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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啊,顾长霁。

你也有今天。

贺彰做完这些,心满意足,开始逗壮壮玩。

以前贺彰不在,壮壮成天往贺彰屋里跑。现在正主回来了,她反而没认出贺彰,缩在顾长霁怀里,谨慎地看着这个刻意献殷勤的男人。

贺彰喊她名字,想抱抱她,她这才伸出小巧的鼻头,嗅了几下,轻轻喵了一声。

顾长霁一松手,她结结实实地落在地面上,翘起尾巴跑掉了。

贺彰满脸挫败,顾长霁捂着肚子大笑。

真不愧是你的猫。贺彰说。

一样的没良心。

顾长霁得意道:我们这叫同仇敌忾,谁叫你离家出走这么多天?

他提到家这个字眼,如此自然,叫贺彰心里一动,搂住他又想亲热。

这也是让顾长霁没想到的,贺彰陷入恋情之后,竟会这样粘人。这时门铃响了,顾长霁已经肿胀的嘴唇因此获救。

两人匆匆分开,贺彰整了整衣领,开了门。是刘曦过来了。

刘曦显然没想到他也在,反应却很快,立刻笑嘻嘻喊着嫂子,落在顾长霁眼里,就是贼眉鼠眼。贺彰颔首,心里不满,面上却不动声色,留给他们哥俩说话的空间,继续收拾房间去了。

刘曦笑得跟个刚卖了干闺女初夜的老鸨似的,就差往头帘子上别朵花。顾长霁嫌他笑声油腻,离他五米远。

哥哥,这是和好了?

嗯嗯。顾长霁捂着脖子上被嘬出来的红点,点点下巴。

唉,那我岂不是没戏了。

嗯?顾长霁扬高语调,你还真打他主意啊?

刘曦嘿嘿一笑:要不然,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单身的姐姐妹妹

你就想想吧,他可是独苗苗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顾长霁猛地想起了闻席。

这段时间,由于他太过于在意和贺彰离婚的事,已经忘了吴圆和闻席。

吴圆受他警告之后,想必会收敛不少,而闻席

顾长霁心想,得叫那个私家侦探继续给他汇报此人的动态了。

刘曦比较识相,没有打扰他们多久,晚饭都没吃,屁颠屁颠走了。

剩下他们二人世界,顾长霁下厨做了几个小菜,倒了两杯红酒。他没什么胃口吃,全是投喂给贺彰的。他发现了,他是真的喜欢看贺彰吃东西,看盘子里的食物一点点被扫荡干净,总是能收获格外的满足感。

入夜了,贺彰练了会儿琴,闲置的钢琴重见天日,痛痛快快一展歌喉。这曲子的节奏明快,小河流水一般,不是贺彰惯用的曲目。

顾长霁觉得好听,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贺彰却没有立刻回答,等他问了第二遍,才说:自己写的。

顾长霁来了精神,让他再弹几段。

要不要学弹琴?贺彰问道。

这话没听完,顾长霁心底就打了退堂鼓。他不想动弹,也太清楚自己的德行了,两毛钱的乐感,弹出来都硌耳朵。

但他不愿意扫贺彰的兴,于是提前警告:你做好心理准备,我是认真的,你要不然先设置一个快捷拨号给120,我怕来不及抢救你。

没关系,贺彰说,我忍着。

他这么兴致勃勃,倒叫顾长霁惭愧起来,任贺彰把他按在钢琴前,端正地坐着。

你的手指很长,贺彰站在他身后,单手撑在他的身侧,托起他的右手仔细端详,指关节分明,很灵活。

柔软的指腹贴着指缝与掌心游走,顾长霁怕痒似的,手指不自觉往后缩,被牢牢抓住,被迫忍耐着那份羽毛般的触感。

很适合弹钢琴。贺彰这样评价道。

他把顾长霁的手放回琴键上,复又俯下背,笼罩住他,嘴唇离他的耳朵很近,窃窃私语似的:弹琴的时候,姿势很重要。手臂

他灼热的手指顺着顾长霁的手腕摸下来,轻轻握住手肘:要水平摆直,和按键平行。

然后又摸到大臂,手指都伸进了衣袖里,往上捋了捋,堪堪擒住,做了个微小的调整。贺彰全程都紧密地贴着他,低沉的音色提醒他该怎样去弹音阶。那些乐理在顾长霁听来,云里雾里,他的注意力全在贺彰的手上。

不是他想多了,贺彰就是在刻意撩拨他。

教指法的时候,贺彰极其细心,一点一点纠正他的问题。肌肤的接触让顾长霁更是觉得痒,稍微躲了躲,听见了贺彰含笑的气声。

他僵直了脊背,声音也十分机械。你笑什么?

你耳朵红了。

废话,你这哪是在教钢琴,顾长霁说,谁家请你去做老师,不要告你性骚扰?

这就性骚扰了?贺彰揽住他的腰,那你去告。

他耍流氓还耍得这么理直气壮,顾长霁除了在心里觉得肉麻,还有点心猿意马。

贺彰也看出来了他表面上的矜持,手上并不饶过他,看他的反应。直到顾长霁憋得脸色通红,喉间发出细细的喘息,他才说:

可惜了,顾少爷,我们是合法夫妻,做这些事,天经,地义。

天地良心,顾长霁真的不是重欲的人,但贺彰一这样对他,他身体里就会有强烈的反应与冲动。

一切都不受他的控制了,晕晕乎乎中,他被贺彰抱起来,坐在钢琴上,月退缠着贺彰的月要接吻。

雨住云收,他回过神来时,脑子里涌出来个念头。

其一,他的身体说不定非常有作曲天赋,乱七八糟压的那一通,仔细一回味还有点好听。

其二,这架钢琴质量实在太好了,绝对没有偷工减料。

其三,以后恩爱的时候,绝对不能挑在这种缝多的场合。

第46章

49

经过这一次, 顾长霁得了趣味,对那方面的事坦然起来,每天都神清气爽, 回到公司里都想飞着走。

组长还夸他,最近状态非常好,是不是突破瓶颈了。

顾长霁摸了摸脸,问有这么明显吗。

他把幸福两个字镀了金挂在脸上,闪瞎组长的眼睛, 挥挥手叫他退下。

他就美滋滋地滚回家了。

白天格外漫长,这会儿太阳还是晒得烫人。沿街的知了拉锯似的扯着嗓子喊热,空气中仿佛有热浪翻滚, 即便开着空调,也显得有些闷。

路上又堵车,顾长霁等得无聊,拿出一个长盒子, 轻轻推开。

里头一根以象牙与乌木制作的指挥棒,产于上个世纪,是德国一位知名指挥家的惯用指挥棒。

它曾经手了几位收藏家, 这么多年过去, 保养得当, 没有丝毫的瑕疵。象牙沉淀下温润的光泽,与乌木相衬, 厚重的时代感扑面而来,却不会显得晦涩笨拙。

顾长霁去拍卖会时以最高价拍下了它,准备把它送给家里的贺大指挥。

今天是贺彰的生日。

顾长霁刚得知这件事没多久,他也没想到贺彰与他的生日那么接近,家里就决定给他们一起过, 办个家宴。

刚和贺彰谈上恋爱的时候,他还不好意思告诉父母,就发了条腻了吧唧的朋友圈。

知子莫若母,吴英秀一下就猜出来了,追问他是不是把人追回来了。

当时拿着手机的是贺彰,就替他回答是的。当场把吴英秀高兴坏了,每天眉开眼笑,仿佛每天都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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