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他只想以身相许 第20节(2 / 2)
离得近了,女子精致的容颜在烛火下,添了媚柔,显得娇软动人,脸颊粉俏,柳眉如月,杏眸水灵,俏鼻挺直,樱唇……
沈从白的眼神忽地一沉:“嘴怎么了?”
“天气太干燥了。”
女子爱娇,唇上有了口子,总觉得损了颜色,林雪芙这两日本就为着这唇裂了口子烦着,让他这么一看,顿时只觉羞惭,不由地低下了头:“我涂了脂膏,过几日就好了。”
沈从白那崩紧的脸色顿时一松,这才想着她是从许州过来,想来是并不大习惯这边的天气。
见她包扎好伤口,他起了身就离开了。
正收拾着桌子的林雪芙见他说走就走,连声招呼也未打,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他刚刚看到她唇上的裂口子那脸色就不好看。
是嫌她这样子碍着他眼了吗?
这么一想,她伸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唇上的裂口子。
很丑吗?
可是,她只是他的大夫,帮他处理伤口,唇上有没有裂口子,生得好不好看与他何干?他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
林雪芙越想越恼火了,闷着一张脸把药箱收拾好放进柜子里后,又将桌上擦干净后就打算回榻上歇了。
但是才坐回榻上,又想到了什么,起了身往了梳妆台前,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唇上两道裂开的口子,她拧开了装着脂膏的盒子,从里面挖了一大块往唇上涂着。
只是这脂膏是让人去胭脂铺子买的,味道不大好闻,薄着涂还好些,这么厚厚地涂了一层,只觉得那味就呛了,但是想着唇上的裂口子,她并未擦掉,宽了外裳便上了床就寝。
沈从白再次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熄了灯,他轻手轻脚地撬了窗进去,走到了床前,便听到那均匀绵长的浅浅呼吸声,隔着薄薄的粉色纱帘传出。
她睡得正香,他便未叫醒他,将两个白色的瓷瓶放在了她的梳妆台上。
正待转身离开,可人行至窗前,突脚下犹豫了一下,再回过神,他人已经来到了那粉色的纱帘前。
微一迟疑,终究还是摆脱不得心中那点儿念想,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轻轻地勾起了粉色帘子,暖帐含香,属于她身上的香味,兜鼻而至。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榻上那娇美姑娘的神色渐渐黯沉。
第25章 怎么是林雨兰?这林府里的人,一个个……
烛光微弱,晕黄地落在她的脸上,睡着的小姑娘显得十分娇憨,一头乌丝凌乱地铺了一枕子,白皙的小脸透着粉嫩,小嘴微微张着,涂了厚厚脂膏的红唇显得格外娇嫣。
梦里,她的唇,柔嫩得似豆腐一般,带着少女的荷香,只轻轻一尝,便欲罢不能。
沈从白一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鬼使神差一般,缓缓地俯身,靠近。
鼻间的幽香,越来越浓,少女微弱的吐气,如兰带温,轻轻拂在他的鼻尖。
就在快要碰到她的前一刻,他倏得神色一变,身体往后大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抿唇就飞快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然会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也幸好最后一刻他克制住了,若不然便是犯了大错。
明明从不近女色,可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一个梦给撩得这么不能自拔?
沈从白一路就没想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一定是最近自己为了差事,回去睡一觉,定然便好了。
长夜风雪,男子身形如燕,轻轻地跃出院墙,很快消失在林府。
他推开了柳怀恩屋子的门,进门直接就反客为主,把主给撵走:“你去睡书房。”
“你在我这睡是没问题,但是沈大人,您至少给我说说,您从我这儿顺了两瓶子宫香玉雪膏是去做什么呢?”柳怀恩心疼了好半天。
这沈从白出去办个差十来天,这一回来直接二话不说就从他这儿拿了两瓶宫香玉雪膏就走。
“那玩意儿用的材料稀有,很难得的!连宫中的娘娘要我都不舍得给出去的!你一口气顺了我两瓶子,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柳怀恩絮絮叨叨,沈从白却只是薄唇一勾,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那张俊冷的脸,“这脸如何?”
“啊?”柳怀恩一愣。
沈从白又问,“配用吗?”
“我呸!沈从白你怕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像三岁的孩童,好哄骗呢!”
“你至多也是个三岁半孩童,要不也不会为着两瓶子女子用的香膏在这儿絮叨半日。”沈从白说着站起来就往床上走去,外衣也不宽,直接往床上一躺就睡。
柳怀恩看着那人说睡就睡,气得一个倒仰:“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认识这么个白眼狼儿。”
虽嘴上骂骂咧咧,但是他却还是把灯一熄,出了门。
子夜深沉,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积雪压枝的细碎声响,沈从白又失眠了。
自打父母出事,他便很难睡个整觉,时常都是半夜里听着窗外声响过夜,尽管柳怀恩一直为他调制药方,但是效用并不大。
就这么恍恍惚惚直到凌晨他才迷糊地合上了眼睛,但是一合上眼睛,又做起了那个梦,依旧是那一场大雨,那女子,依旧是坐在院墙角,身形消瘦,眼底透着绝望,就那么直直地落入他的眼底,他听得她的声音凄楚得似含了黄莲一般,声音慢慢:“大人,你救救我吧!”
沈从白惊得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天色已然大亮,他缓缓地吁了一口浊气,这才坐了起来。
但是女子那凄楚的声音,却久久绕于耳边难以消散。
胸口,跟堵了石块儿一般又沉又咯得让人又疼又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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