口气,随手丢到火堆中。

“敢问韩郎君,明明我们会盟在此,是为共商伐曹,为何明明前去支援雍州的兵马,最后却成了意图歼灭雍州兵马的人?”南宫致远看到韩靖的动作,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问出他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

韩靖道:“南宫郎君,眼下是我们5万盟军被歼。”

“技不如人,杀人者,被杀而已。”南宫郎君眼中尽是嘲讽,看着韩靖的眼神透着审视,打量。

“你是在怀疑某?”韩靖满腹怒火,可是随着南宫致远的话音刚落下,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某更相信亲眼所见。韩郎君以某辅佐韩将军,韩将军半夜带兵袭雍州兵营,因不敌而被歼,此雍州兵马之过?”南宫致远提起细节,这都是他亲眼所见的事,若不是因为亲眼所见,他实难想像,韩靖会是这样的人。

韩靖察觉周围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透着提防,心知若他无法给个合理的解释,人心将散。

“雍州自视甚高,与我们非同心之人,若不诛之,将来必成大患。”韩靖扫过众人,“诸位莫不是忘了,京城大乱,皆因雍州兵马早早撤离京城。”

舌头无骨,想怎么变,怎么转都成,韩靖便让人真正见识,所谓的颠倒黑白是为何意。

“京城乱起,更因韩氏吧。当日经历京城动乱之世族,因曹根之故,几被屠尽,余你韩萧两族罢了。

“萧小娘子在锦帛中提及,韩郎君与安王勾结,后见安王大势已去,杀了安王以证清白,更杀李丞相,韩郎君有何话说?”

南宫致远心里攒了一团火。若说他之前有多相信韩靖,现在就有多恨他。

一个人怎么能如此无.耻之极?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他可以毫不犹豫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头上。

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竟然还把自己标榜成为一个为安天下而奔波的人。

“南宫郎君处处为萧氏说话,难道已经向萧氏投诚?”韩靖或许不懂打仗,论对人心的掌握,他从来都是个中翘楚。

“不错。离开此处,某自往雍州而去。韩郎君心计深沉,纵然面下和善,似是礼贤下士,实则不仁不义。合天下之力道为伐曹,却与曹根合谋,图谋雍州。

“雍州是韩郎君命人亲自前往盛情相邀之人,你亦几次三番同我等亦提及,雍州兵马久经战事,同我等从未见过血腥,上过战场的兵马不同,需多倚仗于他。

“口蜜腹剑,是为无.耻小人,某羞与你为伍。”

许多话是南宫郎君藏在心里,一直不吐不快,现在终于给他机会,叫他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心里可轻快多了。

韩靖被人指骂,“若非雍州无心,不耻于我等世族,我又何至于此?”

“不过是借口罢了?你的心思不代表天下世族之心。若世族皆如你一般无二,自该消亡。”南宫致远毫不掩饰他的真实想法,越说更是越显得激动,忍不住地朝韩靖吐了一口唾液。

“不必再巧言令色,告辞。”南宫郎君做得潇洒,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靖握紧拳头,既恨于南宫郎君竟然敢当众叫他颜面尽失,又恨萧宁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厉害,连他的计划全都洞察,更是一一破解。

“郎君。”韩靖思量如何反击时,一人急急地行来,手里依然拿着一封信。

“何事如此惊慌?”韩靖心里攒了火,一看手下没大没小的冲进来,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这份檄文传扬天下了,请郎君瞧一瞧。”手下的人亦是无奈,要不是有要紧事,谁乐意在这个时候冲进来找骂?

韩靖明了,事情定是关系重大,手下人才会慌乱冲进来,赶紧接过一看,这回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边韩靖心情不好,萧宁打了胜仗,暂时又能缓缓,更是拿到了一份檄文,那更是乐得她哈哈大笑。

“韩靖啊韩靖,你自己得罪了多少人,怕是连你自己都记不住了。不过没关系,总有人帮你记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年你对付安王的招式用到自己身上,让你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有苦难言,好,好!”

萧宁拿着檄文乐呵呵地说着,这份檄文发自雍州,出自萧谌手下一位名叫许原之手,正是明鉴的好友。

这一位文章写得相当的漂亮,题目是讨韩靖曹根檄。

开头细数韩靖和曹根犯下的罪过,韩靖在冲帝驾崩时,为逃诛连起兵围困京城,志在控制京城,杀百官。其为达目的,与安王勾结,后杀李丞相,令京城群龙无首。

今又以伐曹为名,共盟天下义士,打着为大兴朝复兴的旗号,实则与曹根联手,意图残杀各地不容于他的世族。

不仁不义,不忠不勇之人,实为世族耻辱,雍州绝不能容。

曹根入京以来,弑君杀百官,暴虐不仁,亦为天下不能容,雍州更不能。

今雍州羞与盟军为伍,自此以安天下为己任,诛杀不仁不义,暴虐之人!

对比两方做的事,不得不说,比起曹根明刀明枪,定是韩靖这背后动手的人更令人生寒。

檄文有言,双方所为之事,尤其是韩靖和安王勾结,杀李丞相证据附上,这是让韩靖和曹根都没有反驳的机会。

其实相比而言,曹根是认下自己做下的事。

只有韩靖,自知人心可用,无论如何也是不愿意随便被人扣他一顶不仁不义的名声,他能怎么颠倒黑白,早就见识过他手段的萧谌,如何也不能再给他这机会。

萧宁最高兴的是后面那句,雍州不再与韩靖他们这些人为伍,就等于自立,便不会再受任何人驱使。

曹根这回都叫人一起准备讨伐了,想是以后再不会有脸敢派人到雍州发号施令。

不错不错,她跑这一趟实在值得,从今往后跟谁都扯不上干系,他们家就要自己干。

任何人都休想再拿所谓的国家大义什么的来说雍州的事,也就避免他们再像这一回一样,不想来这会盟也得来。

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份檄文,心思跟萧宁差不多,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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