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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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队心里有数。小苏说,他突然想起两年前的走私案,语气变得不确定,应该有数的吧

严朗坐在车里,车窗和车门紧闭,阻隔外界所有声音,他紧盯航站楼门口来来往往拖着行李的行人,只等一个讯号。

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咖色衬衫、黑色长裤、无框眼镜,清瘦挺拔,走在孕妇身侧约有五步远的距离。

严朗气愤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他就知道祁阔这混账在骗他!

如果他听信了祁阔的话,只顾着保护装病毒的泡沫箱而不顾孕妇和祁阔,世界是保住了,祁阔又怎么办?他妈的,严朗发动汽车,他现在没有怒火冲天,相反他十分冷静,甚至冷静得过了头。

严朗没有挂挡,空踩两下油门,商务车发出巨大的咆哮声。王奇和小苏想起严朗疏散人群的嘱咐,他们不知道严朗要做什么,但看这个架势,动静不会小到哪去。

远处人群骚动,一个举着刀的男人冲向孕妇,蓝色的商务车如离弦之箭,眨眼间重重地撞上男人,刀子掉在地上,男人飞到路边,勉强挪动一下,趴在地上吐血。

车头撞击男人身体的瞬间,严朗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音玄妙空濛,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像一列高速运行的火车被撞离轨道,严朗透过挡风玻璃,看到有些人的图像出现了重影,有些人则没有。这可能是时间线被强行拖拽的表现,严朗感到心慌,他捂了下心口,低头避开祁阔的视线。

侧身护住孕妇的祁阔茫然地看向商务车,他看不清驾驶位坐的人是谁,但他看到了震惊失语站在原地的小苏和王奇,他在严朗的手机相册里见过这两个人。

严朗坐在车里,他关掉车里的通风装置,转头看向后排座位的泡沫箱,箱子被安全带绑在最后一排座位,破了一个大洞,不知名的液体洒在座位的皮质表面。

箱子里装的不是激光弹,是小范围的定时爆破弹。严朗蹲在泡沫箱旁边研究炸弹的构造,他没有基因缺陷,不怕病毒攻击,神色淡定至极,丝毫没有刚刚撞死人的恐慌焦虑。

定时爆破弹符合多地恐怖袭击的逻辑,未知神教徒仅知道抗癌特效药极其珍贵,他们并不清楚这种药是具有高危传染性的病毒,装载爆破弹的目的是毁掉药品。

至于isaiah的目的,或许不是严朗猜测的保驾护航,而是另一个巧合,他是来炸飞机的。但当天有国安局部署,isaiah没机会炸飞机,只能悻悻离去。

砰砰砰。小苏担忧地脸贴在车窗玻璃上,他张开嘴说什么,隔着玻璃听不清,严朗指指手机,示意手机交流。

【小苏:110来了,我们怎么解释?】

【严朗:等一下。】

严朗点开林和祥的聊天框【杨宜医生就位了吗?】

【林和祥:我听说延宁机场出车祸了?】

【严朗:是的。】

【严朗:我撞的。】

【林和祥:?】

【林和祥:???】

【严朗:让杨宜医生加我微信。】

不一会儿,一个微信号给严朗发来好友请求,严朗通过好友后发送消息【请问是杨医生吗?】

【杨宜:我在你的车旁边。】

严朗抬头,杨宜站在车门旁,拽了一下门把手,没打开,她低头发消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点名叫我来?】

【严朗:车里有高危传染病毒泄露,需要锎放疗根治。】

【杨宜:?】

【杨宜:你怎么知道?】

【严朗:你们医院有密封灭菌室吗,建议你把我和车都放进去。】

【杨宜:有是有,可是没有这么大的密封室。】

咚咚咚。

车窗再次被敲响,严朗盘腿坐在地上摆弄手机,他抬头,看到祁阔皱眉站在车外。严朗缩缩肩膀,他想到祁阔骗他的事情,又理直气壮起来,换了个背对祁阔的姿势,低头继续摆弄手机。

祁阔:?

第41疯子还是先知

【严朗:把玫瑰给车外那个人。】

【小苏:为什么给他?】

【严朗:让你给就给。】

小苏将手机收进口袋,一脸问号地朝斜停路中央的蓝色商务车走去,他站在祁阔面前,掏出怀里的红玫瑰递给对方,小声说:严队让我给你这个。

祁阔看了眼玫瑰,伸手接过花,说:谢谢。他担忧地望进车窗,低头玩手机的严朗似有感觉,他眼神闪烁,撇撇嘴,躲过祁阔的目光。

怎么看怎么欠揍的模样。

祁阔磨着后槽牙心想。

小苏和王奇按照严朗发来的微信指示,叫来一辆拖车把商务车和车里的严朗一起拖走。杨宜站在路边打电话,向上级请示搭建一个超大型密封舱。

请问他出什么事了?祁阔问小苏。

小苏疑惑地皱眉:你是严队的谁?他心里隐隐有答案,仍需要再次确定。

我是他室友。祁阔想起严朗的工作性质,强行咽下恋人两个字。

小苏了然,他说:这次的护送任务,严队说车里的病毒属于高危传染病,需要密封消杀。

传染病?祁阔眼神陡然锋利,什么性质的传染病?

目前不清楚。杨宜打完电话走过来,你们好,我是第二医院传染病科医生杨宜。

你为什么在这里?小苏问。

你们严队让我九点在机场等他。杨宜说,你们不知道这件事?

小苏摇头,他说:今天早上严队就不太对劲他一五一十将严朗的表现复述一遍,祁阔和杨宜越听越皱眉,小苏说,就像他提前知道所有事情一样,他全都安排好了,包括玫瑰。

严朗预估到可能无法亲手给祁阔玫瑰,于是他将玫瑰交给小苏代为传达。

每一个细节,像演练了无数次那样纯熟,然而这些事情从未发生过。

祁阔隐隐摸到一点问题的关键,他问杨宜:严朗跟你说了什么?

他要求锎放疗。杨宜说。

严朗从未接触过放射性相关的医学知识,更别提如此生僻的元素,祁阔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第一生化所的物理研究员祁阔,严朗是我的伴侣,请让我与你们一起跟进这件事。

与此同时,严朗和商务车一同被关进火速盖好的密封室。

接到消息的防疫队队员穿上防护服,一摇一摆地踏进密封室,抽取一管空气、一管严朗的血液和一管泡沫箱里剩余的药液,再一摇一摆地走出密封室。

玻璃外的防疫队队长认识严朗,语含歉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严队,时间太紧,你困了可以先睡车里,明天空调和铁床就到了。

好的。严朗盘腿坐在地上,倚着车门看向防疫队队长杜泽勇,怀念地说,好久不见,杜队最近忙吗?

不忙。杜泽勇说,要不你这事,我现在该午休了。他捞来一把椅子坐下,闲来无事,便多说几句,我就纳闷,你怎么知道箱子里的药品是高危传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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