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怪不得她自醒后,伤势复原得快,可内力却总是凝滞不前,任她如何推敲也找不出缘由。
怪不得他只派了两个功夫不如她的女子来看住她,他明明知道自己一旦功力恢复,晋王府决计困不住她,可他似是漏掉了这一事,任她在倦勤院里折腾,原来,他早有准备,自然不怕她飞出这倦勤院。
长亭此刻气得牙痒,恨声道:“赵权,你太卑鄙了!”
赵权丝毫不以为忤,似是极欣赏长亭此刻表情,冷哼道:“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会猜你功力未复,做好了圈套就等你自投罗网……”
原来如此,他定是猜到了她并未恢复功力,要无声无息地出着倦勤院恐怕不易,即便出了倦勤院也跑不远,所以他以防万一,在外撒出网去四处搜拿,对内将焦衡找来,周密部署,埋伏在她从前出府的必经之路上,就等她以为自己成功出逃,最轻敌的一刻出手,一举将她拿下。
至于赵权为何不在屋中出手,想来那时他并不肯定长亭就在屋中,也不想打草惊蛇,况且若是长亭竭力一战,没有焦衡这样高手在,赵权也无把握在不伤长亭的情况下将她擒住。
长亭想起方才被擒之辱,自己竟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心中越发怒气上涌,再也忍不住一掌朝他面门拍去。
赵权侧身一让,一把往长亭的手上抓去,长亭翻腕并指一点,虽是只有十之其一的内劲,长亭却将仅有的内劲收束成线,力求伤赵权经络,赵权手上登时一痛,筋脉似是被钢针扎透。
他心中一凛,挥手成拳,长亭只得改变攻势,横臂一挡,可赵权力大,她又无几分内力,猛然被赵权逼得后退几步方止住赵权的拳劲。
赵权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间,握拳一抓,一下抓住长亭手腕,长亭大怒,另一掌去势刁钻,不知她如何使得,竟一下拍在赵权胸口,内劲一吐,赵权禁不住闷哼一声,脸上神色十分痛苦,长亭忽然想起那夜她刺进赵权胸口的银簪,内劲猛然收了回来。
赵权此刻却嘴角一笑,拽着长亭的手便将她拉进了怀中,一只手臂紧紧将她桎梏住,长亭又羞又恼,怎想到赵权方才是使诈,挣扎着恨声道:“放开我!”
赵权低头睨着她,一手将药举在她面前,冷冷道:“把这颗药吃了,本王今后就不会再锁住你。”
长亭怎会如此就范,她恨赵权将人似玩偶一样摆弄,偏过头,怒道:“你休想!”
说罢趁赵权不注意,曲腿就朝他踢去,竟是毫不避嫌,往赵权命根子处招呼,赵权怎想得到长亭一个大姑娘,竟会使这种阴招,错楞之下只来得及微微侧过身,避开了要命的地方,可仍被踢中大腿,长亭含恨一踢之下,自然不会腿下留情,内劲破体,赵权只觉钻心一疼。
他登时大怒,又气又恨之下,抱着长亭便向前倒去,长亭怎料他有此一招,他身量本就十分高大,又兼在军中历练过,并非文弱书生,这一倒,长亭不禁向后一退了几步,腿弯处一麻,竟是撞到了床沿,她立时没了仪仗,倒在了床上。
第85章
“咚”地一声闷响, 是赵权的手肘砸在了床上。
他虽是气恨,心中却仍是惦记着长亭之前头脑受过伤,两人倒下的一瞬,他大掌扣住长亭后脑, 只是两人重量加在一起,此刻全数砸在了他的手臂上。
幸好春寒未去, 长亭床上薄褥几层, 缓冲了好些,否则赵权手肘定是要被这一砸弄得骨裂血流不可。
饶是如此, 赵权仍是疼得面容扭曲, 冷汗都冒了出来, 手下也松了些。
长亭觑准时机,一拳朝赵权檀中要穴击去,她心知自己内劲未复,这一拳也不会伤他多重,至多令他一时难以凝聚真气, 失去还手之力罢了。
赵权识破长亭意图, 心中登时怒不可遏,他拼着自己受伤也护着她,她竟对他毫不留情, 需知檀中大穴乃人体气海之根本, 一旦受到重击, 轻则功力尽丧, 重则当场殒命, 她竟如此狠心绝情!
