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2)
玄陈看向北夏,“因为没有隐瞒的必要,喜欢就在一起,在一起就公开,就这么简单。”
记者逾矩了,“你就没想过,贸然公开你们的关系会对华夏、北夏造成什么不利影响吗?”
玄陈又笑了笑,“我们圈子不都是雅人,但也没多少俗人,能影响我们的,只有作品的好赖,尤其是于华夏来说,百年屹立不倒,我不认为我有能耐可以撼动。”
记者不依不饶,“那你又有多少好的作品呢?据我所知……”
“玄陈靠潜规则上位,没什么真材实料却能跻身我们当中,我忍了,可s约是凭什么?凭他长得好看?什么时候我们艺术圈也跟娱乐圈一样,这么肤浅了。”
记者话还没说完,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
北夏听声音就知道是谁,那天画家聚餐,她没让他滚蛋,就是知道他还有戏没演完,总得给人家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不然这么多媒体风尘仆仆来一趟什么料没带走,多亏。
他走向台,镜头追着他,只听他又说:“身为华夏靠早一批画家之一,我实在忍不住了。”
玄陈看北夏一眼,她那样从容,叫他心里一寒,她,是知道了吧?
……可说到底,也是他隐瞒在先。
那人列举出北夏数宗罪,把她说的十恶不赦,尤其模仿她对手下画家颐指气使的模样,神情举止亦假亦真,即使是跟她合作多年的老媒体人也不免开始怀疑,是荣誉太多了,北夏飘了?
“前不久华夏画家聚会,说到写生,她竟然要带这个小白脸,让他跟我们在一起。”他还不饶人,“我们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他有那个资格跟我们一行吗?”
这人本身就是个事儿多的,业内外都道他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其实也有不少人知道,他就拿耿直当挡箭牌,干些个撒泼打滚齁没素质的事儿。
他一通慷慨陈词,只有打架时才显出的神采飞扬伴着他的唾沫横飞洗脑着在场人。
玄陈不说话,台下的北夏也不说话。
北夏等他终于偃旗息鼓,才站起来,为他的表演击节赞叹,“你哪天不画画了,可以到天桥儿说书,或许你对相声感兴趣?正好我认识郭德纲,可以帮你牵线搭桥。”
那人哼哼唧唧,“别故作无谓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撕开你那张伪善的面具。”
北夏跟旁边媒体人借了一只话筒,“我签玄陈,是因为他是moon。”
现场倏然一片阒静,三五秒后,沸反盈天。
what?谁?moon?玄陈?
对啊!moon从来没有公开过个人信息,外界对他私底下了解始终停留在这个非主流名字上。
可是,玄陈是moon吗?
如果是,那的确有资格成为华夏唯一一个s约!
但……moon在欧洲混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签到华夏呢?还是卖身契!
闪光灯又开始,快门声又开始,整层楼,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北夏在那人懵逼的状态下又补上一刀,“告诉梁栋,要使绊子玩儿阴谋可以,我愿意奉陪,只是能不能稍微把段数提高一点,就你们这种三脚猫,给我演小品呢?”
那人猛地抬头,死不承认,“你别血口喷人!”
北夏淡淡一笑,“上海春季给你留了一个展位,我得到消息的时候还纳闷儿呢,你是我的画家,我怎么不记得我给你拿了一个位置?于是我找到胡径,幸亏人家是一明白人,知道吃里扒外这种货色,不必要帮忙兜着底,就把梁栋跟他接洽的过程透露给我了。”
那人开始哆嗦,脸惨白。
“你呢,不仅得了春季的展位,还得了燕郊一套别墅,三千多万,梁栋给你买的吗?不不不,即使是为了扳倒我,他也舍不得这个钱。”北夏顿了顿,继续,“我走了一趟房产公司,当然,人有职业道德,不告诉我,不过我在前台意外看到他们给新会员准备的礼物,其中有一份,上头署名:历衍诚。相当响亮的名字呢。”
她话毕,那人仓惶逃走,一票媒体追出去,剩下一部分把收音话筒、镜头怼向北夏。
北夏表现的痛心疾首,“如果不是他们欺人太甚,我也不想掀开家丑,毕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我是看开了,体谅了,烦请各位媒体朋友到时候也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太过口诛笔伐,毕竟是我带过的画家,我还是希望我们有个好聚好散的结局。”
做媒体的都是那种见过最精的人精那种人,怎么会听不出北夏这一番虚情假意,但她话已至此,到时候剪辑也好,作文章也好,都不能出圈儿,违背她的字面意思,否则那群观众一定反过来把矛头对准他们。撕传播平台是网民朋友最喜欢干的事。
北夏说没两句,他们把重点又放到玄陈身上。
moon,前头那些花边料都算不得什么,moon一个人的分量比十个华夏都强。
这个天才的、动辄能在艺术圈引起狂风骤雨的,竟然签给了北夏。
是爱情冲昏了他的头脑,还是北夏给他下了药?
不怪他们惊诧,这事实在太过荒唐,也太过有料了,后面一个月的头条应该跑不了了。
艺术界怪才moon现真身,身材一绝,脸竟然可以媲美全球百张最美面孔里每一张,当真是现实版的可以靠脸,却偏偏要靠才华。
媒体朋友不放过哪怕一秒对moon提问的机会,问不上拍拍也好……
北夏的保镖不是吃素的,把他们那点浮于水面的小心思全都掐死,护送玄陈、北夏到后台。
闹剧即将收尾,为了拿到一个时代周刊上好的版面,北夏刚到后台,还没来得及跟玄陈说两句话,就派人领众媒体去了华夏博物馆,观赏她收藏的moon的作品。
玄陈没当陪客,回了画室。
北夏简单招待一下媒体人,后又跟公关部紧急开了个会,把一些必要问题交代清楚,就去找玄陈了。路过潘家园,堵车,她抛下司机,信步绕到国贸,买了只烤鸡。
到画室时,天已经黑了。
她推门进去,玄陈就在楼下,在看球。
玄陈没理人,看起来好像是在生气。
北夏也没上心,把小烧鸡拿到餐桌,走到玄陈身边,挨着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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