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他在陆执心里的地位,恐怕并不会比徐文迪高出多少。
一旦他做出一些触犯陆执底线的蠢事,比如公然空手套白狼,向陆执讨要股权,那陆执必然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打下深渊!
陆执在享受攻破他的感觉,邢北都又何尝不是在享受戏耍陆执的滋味?否则的话,他要是想避开陆执,直接收拾东西消失就好,又或者把陆执暴揍一顿,让这货知道拳头才是硬道理。
越是危险,就越是蛊惑人心,战栗与快感本就是相并而行。
陆执拿他当乐子,他也拿陆执当乐子。
对弈,从来都是互角。
所以,拿出一个小小的“职员编制”,自然是现下最好的选择。
即便无法真的弄假成真,也可以尽量营造出以假乱真的效果。
一般人是不会去刻意注意企业与公司的职工构成表的,可这份名单却是真实存在。就像是学校里的讲师遇上了不相信他身份的家长,与其费尽心思给质询其身份的家长讲课解题,妄图明确自己的身份,倒不如直接拿出教务处的老师名录,让名录成为胜过千言万语的如山铁证。
陆执身为艾尔多尚真正的掌权者,只要他一声令下,自然是能让艾尔多尚的官网维护人员,在已有的职员名单上,增添上一个执行总裁的位置。
而这种私人性质的名录,也不会被记载在搜索引擎的时刻截图上。
倘使徐文迪与其经纪人还不死心,拿出维护人员添改之前的名录截图继续坑害他,那邢北都也能义正言辞地质疑截图的真实性,反咬陷害他的人,这份截图是伪造的p图。
更何况……
连职员编制这一茬都没想到的徐文迪和他的经纪人,拿得出之前的截图吗?
如此一来,两级反转,原本处于劣势的邢北都瞬间成了这场风波里的最后赢家!
陆执同他走在一起,自然是留意到了邢北都的一些微妙情绪。
当下,他便问道:“你很开心?我看你在笑。”
“还行,”邢北都拘谨道,“别人不开心了,我就开心了。”
“你这性格可真是恶劣啊,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不过……够对我胃口,”陆执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真要我封杀那个小记者?”
邢北都不屑:“那又如何?我就是这么恶劣的人。”
之前西卡西出面质问邢北都的时候,邢北都便昂了昂下巴,示意陆执去看西卡西胸前的记者证件,看清楚这扰乱记者会的小记者来自何处。而在陆执辨认出西卡西的来历后,邢北都又对他做了个口型。
邢北都所说的两个字就是——
封杀。
邢北都并非什么以德报怨的圣母,且骨子里就恶劣到了极点,一点儿亏都吃不得。
先前在医院,陆执不过是在他耳边吹了吹热气调戏他就能让这人记着,等到会面简略时再还治了回去。
他是不怎么记仇的,毕竟有仇的话邢北都一般当场就报了。
现在西卡西敢在记者会上对他下套,妄想坑害他,邢北都自然也就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
至于什么这么做是否有些过分了……
邢北都表示:
他凭本事打爆的狗头,难道还要怜惜一下咬人的狗可不可怜不成?
在地下车场度过的这些岁月里,他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已经走到地下停车场,正准备打开超跑车门,坐进去开车的陆执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险些憋出了两滴生理性盐水,让邢北都摸不着二丈头脑,还以为陆执是突然中邪了,想着要去哪里给这家伙联系驱邪的大师。
“我这是在说第几遍了,”陆执擦了擦眼睛,“北都,你真的——太有意思了!”
邢北都跟陆执曾经接触过的人与物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他以往时常会包养一下徐文迪这样的二流明星,但本我目的却并非贪图所谓的美色。好看的皮囊太多,而有趣的灵魂太少,陆执只是喜欢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
只要他高兴,他就能把人捧上天堂;而等他不快了,便也能让人坠入地狱!
这种宛如上帝一般,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感觉令他着迷。即便邢北都没有出现,在徐文迪的事业刚刚步上正轨之际,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收回恩赐给徐文迪的一切。
他是此间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神明,那些芸芸众生,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取乐玩具。
邢北都是头一个能调动他的情绪,让他感觉,和对方待在一起时,自己并不能控制一切的存在。
“明天简略要带你去群萃吧,”陆执收敛了一下面上那笑得夸张的神色,坐进了跑车里,“来!上车,在离开鞍海市之前,再去疯一把,就当是庆祝今天的翻盘如何?”
邢北都耸肩:“满级boss虐菜而已,有什么好庆祝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开了副驾的车门,上了陆执的车。
拿出手机给简总管发去了一条汇报自己行踪动向的短讯后,暴君微虚着双眼,兴致缺缺撩了半边眼皮。
如黑曜石般的漆黑眼瞳盯向驾驶位,让踩了油门开始预热发动机的陆执莫名觉得自己的身侧坐了一只蛰伏着的黑豹。
也许上一刻豹子还乖顺地躺在他的身侧,如同家猫般地昂起下巴任他挠捏,下一刻便会突然暴起,直接将他撕成碎片。
陆执兴奋难耐。
“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我想,你会喜欢的。”他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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