赵权眉目愈冷,翻身一让,长亭拳劲用老,变拳为掌,反手往赵权面门拍去,赵权大手一抓,长亭立时被握得挣扎不开,她心念一转,便想故技重施,曲腿顺势往赵权身下撞去,赵权眉头一挑,亦是曲腿一撞,登时两人撞做一团,长亭内劲不足,一撞之下疼得忍不住“啊”了一声。
赵权乘势双腿一绞,将长亭双腿牢牢绞住,他驾轻就熟,一把抱住长亭,将她困在怀中再难动弹。
长亭对这场景有些熟悉,大惊之下,奋力挣扎起来,口中急斥道:“赵权!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赵权此刻就压在长亭上方,彼此呼吸相闻,甚是亲近的模样,手下却丝毫未松。
他看着长亭有些惊恐又有些愤恨的眼神,当真离她远了些,口中却冷哂道:“依你看,本王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之人,需用强才能得到女人么!”
长亭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嘴中只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对他说的话甚是不信不屑,将头偏向了一旁。
赵权怒气上涌,却只冷笑道:“你大可放心,你的清白本王从前既珍重,如今也一样,待你我洞房之夜……”
说着扣住长亭下颔,恨恨扳过,令她直视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暧昧的笑意,眉梢却尽是邪魅之气,只见他慢慢靠近长亭,一双眼睛好似映着火焰,只在长亭眉眼与樱*唇间徘徊,越发有些危险的气息。
长亭瞪着他,却无计可施,赵权却并未吻下去,只定定地瞧着长亭的眼睛,好似要望进她的心里,嘴中好似轻薄般,低喃道:“待你我洞房之夜,本王再好好疼爱你……”
如此一句轻浮暧昧的话,此刻被他说来却尽是缠绵缱绻之意。
长亭气得满面通红,趁赵权不注意,猛然侧头咬去,赵权反应亦是快,手一抽,却仍旧被长亭的利牙刮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赵权怎料得到长亭竟会使这种市井泼妇的手段,气急败坏道:“你!”
他愤然看了看手上的印痕,又瞪向长亭,只见她一双眼睛水光黑亮地瞪着自己,哪里有半分惧怕的模样,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责骂她什么。
“你大胆!”赵权终是怒斥道。
“你下流,堂堂王爷竟也学登徒子!”长亭毫不气短,厉声回斥道。
赵权似是怒极,口中道:“好!好!竟敢对本王这般放肆!”
不知他从何处变来,手上竟又拈着方才那颗药丸,他似是缓了缓气,笑得有些舒畅,道:“看来要你乖乖听话跟在本王身边,还是需得些非常手段才行,这颗药本就是特地为你准备的,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
长亭眼中喷火,怒叱道:“赵权!你忘恩负义!我不会吃的!你快放开我!”
赵权听罢不怒反笑,眼神却寒得吓人,只听他咬牙道:“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捏着长亭的下颔便要将药硬塞进去。
长亭极力挣扎着,梗着脖子任赵权如何也不肯吞进那药,赵权眼神中本是有些戾气,却忽然撤了手,长亭因挣扎得太过厉害,此刻面颊通红,胸口也剧烈地起伏着。
一双水亮乌黑的眸子亮得很,赵权忽的想起在山间狩猎时看到的幼豹,亦是这般不屈的眼神,竟是分外引人的模样。
赵权眉目一扬,尽是轻佻暧昧,只见他不发一言,却将那药丸放入自己口中,长亭莫名,只见他盯着自己嘴唇一笑,忽而明白他的想法,脑中一炸,还未及她挣扎,赵权已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下来。
赵权在床笫之间虽是自持却从来霸道,他的吻好似携着风雷,攻城略地,炙热凶狠,仿佛要将面前之人生吞活剥了一般,丝毫不留长亭一点喘息的空隙。
长亭似是被暴风骤雨压住了神,只知极力咬紧了牙关,不让赵权得逞,赵权似是不耐烦了,探手一捏长亭下颔,长亭吃痛间便微微张开了嘴,赵权乘势将药丸哺进了长亭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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