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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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炮火连续轰了十多轮,金人所携的弹药耗尽,便不再继续射击,派出来一员战将。此将身穿铁甲,甘冒箭矢,单枪匹马,冲到城墙下,去与守城的将领喊话。

不多时,城上出现一个文臣,与城下的金将进行对话,说话表情十分恭谨,只是点头哈腰;而城下的金将五大三粗、吆五喝六,神态极其嚣张。

交流了良久,方才有了结果,金将踌躇满志,转头纵马远去;而城楼上的文官,一张脸比苦瓜还难看,就似全家都被野兽刚刚轮完一场大米。

杨烨有千里眼的本领,却没有顺风耳,他也不懂唇语,能看唇彩辨明别人说话。因此,并不知道文官与金将的具体交流内容,只隐约预感到,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定然要有剧变发生。

他暗自下定决心,这回结束任务之后,再进葫芦兄弟世界,一定想方设法向二娃去学顺风耳。作为一位优秀的侦察员,只能看见、不能听明白的感觉,实在是非常痛苦。

果然不出杨烨所料,没过多久,便有禁军浩浩荡荡开来,钦宗朝的新贵太师张邦昌,手捧圣旨,昂首挺胸,冲进官邸。

他看见假扮郭京的杨烨,就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个欺君罔上的贼泼奴,给我绑起来。”

身后刀斧手答应一声“得令”,如狼似虎,取出绳索来绑杨烨,陈丽卿、竹潇雨柔、鲁智深等众人正待发作,却有天遁传音分别传到她们耳边:“且先不要动手,待我看看这些家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杨烨故意不反抗,任由刀斧手将他绑住,掀翻在地,推到张邦昌面前跪下,装出那郭京说话的口气,辩解道:“小人无罪!”

张邦昌恨声道:“泼奴,你还敢说你是无罪?谁借你胆子私自行动、夜袭金营?你这是欺君罔上、无法无天!”

杨烨答道:“小人得皇上旨意,招募训练七千神兵,本就是要与金人厮杀的;原本兵部安排要三日后,再出宣化门会战,如今小人只是将出战时间提前,况且还斩了兀术,救出我大宋千名小儿,也算为国建功;就算有擅自行动之失,当能将功抵过了。”

张邦昌不听杨烨辩解还好,一听是勃然大怒,好似狮子般跳将起来,上前抽他一个耳光,斥责道:“放屁,狗奴才,谁让你杀四狼主兀术太子,还将阿骨打老狼主救命的药引都给抢了来。你这是陷我朝于玉石俱焚、鱼死网破的死局,误了汴梁满城军民百姓的性命,更坏了皇上和金国议和的大事。你,罪该万死!”

张邦昌又转回头,指挥禁军们道:“禁军众将士听令,为免继续惹怒金国,搅乱局势,且将所有小儿,都重新投入鹅笼,都押送到宣化门,交回给金人。”

此令一出,就连最为忠心耿耿的禁军也无不哗然,带头的一位禁军教头颤声道:“太师,万万不可,这些都是我大宋子民的孩儿,送回金营,番人可是要剜出他们的心去给人做药。都是活生生的孩子,安能忍心送他们去死。”

张邦昌怪眼一翻道:“不过是贱种草民,值得甚么,牺牲掉他们心肝,若能保全得皇上一日的安宁,也算是精忠报国,尔等,休要啰嗦,还不快快动手抓人。”

禁军将士互相对视,人人垂头,都不敢尊令行事,堂下杨烨突然仰天大笑,身上的绳索在笑声中自动断裂。

“张太师,你真是好大官威,不过却错选地方发作。我到想看看,你怎生将这些孩儿带走!”

杨烨浑身上下沸腾起悲血斗气,抖擞起金刚之力,昂起身子,郭京式的猥琐荡然无存,现出造化空间拯救者的轩昂气宇来,一应推搡着他的刀斧手们,都被如败絮般任意弹开。

“你想送孩子们的命,那我就先要了你的命!”

张邦昌看出情况异常,直吓得魂不附体,惊慌失措道:“你不是郭京,你到底是何人?众将士,快快拦住这个泼奴!”

杨烨施展飘云远烟的轻功,步法神出鬼没,闪电般越过所有阻碍,伸出一双铁钳般的手,如提童稚,挥洒间就将张邦昌擒住。

“啪啪啪”,杨烨顺手奖赏了这奸臣左右左三记耳光,为免将他打死,不敢多用金刚玄功,饶是如此,也将张邦昌打得乌珠爆出、鼻歪嘴裂,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我把你这卖国求荣的贱货,你骂谁奴才?你全家都是狗都不吃的臭屎!”

