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惠安太后笑叹道:“元宝盯着扇扇一点点长大的……”
季子珊当然不是真的‘有难同当’陪面壁,其实,她就是去搞破坏来着,一忽儿拉季子恒的手叫哥哥,一忽儿绕到季子恒的另一侧嚷嚷着玩,待季子恒一口一个‘扇扇乖,等哥哥面完壁,就和你玩’时,季子珊就往地上一坐,伸手扯元宝小王爷的裤子。
元宝小王爷紧紧捉着裤腰,颇为哭笑不得道:“扇扇,你别拽哥哥的裤子呀。”小妹妹的手劲挺大,他要是不揪紧腰带,他的裤子指定要给妹妹扯到屁股下面去。
就拽就拽就拽——季子珊仿佛发现了新乐子一般,乐此不疲的咯咯笑着玩。
季子清陛下无语扶额——小妹子在他宫里时,还抱着刘全顺的帽子玩得乐此不疲,这才回慈宁宫多久,就又迷恋上扒人裤子了。
元宝小王爷想是有点撑不住了,只得大声求助惠安太后和皇帝陛下:“母后,哥哥,扇扇老是拽我裤子!怎么办呀!”
惠安太后瞧得正乐呵,哪肯出手相助,当即十分不厚道的笑道:“元宝,你要自己想办法。”
元宝小王爷死死护着往下掉的裤子,脑子里忽然灵机一动,忙对坐在腿边的小妹妹道:“扇扇,扇扇,你去拽大哥哥的裤子玩,拽他的比较好玩,快去,快去……”
“……”也正瞧好戏的季子清陛下,冷不丁听到胞弟的如此言论,当即被他的馊主意气笑了,“小元宝,你还真会活学活用‘祸水东引’呀……”
在季子恒不断的撺掇下,季子珊将犀利的小目光对准季子清陛下,季子清见此情状,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也跟着反挑唆:“扇扇,扇扇,就玩你小哥哥的裤子,别过来啊,千万别来……”
惠安太后无语的轻咳一声,提醒有点玩忘形的季子清陛下:“皇帝,严肃点。”
季子珊左看看,右瞅瞅,也不知到底该听谁的,于是,一仰脖子,十分为难的嚎啕大哭……
元宝小王爷的‘面壁’之罚,也就此而提前告终,等嚎啕大哭的季子珊被哄好后,她又对扒裤子表现出十分浓厚的兴趣,作为被盯上的重点对象,季子清陛下跟屁股着火的马一般,嗖的一下就开溜了,弟弟妹妹们太闹,他还是找皇后去平复一下心情吧。
哭笑玩闹了半晌,惠安太后领着一儿一女共用晚膳,儿子毕竟还小,惠安太后肯定不会让他白天黑夜的搞学习,大多数时候的晚上,惠安太后都是叫儿子和小闺女一起玩耍,待两个孩子顽得差不多疲累了,惠安太后稍微一哄,两人就各自乖乖入眠了。
在季子珊甜甜的沉入梦乡时,宿在福安宫第一晚的武三姑娘,正坐在床边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被德太妃指派过来的嬷嬷,坐在一旁温言劝慰道:“三姑娘,天色不早了,你快点睡吧……”
“我要娘……”武三姑娘泪眼朦胧的低哭道。
武三姑娘被武老夫人单独领着进宫,待探视时间到后,武老夫人不得不按规矩离去,只留下武三姑娘一个人在福安宫,她本来还算新奇和高兴,中午被王爷表哥吓哭后,心情就开始低落了,等到晚上要一人独睡时,心里就更难过了,她难过的想娘,想回家。
嬷嬷十分为难的再轻声道:“三姑娘,你娘亲在宫外呢,这会儿见不到,快点睡,嬷嬷陪你……”
“我想回家……”武三姑娘忍不住哭出声音来。
嬷嬷脸色一变,忙低声警告道:“三姑娘,可不敢大声哭,会吵到太妃娘娘的……”
第34章 茬儿
清晨,慈宁宫。
“……群英宫有消息,昨晚二王爷又幸了那个宫女,福安宫那边,武三姑娘哭了大半夜才睡下……”惠安太后坐在明亮剔透的妆镜前,由秋雨嬷嬷绾发簪饰,碧云嬷嬷则在一旁低声禀告各宫的动静。
惠安太后正把玩着一只羊脂白玉镯,闻言,掀起两排长长的眼睫毛,口内悠悠道:“子铭自小任性妄为惯了,他一而再的做些出阁事,哀家一点也不奇怪,倒是德太妃那里……”
碧云嬷嬷每回禀告宫务时,都只用三言两语简陈事件,若是惠安太后对哪件事感兴趣,碧云嬷嬷才会和盘托出详细版的陈述。
