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1 / 2)
等好不容易到了冬区,远远就看到一个女人向4号别墅的方向跑去,他知道冬区里住着乔遇安的姐姐,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此时却也知道是她,看到姜橙这样,展图原本心里的那些不安便像是被验证了一样,顾不得太多的也跟着跑了过去。
4号别墅门口从来就没有这么热闹过,雪地里躺了一个痛到呻/吟的男人,台阶上还有一个声嘶力竭的女人,展图当即就怒了,跑过去一把扯过梁婉秋毫不温柔的将她推下台阶,又一次摔倒。
但这一次不知道是摔的狠了,还是说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一次了,就那么坐在雪地上没起来,放声痛哭。
你哭个屁!展图骂了句:要哭滚回去哭,别脏了这块地儿。
说完便看向一旁正准备制止自己的两位民警:
警察叔叔是吧?麻烦您把这两位请走,哪儿来的送哪里去,这是我的房子,没人住不代表就能让人随便进来,就算是你们,也并不合法。
你就是房主?警察开口:是这样的,我们接到这位女士的求助,说是这里住着她走失多年的儿子,想要确认一下。
这里没住人。展图的口气不太好:赶紧离开!
不可能的!梁婉秋开口:我刚才听到了声响,里面是有人的。
你听错了。乔遇安淡淡看着她:里面是我养着的一只兔子,性子害羞,极度怕人,听到外面这么多人受了惊吓。
梁婉秋摇着头:
不,不会的,那是我儿子,我儿子一定在里面,我有感觉的,我知道他一定在里面。
乔遇安很想问问梁婉秋,早干什么去了?你既然知道能感觉到里面就是时年,那当年呢?十年前呢?你知道他到底有多无助吗?
可他到底没有问,他不想承认时年真的在里面。
可是面对梁婉秋,乔遇安也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他不想继续这场对峙,他太担心别墅里的时年了,于是看向了一旁的姜橙:
今天我不能跟他们走。
当然。姜橙开口:去安抚你的兔子,有我在,今天没人能把你带走。
乔遇安点了点头,看向展图,话都没说出口,展图就出了声:
我守着,他们不可能进得去。
乔遇安便没再说话,直接转身输入了密码进了别墅内,梁婉秋见此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想冲过来,被展图又一次推了回去,别墅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终于没忍住痛哭着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时年。
时年坐在门口的角落里,蜷缩着自己,全身都在发抖,那一声时年让他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不想再听。
乔遇安蹲下身靠近他,没有立刻安慰,在这么一个可以将门外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的地方,他不管说什么都是不可能让时年放松下来的,于是他直接将时年抱了起来,时年挣扎的很厉害,好像根本不认识乔遇安了,乔遇安险些抱不住他,直到他出声介绍自己:
是我,是我,我是乔遇安,你的男朋友,你的爱人,别怕,别怕
时年在乔遇安这一声声的介绍中渐渐冷静下来,睁开眼睛看着乔遇安。
外面雪大,乔遇安的头发和衣服上都有雪花,此时进了温暖的室内得以融化,触手一片冰凉,可即便如此时年还是急切的,紧紧的,热烈的抱住了乔遇安,呢喃着:
遇安哥哥,遇安哥哥。
我在,我在。乔遇安抱着他,心底疼的近乎麻木,他轻轻吻时年的头发,在时年一声又一声的遇安哥哥的声音中迈步上楼,坚定的,一步一步。
回到卧室,乔遇安直接将时年放在了柜子里,他知道那是让时年觉得最安全的地方,他没想离开,可放下的那一刻他还是被时年更紧的抱住了:
别走,遇安哥哥。
我不走,我不会走。乔遇安说:我把柜门关起来,好不好?没人能找得到我们。
时年却还是紧抱着他的脖颈不放,乔遇安也不着急,抱着他,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之前的每一次,时年总会在自己的安抚中平静下来,但这一次不似之前,不管乔遇安怎么安抚时年都还是紧绷的,他放松不下来,乔遇安就像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抓着不放。
对不起。乔遇安搓着时年的后背道歉: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年年,是我的错。
时年将乔遇安抱的更紧,却依旧没说话。
窗外似乎安静了下来,刚才还能听到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道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怎么解决的,可这并没有让时年好起来,他还是紧张,还是颤抖,乔遇安的话和动作都不能帮助时年分毫。
乔遇安的安抚没有断过,可时年却没有任何改变,乔遇安甚至想到了给时年打镇静剂,但想到时年曾经经历过的,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更何况,他现在这副模样,自己也不可能联系任何人去拿镇静剂过来。
从中午到下午,到傍晚,到整个室内都变得压抑且黑暗,时年一直抱着乔遇安,乔遇安以为时年会睡过去,睡一觉对现在的时年来说,没什么不好,但他没有,他全身的肌肉都还在紧绷,没有放松下来,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继续下去不是办法,乔遇安也不想时年继续沉浸在黑暗的过往中,他静默几秒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侧脸去吻时年。
吻他的头发,他的耳朵,他的脖颈,时年一开始没有任何动作,像是习惯了乔遇安对自己的碰触,就在乔遇安觉得时年可能也不太能接受这种方式的时候,时年却突然张嘴咬上了乔遇安的肩膀。
很用力,乔遇安疼的蹙了眉,却还是轻轻的一下下安抚着时年:
发泄出来年年,做什么都可以,别绷着自己
咬了一口乔遇安的时年身体开始有放松的痕迹,乔遇安搓搓他的后背缓解他长时间紧绷的难受,后来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时年扯住了乔遇安的衬衣领口,让他的肩膀露了出来,他看不到,却用指尖摸到了一个很清晰的牙印。
时年吻了上去,伸出舌尖舔了舔。
乔遇安笑了下:有点痒。
时年没说话,吻从牙印开始一点点朝上,吻脖颈,咬耳朵,吻脸颊,吻鼻尖,吻嘴唇。
乔遇安热烈的回应。
虽然现在做这种事情显得极度不合时宜,但今天的事情对时年的影响又是如此之大,不靠一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怕是很长时间都不能从这种恐惧的姿态里走出来,时年也没有别的爱好,乔遇安和他认识这么久,他唯一有兴趣的就是自己了。
如果自己可以让时年从现在的情绪中抽离,他无所谓发生什么。
什么都可以。
要做吗?乔遇安在时年咬他脖颈的时候沙哑出声。
时年的动作停了一瞬,没说话,几秒后他吻了吻被自己咬的那处,问:
你是不是知道了?
时年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乔遇安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处的时年,捏捏他的手:
知道了。
时年没有意外,没有动作,似乎这个答案已经在他的心底了。
其实不难判断的,即便他在听到梁婉秋声音的时候已经几乎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可乔遇安的姿态和阻拦,问彭炜阳的那些话,时年都听到了,所以他也猜到乔遇安可能知道了。
那么乔遇安之前借口离开,不是去找姜橙,而是去找展图了。
展图告诉他了,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才又找了一个去医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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