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2)
这个认知让谢凝拙深深地松了口气。
抬高声音答了句稍等,他从地上捡起已经几乎都泼洒干净的红酒瓶扔进垃圾桶,开了灯。
门打开时,徐辰邶看着他,满是关心的紧张:你没事吧?
没事,不留神打翻了东西。谢凝拙犹豫了一瞬,让出了进门的通道,徐老师这么晚,有事?
徐辰邶玩味地看只穿着浴袍的他,甚至轻轻吹了声口哨:有事。不过能看到这一面的你,算是意外惊喜。
谢凝拙垂下头,看了看系得严严实实的浴袍腰带,苦笑一下,问:到底什么事?
徐辰邶走进房间,以一贯掌控一切的气势在沙发上坐下,跷起二郎腿之余,把手机解了锁递给谢凝拙。
谢凝拙迟疑接过,看向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有待播放视频界面,不解地看徐辰邶:徐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前天去星海假日酒店咖啡厅谈事情,偶遇了你的小朋友。徐辰邶暧昧笑笑,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我一时兴起拍了拍,你看看?
把手机递给给徐辰邶,谢凝拙摇头:我对他的隐私,没有窥探的兴趣。
隐私?徐辰邶接过手机,嘲讽笑笑,公共空间,不算隐私。
他直接点击了播放,把手机屏幕转向谢凝拙。
视频里,叶峙渊正揽着傅琢言,以谢凝拙很熟悉的肆意无忌对站在他们对面表情悲伤的青年说:我再重复一次,别再纠缠我的人。
傅琢言漂亮的脸上平静而无谓的笑容,刺痛的不止是视频里那表情悲伤的青年。
这场面,不用多解释也知道是什么。徐辰邶收了手机,我之前也有听一些他们圈子里的朋友说,这小朋友能够在医院风雨飘摇的情况下延揽脑外科身价最高、姿态也最高的傅医生,一定有些别人没有的潜力和魅力,没想到
他舔了舔唇,嘲讽的笑意更甚:没想到,他用的是这一招。
谢凝拙闭了闭眼,感觉安眠药的功效似乎升腾了起来,头有些晕,精神也开始恍惚而不集中。
他不动声色地扶住电视柜: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劳徐老师多费心。很晚了,我很困,徐老师也早点休息。
徐辰邶倒是没有料到谢凝拙看到视频后竟然表现得很淡定,他思忖一瞬,眼睛更亮:你和他分手了?
我的私事,也不劳徐老师多费心。转身走向门口,谢凝拙打开了门,态度礼貌但坚决,徐老师,晚安。
徐辰邶笑了笑,倒是颇有风度地站起来,走向谢凝拙打开的门边。只是在出门的那瞬间,他忽然抬起手,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圈住了谢凝拙的腰,一字一句:那种没有长性的小朋友不适合你。而我,我随时等你。
滚开!
谢凝拙推开徐辰邶的动作,和炸响在走廊里咬牙切齿地冷戾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徐辰邶被谢凝拙推得退后两步,谢凝拙却被从门外疾步跨入的人牢牢锁在了怀里。
叶峙渊?谢凝拙只觉自己后背贴着的胸膛在剧烈起伏着,他不由得心里生出了些不该有的紧张,你怎么
不等他说完话,也不去看徐辰邶有什么反应,谢凝拙只觉圈住他腰的手用力一紧,直接把他拽进了房间门里。
门被有力的一踹猛烈关上,他经由这一踹的反向力量被带得又转了半圈,一整个人被压在了门边的墙上。
猝不及防的吻封锁了他全部的声音,叶峙渊一手捏住他的下颌,一手把他圈得更紧,用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的频率和力度吮吻着他的唇瓣,探进睡衣里肆意抚摸的手指更是带着从未有过的力度,比起撩拨,更像是利爪,像獠牙,是不把他撕碎捏碎塞进身体里便决不罢休的暴烈和执拗。
反应过来,谢凝拙用力推拒着,却怎么都挣脱不出比自己小三岁的叶峙渊绝对强势的力度和控制,直到他呼吸渐渐困难,叶峙渊才终于停住了亲吻。
但探进浴衣里紧缩住身体的手却一点也没有放松。
你干什么!终于喘顺了气,谢凝拙低吼,你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叶峙渊手指一紧,捏住谢凝拙腰侧,你才是,在干什么?
他环视房间,看到明显有人已经睡过的床褥,沙发前洒落的红酒痕迹,再垂头看谢凝拙已经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腰带散落、完全打开的浴袍,几乎目眦欲裂:你几乎不清醒地接我电话,又一句话不说地挂断!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飞车赶到这里,结果你在干什么?
他松开了锁紧谢凝拙腰的手,却以不容抗拒地力度一把拉开浴衣,冷冷地扫过谢凝拙浴衣里只穿着内裤的身体:你和他,你们在干什么?
什么?谢凝拙用力推开对他而言就是侮辱的在检查的叶峙渊,你以为我会和他干什么?
他捂紧浴衣,也压住心脏传来的剧痛:叶峙渊,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几天不见身边就能换人?你以为我和他和他
他眼眶慢慢红起来,身体也在微微颤抖,语气却坚硬得像绝不融化的寒冰:叶峙渊,请你,滚出去。
第19章
叶峙渊的喉结僵硬地滑动,表情像是凝固了,以至于说出口的话也像是一块一块被冰冻住的冰块一般:你、要、我、滚?
谢凝拙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垂着眸子微微闭眼,却半寸也没有给叶峙渊留下余地:是,请你永远的,滚离我身边。
须臾,房间里一声巨响,叶峙渊抬脚踢飞了垃圾桶,里面那余下一点红酒底子的酒瓶被巨大的力道挥舞着跳出垃圾桶,砸在墙面上,里面的剩余的红酒被甩出来,溅出一圈,砸在谢凝拙的脸上、脖颈上,浴袍上。
酒瓶第二次落在酒店地板铺着的地毯上,发出沉闷声响,压抑、却又凛冽,像是谢凝拙此刻的心跳。
在这一刻之前,他还惆怅着自己的暗恋竟然是以一种毫无结局的状况作为结束,实在是寂寞,又过于惨淡。
现在他才发现,悄无声息的结束,原来才更好。
那样的话,此刻这种难堪到极致,让他痛到像是一千根针同时顺着血脉涌进心脏的状态,就不会发生。
你和别人半夜在房间里穿着浴衣拉拉扯扯,你竟然说得出让我滚?
我和徐辰邶清清白白,我从来没有违背对你的承诺,我凭什么不能让你滚?
叶峙渊一怔,瞬间之后却又毫不温柔地捏住谢凝拙的下颌,抹花了他脸上溅上的红酒印记:就算你现在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但是我滚了以后呢?你以为我会让你以公然在访谈里立的单身人设,去找下家?
那不是人设。谢凝拙看着叶峙渊,眼神坚定,我确实单身。
你单身?那我算什么?
算什么?不是你定义的床伴吗?但床伴有床伴的道德和边界,你呢?你有吗?
叶峙渊尽力用理智去压住心里不断泛出的戾气:我不想知道你需要什么边界,我也不打算遵守什么边界。你难道不想有一个喜欢的人,认真交往?
我有喜欢的人。心痛到了极点,谢凝拙忽然进入了一种麻木的平静,眼神笃定地看着叶峙渊,我有。
叶峙渊怒吼:你有喜欢的人?那你怎么不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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