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2）

艾琳默了默，除了换寝室之外，邓布利多基本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话——事实上，他总是这种话中有话的风格，很少给出带着明确信息的反馈——难怪有人评价他的时候总说他是优秀的政客，这可不就是那些政客们惯用的说话方式吗？

不过，既然邓布利多这样说了，艾琳也知道自己再问不出什么了，暂时将格林格拉斯放到一边，艾琳说起合作的事情。

“我想您应该听说过对角巷的那家美味屋？”

“啊…普林斯美味屋…”邓布利多摸了摸他刚刚蓄了没多久的胡子，眼里闪着一种名叫愉悦的光，“是的，是的，我还品尝过它，坦率地说，我感觉那些华夏菜真的太棒了，有机会的话，真想去那个国家看一看。”

“那您觉得有没有合作的机会呢？”艾琳见机建议道，“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那么多，有没有可能让它们和美味屋合作呢？比如让它们分批次去美味屋学习，或者直接让美味屋提供所有学生的食物，让家养小精灵们去美味屋赚取报酬？”

“普林斯真是好运气，你的出现一定让伊恩轻松了很多。”邓布利多笑了起来，现在的他还是中年，笑起来带着一股格兰芬多特有的爽朗，“好吧，好吧，或许你在麻瓜界待得太久了，艾琳，你就直接这样冲过来对我说起这些吗？我记得，即便是麻瓜们寻求合作的时候，也会拿出具体的实施方案？”

艾琳难得脸红了一下，的确，她在想到这个合作计划时就直接没有任何准备的和邓布利多提出，确实有些不靠谱——没有人会相信空口白话的合作，只怪她一心想抢在马尔福和布莱克前头抓住这个巨大的商机，倒是有些瞻前不顾后了。

“我很抱歉，”意识到了自己错误的艾琳从不死鸭子嘴硬，她很爽快的道歉，“是我疏忽了，但是希望您理解，”她学着邓布利多的说话方式，“即便未来尚未到来，我也想要努力抓住的心情。”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笑着点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普林斯小姐——顺便，请不要忘了，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的工作，可不止是准备三餐。”

艾琳再次尴尬了——她真的忘了这一点！别的不说，霍格沃茨这么大，这些家养小精灵还要负责城堡的维护和打扫啊！

“我们可以将家养小精灵分成不同的班次，轮流去美味屋学习，再安排另外的一班，去美味屋兼职，剩下的则是待在霍格沃茨继续它们的工作——霍格沃茨太大了，我们都知道，只要有巫师居住，就会有家养小精灵产生，而霍格沃茨，它会源源不断地'生'出家养小精灵，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必然是存在人口过剩问题的，”涉及到生意上的问题，艾琳的脑子一向转得很快，“如果您觉得这个方案行不通，我还可以提供另一个方案——将所有的家养小精灵根据时间段来排班，这样既可以保证霍格沃茨不会出现没人打扰的情况，也可以让美味屋时刻保持营业状态——当然，不管是哪种选择，对于在美味屋工作的家养小精灵，普林斯都会支付报酬。”

从艾琳的角度来说，第二种方案显然是对普林斯更有利的，如果有24小时轮班倒的家养小精灵，美味屋可以成为唯一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在西区那个夜生活日益繁华和丰富起来的地方，24小时快餐店的营收无疑令人充满期待，但这种方案也意味着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复合比较重——它们必须在规定的时间从霍格沃茨赶到伦敦或者其他地区，然后立刻切换工作状态，诚然家养小精灵的抗压能力强于人类，但很难说会不会出现差错率大幅提升的问题。

而第一种就比较折中，不仅将霍格沃茨的多余劳动力充分利用，还能任凭普林斯安排一班小精灵——从本质来说，这两个方案一个看重时间效率，一个偏向数量优势，两者各有优劣，就看邓布利多怎么想了。

