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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赶紧叫仆人去取来邀请函。
是阿廖沙亚历山大?林霄因听到这个名字惊了。
唐知白点点头。
他疑惑道:你怎么会认识阿廖沙?
他是我室友,非要我去。唐小白小声委屈道
林霄因狐疑地接过邀请函打开,上面的的确确写着林诉的名字,思考了一阵,想着或许是林诉性格之后会交有用的朋友了。
这样想着,他眉间立刻舒展开了,甚至还有些愉悦,想去就去吧,明天我叫司机送你过去。
怎么变脸这么快?我并没有很想去啊,唐知白傻眼了。
看着呆呆的侄子,林霄因又有些担忧,嘱咐道:这次去的都是些绅士名流,你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胡闹了,史密斯太太,明天的装束你多替他斟酌一下。
唐知白脑袋上冒问号?什么叫又?
倏日夜晚,唐知白在开向宴会的车里端坐着,此刻穿着繁琐的礼服,柔顺的中头发也被烫得微卷,用一根白色的缎带绑在后颈,小脸精致又优雅。
唐知白从来不知道,比西装还要正式的礼服居然会这么繁琐,这套衣服少于三个人的帮忙绝对穿不上,他扯了扯脖颈间的领结,觉得自己要被窒息了。
同样打扮优雅得史密斯太太,连忙制止住他的行为,替他重新整理好领结,今夜这可是少爷翻身的大好机会,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唐知白只好僵硬地端坐着。
伯爵的府邸灯火通明,从几公里外,就能看到长条的烛火指引着客人的方向,车开近后,只见庄园门口整齐排列着许多豪车,有秩序地缓慢移动,唐知白完全没有想过,阿廖沙不过是过个生日,场面居然会这么浩大。
前面的客人下完,轮到他们,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唐知白生硬地走了出来,和史密斯太太挥手告别。
他还没有到,可以带保镖和仆人进入的级别,参加宴会时,史密斯太太和司机只能在外面等待他。
踏上高大的台阶,唐知白有些紧张,跟着人群随波逐流总不会错,将邀请函递给站在门口的守卫,守卫打开随意看了一眼,恭敬地弯腰道:阁下,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他松了一口气,缓缓走进大门,听见一阵悠扬的音乐演奏。
一踏进内门,就见辉煌宽阔的大厅人群涌动,这里比林霄因的庄园还要大三倍,奢华壮观,唐知白有些后悔了,这么多的人,他根本很难找到艾尔。
唐知白头皮都紧了,缓缓走下阶梯,顺手拿了一杯香槟,就躲进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暗暗观察着四周,寻找着艾尔。
宴会中很难有落单的人,打扮奢华高贵的夫人们相互炫耀着身上漂亮的宝石,美丽的小姐们聚在一起暗中较劲着谁的衣服更漂亮,也偷偷打量着周围帅气的年轻人,聚在一起的那些年轻人似乎在攀谈着经济政治,唐知白一个人也不认识,舞池里的人伴随着风雅乐章在优雅舞蹈着。
唐知白慵懒地靠在石柱上,面色清冷,好在他气质独特美丽,在这里并不显得突兀。
唐知白心里十分后悔,就算他不来,阿廖沙根本就不会发现吧,心想站一会儿就赶紧回去吧,从来没有高贵过有点难以接受。
他并不想惹麻烦,可惜麻烦偏偏不放过他,唐知白注意到前面有一堆贵族少年似乎在打量着他,时不时的还窃窃私语着,他心里的警钟敲响,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准备走开换一个地方待。
刚欲转身,几个少年就立刻走上前将他围困起来,一个为首的棕发雀斑少年疑惑地打量着他,不确定道:米契罗?
第7章
唐知白迷惑道:请问,您在叫我吗?
听见了他的声音,雀斑少年眼中的那点不确定,立刻就转为了憎恶,他眉毛挑起,说话也变得随意放肆起来,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就不记得我了?
见唐知白没有回答,以为他是害怕了。
雀斑少年咧开嘴笑笑,食指轻浮地挑了挑唐知白鬓边的碎发,难听的公鸭嗓低声道:米契罗,你今天竟然没有将你那头恶心的黑发用遮羞布盖起来,看起来和平时还真是不一样。
他缓缓靠近唐知白,附耳一字一顿清晰说道:不过,你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你肮脏血液里恶臭的味道,你这只黄、种、猪!
他的声音不大,在打听乐队演奏的乐声中,周围的嘉宾或许以为他们是在聊天,可唐知白四周的少年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都低声嗤嗤嘲笑着。
唐知白明白了现在的情况,这些全是认识林诉的人。
雀斑少年的话却让唐知白皱起眉头,少年丑恶嘴脸让他欲呕,并不是雀斑少年长得多难看,而是这种灵魂上的歧视让他极度不舒服,林诉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些绝对种族主义者?当面对有色人种时,他们完全就是没有道理的疯子。
喂,米契罗,话说你是从哪里混进来的?居然现在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是上次没有被打够吗?!雀斑少年话一落音,就重重地揪起那束黑色碎发。
唐知白被揪得痛哼一声,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打开他的手!
雀斑少年没料到林诉居然还敢还手,刚欲发怒,看见他冰冷地瞪着他,雀斑少年愣了一下,眼前的人真的是林诉吗?怎么和曾经那个胆小懦弱的人反应完全不同?
先生,您真是一个非常没有教养的人。唐知白冷冷道。
在骂声中回过神,雀斑少年不怒反笑了,回头和贵族少年们难以置信地调侃道,我的上帝,你们相信吗?这只黄种猪开始来和我们谈教养了。
说完,人群又是一阵让人难堪的哄笑声。
唐知白冷漠地看着这行人,先生,由于我最近发生了件事故,导致遗忘了大部分记忆,如果先前有得罪过您,我会道歉。但你此刻却在宴会在因为我的血统而侮辱我,这恐怕不是一种有礼貌的行为。
你?失忆?你在开玩笑吧,喂!你又在玩什么可笑的把戏?周围的少年根本没人会相信。
唯独雀斑少年有些将信将疑,因为这根本就不像是林诉会说的话,面对曾经懦弱得只会哭鼻子的黄种猪,完全是个自己亮出拳头就可以让他屁滚尿流滚蛋的蠢货,可眼前这个彬彬有礼却一直在讽刺着他的男孩,却有种用力却打上棉花的感觉。
此时旁边一个贵族不怀好意地插嘴道:提图斯,该不会是米契罗失忆后,精神也出了问题,天呐!现在竟然发疯闯到伯爵夫人的宴会上,你说,我们要不要替伯爵夫人捉住他,然后再通知守卫将这个疯子赶出去?
唐知白愤怒地瞪住,那个正声情并茂浮夸表演的少年。
你敢?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闯进来的?他质问道。
那个贵族少年同样不甘示弱,狠狠瞪了回来,哼,既然你说你不是混进来的,那就把你的请柬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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