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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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顾云容所言,其实就是不肯面对那段过往。虽然他一直积极接受疗治,但其实内心始终是拒绝面对这个病症的。

从来持着这种心态,也无怪乎这么多年过去,顾云容对他的疗治一直收效甚微。

顾云容激过他之后,他才发现这个积存多年的问题,顿觉似醍醐灌顶,甘露洒心。

顾云容激出了他对自己过往心境的反思,也激出了他与心疾对抗的斗志。

他不敢说他经此一役便彻底好了,但他觉得再遇见幽闭的状况,他的反应必定不会再如从前那样强烈。

顾云容那话是打岔,但也是确实想问,可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回答,心里便是一沉。

莫非她那般嘲他还是没甚效用?可她瞧着他那日从战场上下来,好似已经没了异常。

“我好像仍是没好,”他趴在她颈窝,用冒出些许细小胡茬的下巴轻蹭她娇滑腻软的侧颈,语声又轻又缓,“要不你再哄哄我。这回不要骂我了,你大抵不知,你凶起来骇人得很。”

顾云容被他的胡茬扎得又疼又痒,直拿手推他,让他去刮胡子。

虽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说大行其道,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修理身上的毛发,不然一生叠加起来,头发何其长,胡须也是同理。

顾云容攘了半晌,非但没能把身上的男人攘开,反而被他越压越紧。他好似是特地留了点胡茬来扎她的,扎了脖子又去扎脸,借着吻她的机会,绕了一圈,又慢慢往下去,好似是打算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都蹭一遍。

顾云容扭躲之际,无意间瞥见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想起他方才那番话,忽然意识到,这家伙好像是装的。

他的病很可能已经好了。就算是没有彻底病愈,也是离摆脱心魔不远了。

所以方才很可能是在撒娇。

顾云容心里忽觉甜蜜,仿佛有蜜糖脉脉淌过。男人若是跟女人撒娇,大抵表明他是真心爱她。撒娇是一种示弱,强势的男人愿意露出温软一面,一般而言,是全心信任的表现。

顾云容脑中转着这些念头时,已经被他掀了衣衫。她一惊侧身,避开他火热的目光:“你不是说困得很,眼下只想休息么?”

“休息前做一件大事也无妨。”

桓澈正要将顾云容翻过来时,陡然听见一声猫叫。

顾云容扭头,发现狮子猫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往这边看。

桓澈随手捞来一条锦被覆住顾云容的身子,皱眉道:“这猫还是个色胚子,我怎生觉着它看得两眼冒绿光?”

顾云容转头望去,猛然想起一件事,忙拽来一条薄毯盖住他下半身。

“它可能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你,确切说是看你的下面……你忘了梁王那件事了么?”

她怕它把他的命根子也当耗子啃了……不过也许是她想多了,这猫那么喜欢他,还等着管他要小鱼干,应当不会冲上来攻击他的。

桓澈明白顾云容的意思,阴沉着脸盖好自己下面,唤人进来将猫抱出去。

他回头见顾云容伸长脖子目送猫出去,还嘀咕着猫是不是饿了,心中愈气,他要是再晚回几日,她是不是就当真要猫不要他了?

他一把抓住她双肩,此刻困意全无,打算把积攒了多日的力气都使在她身上。

果不出桓澈所料,不久之后,吴王与几个藩王便悉数落网。

吴王等几个先帝之子因着辈分高,又大约认为贞元帝已经驾崩,态度很是蛮横不逊。

几人被押到太后面前时,甚至几番不肯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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