邓布利多的想法显然和艾琳的不一样，“你可能不知道，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不只是霍格沃茨本身的，还有魔法部的——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而导致庄园落在了魔法部手里的巫师，他们的房子也是有家养小精灵的。魔法部会定期派人去居住一段时间，确保房子不会因为失去继承人而丧失活力，作为交换，家养小精灵们除开必须留下照料房子的那个，剩下的都要为魔法部服务——我想，你应该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当然，”艾琳点头，“虽然家养小精灵不太可能，但，这种事情谁又说的准呢？就像巫师们也想不到妖精们会叛乱一样——危险总是得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好，对吗？”魔法部管控了大部分的家养小精灵，一方面防止家养小精灵叛乱，一方面也能给魔法部创收，何乐而不为呢？只不过艾琳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庄园，魔法部竟然能任意进出？”

“为什么不呢？”邓布利多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巫师对待房子的热爱总是远远不如家养小精灵的。”巫师死后，家养小精灵就对房子有绝对的掌控权，可偏偏房子没有巫师居住的话，家养小精灵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这样一来，为了保存房子，家养小精灵自然得和第三方做交易，而这个第三方，魔法部无疑是个很好的人选。

“那这部分的家养小精灵，普林斯可以接手！”艾琳眼睛一亮，然后她看到邓布利多的笑容变得和蔼可亲——就像他平时那样，立刻明白了什么，“您也是这样想的，对吗？”

“霍格沃茨可没钱接收这么多家养小精灵了，”邓布利多“淘气”地耸了下肩，“校委会对于经费的审核可是很严格的。”

艾琳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邓布利多左手边的书柜——刚才的跳跳糖就是从这里拿出来的，而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里面装着的也是满满当当的零食——霍格沃茨的经费审核真的很严格？

“咳，”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作为校长，一点点零食补贴还是在被允许的范围内的。”

“……”艾琳决定不和这位擅长辩论的校长纠结关于“校长的零花钱”的问题，她想了想，问道，“普林斯接手这部分家养小精灵，魔法部会同意吗？”他们不是最怕巫师们“闹事”了吗？连多人集会都要派人监督——虽然这个“监督”人选总能大做文章——普林斯家聚集了这么大一批家养小精灵，魔法部就不担心？

“他们怎么会知道呢？”邓布利多眨了眨眼，镜片的反光让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艾琳觉得这时候的邓布利多就像个想要瞒着父母做坏事的大男孩，“家养小精灵们是他们派遣的没错，但具体的工作职责可是霍格沃茨决定的。”

艾琳懂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这是！魔法部接收了一大批家养小精灵，又没地方丢，干脆就让霍格沃茨做了接盘侠，还恬不知耻地以此为名目收了霍格沃茨的“雇佣费”，霍格沃茨这个闷亏吃了很多年，现在不打算继续吃下去了。

“没问题！”艾琳很爽快地拍板，“这群家养小精灵都交给我吧——他们和霍格沃茨约定服务年限了吗？”

“当然——”邓布利多扬了扬眉毛，“直到霍格沃茨消失。”

哇哦——艾琳简直想给魔法部鼓掌——这么偷懒的做法，真是不负责任得令人惊叹啊！

“那——”凭白多出了一批劳动力的艾琳有点意犹未尽，“霍格沃茨原本的那些家养小精灵？”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她，而是说，“我该称赞你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吗？”不放过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好吧，艾琳撇了撇嘴，不给就不给嘛，干嘛非要戳她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又不务正业的去撸叫我大王的大纲了…那篇设定是嫖真菌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寸心的真菌！是青涩的、年轻的、初出茅庐就被睡了的真菌！完了完了娱乐圈又要被丢下了哈哈哈哈哈哈感觉又要被打一万遍…

第172章 奇怪的狸猫

“分院帽不会随意分配学院, ”邓布利多大概看出了艾琳的心思, 说道, “学生选择学院, 学院也选择学生。不过，选择、天赋能够决定你们学院, 但——未来是由你来创造的，不是吗？”

这话听起来好像卖魔杖的奥利凡德…艾琳心里默默地想到。

不过, 好吧, 她其实明白，每个学院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就像分院帽底下的四角凳，代表着的正是霍格沃茨的四大学院，四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 想要用一个特质来概括整个学院, 那是不现实的——比如赫奇帕奇并不都是饭桶, 拉文克劳也不全是学霸，格兰芬多有格兰杰那样的聪明人和邓布利多这样的精明的政客, 也有背叛朋友的虫尾巴彼得-佩迪鲁, 而斯莱特林，哦, 斯莱特林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为了达成目的甚至不择手段，这也导致黑巫师多出在斯莱特林——并不是因为斯莱特林学院喜欢培养黑巫师，而是斯莱特林挑选学生时所看重的精明、自私、野心勃勃等特质决定了他们成长为黑巫师的机率更高。

