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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张桌都看徐曜这张桌,侯爷不动筷,没人敢先动筷。

魏昭撕开酒坛封条,打开酒坛盖子,探手取出一根银针,徐曜看这根银针是大夫针灸时用的银针,魏昭把银针插入酒坛子里,拿出,放到烛火上端,银针变黑了。

魏昭冷笑,这雕虫小技还敢班门弄斧吗。

魏昭拿着银针一一试过所有菜肴,全有毒。

小伙计看着她手里的银针,浑身抖得筛糠一样,想跑可是腿挪不动步子。

魏昭盛了一碗汤,端到小伙计面前,一笑,“你是把这碗汤喝下去,还是老实交代。”

小伙计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说,这不关小的的事,小的偷听到有人威胁掌柜的,给掌柜的一大包□□,要掌柜的给你们下到饭菜里,掌柜的妻儿老小在那伙人手里,不敢不听。”

魏昭嗤笑一声,“这么说你们这间店是正经生意人?”

小伙计哭咧咧的,“小的就是混口饭吃,这家客栈是个黑店,掌柜的图财害命,但这次不是掌柜的想害你们,掌柜的看你们人多,他也不敢,受人胁迫不得已。”

别家客栈人多,就这家客栈人少,常在道上走的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他们一问一答功夫,徐曜早已朝章言使个眼色,章言带人去拿人。

一会回来,“侯爷,掌柜的跑了。”

跑掉就跑掉了,抓住他也供不出什么,背后之人隐蔽,身份不可能轻易暴露。

桌上的饭菜都不能吃了,魏昭拿银子,叫章言领着人到街上买吃的。

不久,章言回来,买回不少熟食,烀的猪头肉,猪手、酱牛肉、主食馒头、饼、锅贴,还有两大包点心,显然这是给魏昭买的,魏昭想,章言这个人挺细心的。

魏昭吃点心,啃了一个猪手,吃得眉飞色舞,小红嘴油亮亮的,一手油,没坐稳,往徐曜身上倒去,徐曜赶紧扶住她,她的油手在徐曜白袍上抓了一个手印,章言看着侯爷的脸,侯爷有洁癖,可侯爷一点没脑。

晚间,就小夫妻俩一个房间,魏昭从包袱里取出一条床单,铺在大床上,徐曜站在旁边看着,嘴角忍不住翘起。

徐曜昨日攒了一晚,这可苦了魏昭,想把萱草和秋月叫过来睡,也就想想,被徐曜压迫得动弹不得,捡徐曜喜欢听的说,舍下脸一口一个徐曜哥,叫得徐曜半边身子都酥了,这时即便是杀手来了,他也不从她身上下来。

魏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素了三年?”

惹得徐曜又想收拾她,“我素了二十四年。”

魏昭吓得花容失色,从他身上慢慢溜下去。

次日中午,到了西泽州高赤城,严将军严符明日做寿,徐曜和魏昭提前一日到达。

当家仆跑入堂中回禀,“将军,夫人,昭表姑娘和姑爷来了。”

严符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来做什么?”

严夫人看丈夫言辞不妥,忙按下丈夫,“将军明日寿诞,外甥女和女婿来贺寿,理所应当。”

忙对家仆说;“快请表姑奶奶和姑爷进来。”

魏昭和徐曜走进花厅,快走几步,上前行礼,“拜见舅父、舅母。”

严夫人赶紧走下座位,扶起魏昭,眼睛看向徐曜,不觉赞叹,外甥女婿相貌英俊,仪表堂堂。

同朝为官,燕侯又比严符官阶高,严符不能坐着不动,官场上习惯,跟徐曜寒暄,只是态度有点冷落,徐曜也不介意。

严符跟徐曜说话,严夫人拉着魏昭问婚后情况。

内宅得了信,说表小姐来了,严家一子二女,一媳赶来相见。

严家大公子严厚已经娶亲田氏,两位双生姊妹,严漪和严澜亲热地拉着魏昭问东问西。

又都跟徐曜见礼,严澜拉着魏昭悄悄说;“我们西泽州怎么就没有像妹夫这样的美男。”

严夫人听见,责怪道;“姑娘家别乱说。”

严将军跟徐曜到外书房说话,严夫人把魏昭带到正房,拿出一个红木雕花描金匣子,打开,里面软缎上摆着一对玉镯。

魏昭看这对玉镯是老坑帝王绿,绿莹莹的,水头足,她识货,这对镯子价值连城。

严夫人把镯子放进匣子里,推给魏昭,“这是你母亲交代,等你出嫁时给你。”

魏昭淡淡地看了一眼,“我有镯子,何况我也不喜欢戴,舅母退给她吧!”

严夫人叹息一声,“昭儿,从前你年纪小,有些事说了你也不能理解,你母亲一直惦记你,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舅父给你送过一笔银子,那是你母亲给的。”

魏昭困顿时,舅父派人送来一笔银子,魏昭记了许多年,就是靠这笔银子她买下榆窑,生意做大,她对舅父一直心怀感恩。

严夫人看着她,“昭儿,你师傅也是受了你母亲之托给你治病。”

魏昭吃惊地抬起头,严夫人拍拍她的手。

“她现在哪里?”

魏昭问。

第34章

“她现在哪里?”魏昭问。

严夫人心想, 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出她母亲的下落, 母亲荣华富贵,女儿从小吃苦受罪, 这让魏昭怎么能不怨恨, 也许魏昭将来有了儿女, 多少能体谅她母亲,“昭儿, 舅母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你母女以后早晚有重逢的一日。”

魏昭也没追问,即使知道那笔银子是生母给的, 她也没什么感动,难道一笔银子就能推卸所有做母亲的责任, 师傅受母亲之托,倒是出乎她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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