见惠安太后的言谈,止在德太妃那里,碧云嬷嬷忙细致解说道:“富锦候老夫人离开后,德太妃指了一个嬷嬷和两个宫女,照顾武三姑娘的饮食起居,昨晚,武三姑娘嚷嚷着想娘想回家,一直哭着不肯睡,后来许是动静大了,就吵到了德太妃,德太妃把嬷嬷和宫女骂了一顿,说她们怎么连个孩子都哄不好,德太妃亲自上阵去哄,武三姑娘反倒哭得更起劲,没过一会儿,德太妃就烦躁的厉害,又让嬷嬷们接着去哄,最后,武三姑娘是哭累了睡着的,德太妃也跟着郁闷到大半夜才睡。”
惠安太后搁下手里的玉镯,嘴角微露讽意:“前日,哀家提议叫她娘家小侄女来宫里陪她,她但凡有点心,都不会答应哀家的提议……”
“是呢,德太妃和武三姑娘虽说是姑侄,却一回面儿也没见过,陡来人生地不熟的皇宫,武三姑娘哪能说习惯就习惯,肯定是要闹些小孩子脾气……”碧云嬷嬷轻轻道,“武三姑娘不过五岁,又不是家里不受宠的孩子,早早就学会了眉眼高低,她心里不舒坦了,自然会耍娇小姐脾气,德太妃的耐性又不好,这姑侄俩,还有的慢慢磨呢。”
惠安太后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看这情形,德太妃今天只怕又不来请安了。”汇报完各宫事宜,碧云嬷嬷拿起一只水色通透的翡翠耳坠,小心的给惠安太后戴上。
惠安太后订下的规矩,众太妃嫔不必每日过来请安,每隔一日来慈宁宫一次即可,若是遇到风雨冰雪等恶劣天气,当日就自动免安,这般算算日子,福安宫的一众太妃嫔,每月至多请安半个月,若是赶上时气不好,能有个十天就不错了。
总的来说,这样的请安规矩已经十分宽松。
别的太妃嫔在规定的请安之余,还会时不时过来露个脸,以此表示‘太后娘娘虽然慈和御下,但我们不能不懂规矩’,只有德太妃,连半个月的请安之期,也三天两头告假,每次所用的理由,无非是什么心口疼、胸口闷、头疼之类的装病伎俩。
“不来?”惠安太后望着打磨明晰的铜镜,嘴角微勾,“哀家给了她这么大的恩典,她要是不过来谢恩,哀家可不高兴。”
碧云嬷嬷一边给惠安太后戴另一只耳坠,一边轻声笑问:“太后今日是要淑太妃代您过去探望,还是召传御医去给德太妃瞧病,抑或是……”
德太妃有‘装病’的张良计,惠安太后自不会拿她毫无办法,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么,好呀,哀家就找太医给你诊脉看病,第二天还不好?好吧,哀家再让某太妃替哀家去关心探望你,第三天病还不好?哦,有头有脸的太妃们,你们把医术好的御医全带上,务必要把德太妃的‘病’给好好治妥。
惠安太后微转目光,瞧着碧云嬷嬷的圆白鹅蛋脸:“碧云,你就那么确定,德太妃今天一定不来?”
碧云嬷嬷笑道:“娘娘何必故意考问奴婢,您想啊,德太妃今天要是来请安,自得把武三姑娘一起带着,可武三姑娘哭了大半夜,那俩眼睛指不定红肿成什么样呢,您若是问上一句,几个太妃们再调侃几句,德太妃她……”肯定觉得面上无光啊。
惠安太后对镜轻拨两下耳坠,不再多谈此事:“你去瞧瞧元宝醒了没?哀家去看看小扇扇。”
元宝小王爷已经快五岁大,如今被惠安太后安置在寿康殿的西配殿住着,至于季子珊,因为年纪还小,依旧睡在寿康殿的一处槅间内。
碧云嬷嬷应声出去了,惠安太后也从梳妆台前起身,脚步悠然从容的绕转到小闺女睡觉的槅屋。
季子珊已经睡到‘自然醒’了。
这会儿正赖在小床上,一忽儿左翻翻,一忽儿右滚滚,就是不肯坐起来,素容嬷嬷也不催小主子,就在一旁安静的笑等着,见惠安太后亲自过来了,素容嬷嬷忙福身行礼问安,惠安太后朝素容嬷嬷摆摆手,尔后侧身斜坐在小床,朝满床打滚的小闺女招手:“小扇扇,你睡醒了呀。”
季子珊趴在柔软的绣褥堆里,朝太后亲妈伸爪子,口内奶声奶气的咯咯笑道:“娘——”
惠安太后抬手牵上闺女的小肉爪,眉眼慈爱道:“宝贝儿真乖。”
被称为‘乖宝贝’的季子珊小盆友,心底已在暗戳戳的起坏念头:今儿见到大金腿哥哥和小元宝哥哥时,她到底还要不要接着……扯裤子玩恁?
惠安太后心情极好的陪女儿玩闹,过不多时,秋雨嬷嬷进来禀告道:“启禀太后娘娘,除了德太妃告假外,别的太妃太嫔以及三位公主都已经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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