可谁又能说, 有野心一定是一件坏事呢？重生一世，艾琳自认她的野心不比伏地魔的小——他想要成为魔法界的霸主，而她，不止想要成为魔法界的“女王”，还想在麻瓜界分一杯羹！——只不过她选定的方向是商业而不是政治。

有野心不是坏事，野心的主人可以选择从善或从恶，斯莱特林也有正义的人——就像她的西弗勒斯。

想到那个这辈子不知还会不会出现的男孩，艾琳就忍不住深深地叹气——她这一世不可能和托比亚-斯内普再有些什么纠葛，想必西弗勒斯……也不会有机会回来了吧？

“我想你或许听说过一个传言，”邓布利多突然说，“其实，四个学院是按照四元素进行划分的——我想你应该也发现了，斯莱特林的地窖对你来说，应该是很舒适的？”——他经常和伊恩通信，自然也多多少少知道了关于艾琳“觉醒”了血脉的事情，而作为湖中仙女伊莱恩的后裔，亲近水源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偏好。

艾琳沉思了一下，觉得邓布利多的这个说法倒是有点意思，如果真的是依据元素来划分学院，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练习水属性的魔法会事半功倍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邓布利多摩挲了一下手指，艾琳的桌上就出现了一杯牛奶——这，莫非是意味着公事公办的时间结束了？

“谢谢。”艾琳眼珠转了转，端起牛奶，抿了一口，“关于灵魂祝福，您还有其他的信息吗？”

“灵魂祝福”，即上辈子艾琳中过的招，在得知这个黑魔法后，艾琳当即翻遍了普林斯的藏书库，找到了相关的记载——虽然普林斯家以魔药著称，但传承了千年的世家，底蕴总还是有的，况且也不是每个普林斯都热爱魔药不是？学习还有偏科的，怎么就不允许人家出个热爱黑魔法的普林斯了？

对于这个魔法的描述，书上写得和邓布利多的介绍差不多，只是要更详细点，譬如灵魂祝福无论是施术者还是受咒者，一生都只能进行一次，否则灵魂会承受不住而崩溃，又比如灵魂祝福被列为禁咒的原因除了失败率太高之外，更重要的是它的失败会产生难以预估的影响——有的人因此被魔力风暴撕成了碎片，有的人被卷入意外开启的时空乱流不存于世，还有的人引发了一场堪比世界末日的元素暴风，死伤人数相当惨重等等……

所以说，邓布利多说她上辈子可能是中了“灵魂祝福”，艾琳对此是相信的——不是她觉得自己幸运到足以成为那万分之一的成功案例，而是，那个宁可一命换一命，以灵魂为代价，也要让她离开魔法界的人，究竟会是谁？

普通的巫师应该不太可能，毕竟他们连“殉道者之战”都不一定知道，更别说“灵魂祝福”了，何况他们和普林斯也没什么纠葛，普林斯倒台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纯血世家，倒是有可能，可普林斯并没有妨碍到他们的利益啊，为什么要用这样曲折婉转的手段呢？——直接灭掉普林斯的最后一个继承人难道不比丧失记忆来得保险吗？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头绪，艾琳只能再次求助于邓布利多——也许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尽管她认为邓布利多必须为西弗勒斯的死负责，但她的内心多少是能理解邓布利多的做法的，她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斯莱特林——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所以她会选择信任格兰芬多毕业的邓布利多，哪怕他“伤害”过普林斯，而不是同样给普林斯带来“伤害”的伏地魔。因为对于普林斯来说，邓布利多充其量只是递刀子的人，伏地魔才是做出选择，将刀刃送进普林斯胸腔的那一个。

这或许很冷血，但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更适合人类向上发展的生存之道——这就是为什么会出现阶层的原因——当然，从一个母亲的角度而言，邓布利多也是不可原谅的就是了——只是这不妨碍艾琳试图从他那里获取更多有用的资源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