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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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梧阙深知两人的心思,把这事分寸拿捏的刚好。

不能坐下,蒋梧阙就站着,低头弯腰将这封信写完,随后递给十五,让她快马加鞭的送回京畿。

至于封老那里,她哪怕再不赞同蒋梧阙与北疆皇女合作,可如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配合着将戏做下去。

封老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大概会比她的信晚到片刻。

蒋梧阙在屋里除了站着就是趴着,觉得闷的慌就披上大氅拿起手炉站在廊下看雪。

天气阴沉,铅云密布,漫天雪花纷扬而至,越下越密。瞧今个这天色,这雪怕是又要下一天。

粮草之事解决,她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回去了。

封禹从圆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蒋梧阙肩膀倚在廊下柱子上,下巴微扬长睫半掩,神色若有所思的样子。

蒋梧阙余光不经意间扫见封禹,不由一怔,站直了身子看他,“这大雪天你怎么过来了?”

封禹有心想问她伤好了吗,可一想到挨打的地方又说不出口了,这跟男女有别没什么关系,跟蒋梧阙那张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的嘴有关系。

封禹抬手将头上遮挡风雪的兜帽摘掉,看着她没什么颜色的唇,说起别的事,“贾校尉的事母帅知道了,这种人哪怕再忠心也留不得。”

封老眼里容不得沙子,而贾校尉现在就是这粒沙子。

见封禹一身寒气,蒋梧阙将掌中手炉递给他,双手拢在袖筒里,又倚在柱子上,面带揶揄之色的斜眼睨他,“我刚来那日你还想着护她呢。”

那天若不是封禹先她一步开口,蒋梧阙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贾校尉。

蒋梧阙递手炉的动作太过于自然,以至于封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伸手接着了。

掌心里暖和的温度,慢慢捂热冰凉的指尖。

封禹有些愧疚自责,低头握紧掌中手炉,低声道:“我并不知道她私下里是这般作为。”

蒋梧阙本意是逗他,谁知他竟真的愧疚起来,就笑着抬手曲起中指轻弹他额头,“莫说你,连你娘都没看出来。”

军中女人多数都是大大咧咧的人,说话一般不过心,没有恶意,封禹见惯了自然察觉不出贾校尉嘴碎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她说话不知道过脑子还管不住嘴。

蒋梧阙这个举动有些亲昵,封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心中生出奇异的感觉,陌生的很。

但看蒋梧阙神色自然,眼神坦荡,封禹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

他眼神不自然的左右看了看,最后又移到蒋梧阙脸上,见她眼底有青色阴影,就没话找话的问道:“殿下昨晚睡的很晚吗?”

蒋梧阙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开口轻叹一声,侧头扬起下巴示意后面院子,“那里不知道谁种的满园青竹,风从里面吹过,就有凄厉的声音。平时还好,这两日睡眠浅,风一吹就被惊醒了,总觉得有人在那竹林里。”

为什么睡眠浅,还不是屁股疼的睡不着。

封禹听了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干巴巴的开口,“那让人把竹子砍掉?”

蒋梧阙皱眉摇头,“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砍掉岂不是浪费了?”

封禹心道那总不能让人过来陪你睡吧?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封禹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蒋梧阙却真当了真,竟半真半假的点头。

封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己把砸脚的石头搬了起来。

瞥见蒋梧阙眼神犹豫闪烁的看着自己,封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出声拒绝,“不行。”

他怎么说都是个男的。

蒋梧阙绷不住的笑了,声音又低又轻,带着点坏,笑的有些不怀好意,看了他一眼,语气无奈,“封禹,你这是第二次对着我说不行了。”

你怎么能老对我说不行呢。

引的我都想证明给你看了。

蒋梧阙的话太有深意,惹的封禹下意识的皱眉瞪了她一眼,忍无可忍的开口警戒,“殿下莫要…莫要总是对着臣说话轻浮。”

封禹板着那张脸,用最平静无波的声音说出这话,若不是中间停顿了一下,蒋梧阙几乎都要以为他在边疆过惯了看够了女人,清心寡欲的准备随时脱下战袍剃度出家了。

封禹努力端着少将军清冷疏离架子的模样,让蒋梧阙有些想笑。

怕惹毛他,蒋梧阙换上哭笑不得的表情,“两次不行都是你说的,我只是点出事实就被你倒打一耙。”

到底是谁倒打一耙两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她不仅嘴叼,还尖牙利齿。

封禹说不过蒋梧阙,抿着唇抬手将身后的兜帽戴上,转身就走。

说不过他躲得过。

蒋梧阙也不拦着,笑着招呼十五,“给少将军拿把伞,雪下的有些大了。”

十五忙应了一声,拿伞追上去。

蒋梧阙心情大好的看着满院纷纷扬扬的雪花,耸肩将手往袖筒里插_的更深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的手炉又被封禹带走了。

十五回来后,蒋梧阙问她,“你觉得殿下我为人轻浮吗?”

听她冷不丁说这话,十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怔的重复道:“轻浮?”

自家殿下从来看男子没回头瞧过第二眼,神色冷淡的让十一觉得府里存的钱怕是没机会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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