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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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了雹神的身份后,谷一虽然大吃一惊,却也没有感到畏惧,大概是因为对方表现得太过好说话了吧,不论谷一说什么,他都点头表示赞同。

尽管周身气质冷硬,却见多识广,似乎什么都知道,对谷一有问必答,详细地解答了他修炼方面的许多问题。

一时间,谷一对他的好感暴增,觉得他比自己师弟还亲切。

黎泉刚出去,似乎是接到了什么旨令,回来后,一脸歉意地告诉谷一他必须提前离开宴会了。

谷一没想到刚认识的朋友,这么快就要分别,下意识焦急地抓住了他的袖子,问道:“你去哪里?”

黎泉眉眼柔和了一瞬,安慰道:“我现在得去章邱降雹,等回来后再找你相聚。”

在接受了新认识好友雹神的身份后,谷一表现得很镇定,他甚至还皱了皱眉,建议道:“如果可以的话,能在山谷里多降一些冰雹,少伤害一点农田里的庄稼?章邱百姓今年的收成并不算好。”

谷一知道雹神收到的旨意,就跟龙王降雨一样,规定了降雹的种种细节,地点范围、时间、数额都得严格遵守上面的来,不容徇私,但他曾经过章邱这个地方,当地百姓似乎都过得比较穷苦,田里的庄稼长得也不太好,要是再雪上加霜,来点天灾,不知会饿死多少人,于是他便想出了这个主意。

听完后,黎泉眼中对谷一的欣赏之意更甚,如果有个好感度测试仪器的话,应该能看到他一瞬间上升到爆灯的好感值。

黎泉也不是生来就是雹神的,他曾是一位千年前颇具名望的将军,除了战场上的天纵奇才之外,还主张以德服民,从不滥杀无辜百姓,因此在他死后,许多受过他恩惠的百姓们为他建立庙宇,供奉香火。

有了功德和民望,他这才变成了雹神。

成了神之后,黎泉不改初心,依旧默默保佑受苦难的百姓,但衍变至今,他的庙宇虽然香火鼎盛,人们更多的却是因为畏惧,祈求他不要降下冰雹的惩罚。

被百姓惧怕的雹神宝宝觉得心里委屈心里苦,但宝宝不哭。

现在,给出建议的谷一令黎泉感到心底一阵暖意,原来真的有人跟自己心有灵犀,还给出了解决办法。

黎泉立刻答应了谷一的建议,当天章邱一带天降冰雹,山谷沟渠里都下得快积满出来了,但田地里却只有零星的几颗而已。

当地百姓直呼雹神慈悲,并为他供奉上香。

经此一事后,黎泉和谷一成为了至交好友,经常相约一起游山玩水,甚至秉烛夜谈到抵足而眠。

直到有一天,被自家师父坑了的谷一拿着两个浑身通透碧绿,顶端却如心头血般鲜红的果子,来找黎泉,秉着有好东西就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的原则,他大方地将其中一枚果子递给了对方。

黎泉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给我的?”

谷一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原来这种果子是只有仙灵之境才有的姻缘果,两个长在同一条筋蔓上,一旦分开就必须马上吃掉,不然就会迅速失去水分,萎缩成干。

就跟谷一师父所说的那样,吃了确实能增长修为,但如果将一枚送给另一个人,在仙灵之境就代表了向对方祈求缔结姻缘的意思,对方要是收下了,两人一起吃掉,就代表了契约成立,他们是绑在一条红线上的人了。

面对姻缘之事,自然不能草率,黎泉红着耳朵,再三跟谷一确认,这枚果子真的是送给他的?

被问到不耐烦的谷一干脆亲手将姻缘果塞进他嘴里:“快吃,不然要枯萎了!”

另一只手拿着剩下一枚往自己嘴巴里塞,两人几乎同时咽下。

姻缘果下肚后,不一会,两人就感到腹中有一股热气灼烧,浑身燥热难耐,意识也逐渐不清,他们双眼迷离地互相凝实着,只觉得对方嘴唇在自己眼中变得格外诱人,心里面极度地渴望着。

当四片唇相贴的那一刻,就像沙漠中干涸了已久的人终于喝到了甘露,同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呢喃。

当晚,酒力渐浓春心荡,鸳鸯绣被翻红浪,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发生了。

第二天,醒来后的谷一顿时大惊失色,忍着腰臀的酸楚落荒而逃。

睡了自己抵足而眠的至交好友,他还能怎样?

逃回天罡道宗的谷一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和黎泉之间的感情,宗门里就接连出了乱子,一开始还只是一些小麻烦,到后来师弟们接连出事,掌门至宝被盗,本就人丁不兴旺的门派死的死,走的走,最后就剩下了几个光杆司令。

师父只好亲自出马调查,然后就查到了一只千年蝠妖身上,如果不是凑巧经过的玄卿出手,就连他也得丧命。

就这样,连续发生了一大堆噩耗,谷一被迫当上了只剩他一人的天罡道宗掌门。

现在他得去找回丢失的宗门至宝,顺便寻找师弟,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思考自己和黎泉之间的那笔烂账。

谷一心里深处甚至隐约还有些埋怨对方,为什么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出现,等现在一切都过去了,黎泉又来找他做什么?

——

却说打败了回春堂“天下第一针”后的白景阳,休息过后,又去挑战了皇城剩下的两大医馆。

一家叫做“百草庐”,以擅长配制草药、药丸闻名,他家出品的金疮药、跌打酒、养荣丸、壮阳丹、雪参丸等等都是出了名的疗效好,另一家“松鹤堂”则十分擅长诊治,只要出得起钱,任何病灶他都能把脉查出来。

第57章

刚开始的时候, 这两家医馆的态度就跟回春堂大夫一样,对过于年轻的白景阳不屑一顾, 觉得这个小子简直太不谦逊了,从没见过如此无礼冒失的晚辈。

不过是在西北蛮荒之地, 闯出了点名头, 就敢在人才济济的皇城大放厥词。

医者, 仁义也,讲求的就是戒骄戒躁,严谨求精,对求医问药之人负责,更讲求的是尊师重道,对大医长者秉持一颗敬畏之心, 虚心好学。

像白景阳这样, 没有师从,还不及弱冠就敢向老前辈们挑战的,在他们眼里简直太过放肆。

就算他是大将军之子, 也未免太过嚣张猖狂,再说了医者又不是学武的莽夫,踢馆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少见的。

白景阳表示, 他家本来就是武官出身,就是这么地简单粗暴。

事以,这两家医馆都并未将白景阳放在心上, 直到传出回春堂“天下第一针”匾额被摘之事, 才开始感到慌张了起来, 但潜意识里却仍然不愿相信一个未及弱冠的年轻人会比他们这些行医多年且德高望重的大夫还要医术高明。

然后白景阳就正式拜帖上门来了,他先来的是百草庐,跟对方用同样的草药比试制作金疮药,用了更短的时间,做出了效果更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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