禁军们想要救人,却有陈丽卿亮出梨花枪,迎风一摆,身后有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青面兽杨志三条大虫,朝天怒吼,差点将官邸都给拆了:

“你们谁敢动手救这狗官,休要惹我等好汉一齐动手,顷刻间让你等性命休矣。”

这时候,从金营中浴血奋战归来的两千勇士,由张保、王横领着,都从外面涌入,各抄兵刃,都齐齐对着禁军将士,目光冷酷、杀气腾腾,只得杨烨一声令下,就将敌人通通斩杀。

张邦昌要送回小儿给金人,又陷害获胜立功的将领,本就不得禁军拥护,此时更慑于杨烨部下的彪悍军威,更不敢妄动,都齐齐立定,不敢出头。

杨烨把脸一抹,露出本来面目,一手提归灵七宝刀,一手拖着张邦昌,行到门口竖立的宋朝军旗下,朗声道:“如今大敌当前,番贼虎视,我等自当浴血奋战,保卫东京。临战之前,总需宰杀牲畜,祭祀壮行。”

“朝廷不幸,养出你这等贰臣;家国不幸,却生出你这条畜生。张邦昌,你猪狗不如,正合被我宰杀祭旗,尔还不纳命!”

言罢,杨烨手起刀落,寒芒幽然一闪。

第一百六十六章 男儿壮志保家国

东京、汴梁、宣德门。

这是宋朝皇廷大内的门户,高大雄伟、巍峨壮丽,乃是一幢门楼合一的建筑,论地位就似地球上华夏国帝都的天安门。

宣德门又称宣德楼,门前建有开阔的广场,朝廷凡有重大庆典,大抵都在此门中举行。比如上元灯会,就连官家都会登上楼阁、与民同乐。任凭是文官武将、达官贵人,进入宣德门中,按规都须下马步行。

神宗熙宁年间,“拗相公”王安石就因为纵马宣德门中,闹出一场震动天下的案件;半个世纪后,宣德门再次迎来不平静,要经历更为波澜壮阔的风云事件。

宣德门外,近百名儒生排成数列,都整整齐齐跪在宣德门外,连续五体投地的叩拜,将额头皆磕出血来;他们身后,簇拥着数万之众东京城中军民,群情激昂,满怀悲愤,把城门外竖立的等闻鼓,敲得都快碎了。

“求请圣上,赐予百姓们兵器及粮食,我等愿意誓死保卫东京,与金狗去拼个鱼死网破。”

城楼上的禁军,已然高度戒备,刀剑斧钺,箭矢炮火,都直指城下,只待军民失控,就要血腥镇压。官军为首将领名唤范琼,官拜京城四壁都巡检使,乃是张邦昌的同党,有名的外战外行、内战内行;对抗金人、畏缩如鼠;镇压百姓,凶恶如豺。

当日徽宗退位南巡,路遇百姓拦阻车驾,正是这位范都巡检使挺身而出,亲自挥剑砍断攀御辇百姓的手臂,一路杀戮,才保驾成功离开东京。

开封城中有义士吴革,欲秘组义军抗击金兵,被范琼得知消息,佯装同情、诈称支持,待义军放下武器后,范琼下令从后袭击,当夜杀死义军百余人,并灭吴革全家满门。

此时,范琼等不来同党张邦昌的消息,正在焦燥,眼见宣德门外的百姓越闹越凶,声音越喊越响,他的忍耐心越来越低,杀气也越来越重。

“放屁,都是些乱臣贼子,若将兵器分给你们,就怕你等都不去打金人,转过头来都造反了。宁可让金兵打进来,也绝不能让你等贼厮鸟得逞。”

城下百姓磕头、敲鼓、哭嚎、叫喊,既都感动不了城楼上奸臣的铁石心肠,也没有办法将声音传送到躲在金阙中的钦宗天子耳中。

正在局面僵持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小小少年,看年龄不过十二三岁,身高却长过八尺;长发披肩,面如冠玉,虎头虎脑,气宇轩昂,却似天神下凡一般。

小小少年开口说话道:“各位父老乡亲、叔叔伯伯,你们这般磕头、跪拜、敲鼓,都不顶什么用,宫里官家不会理会我等。依小子之见,不如闯进宣德门,自行去里面禁军库房取兵器、粮草,来日金贼打进来,也好保家自卫。”

有百姓疑问道:“宣德门紧闭,官家不开,我等如何进去?”

少年笑道:“他们若不开门,我们难道就不能将这宣德门给自行砸开来。”言罢,他转身隐入人群内,不多时回来,掌中已然多了一柄长柄利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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