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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家伙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晓年指着书上后面一句对荣年道:
“你看,这上面写,事亲者,居上不骄,为下不乱,在丑不争。居上而骄则亡,为下而乱则刑,在丑而争则兵。三者不除,虽日用三牲之养,犹为不孝也……所以你们要做不骄不乱不争之人,否则就算让哥哥再多吃十盘菜,也是不可爱的。”
第157章 奔波
晓年跟小虎崽说, 饭量这个事情真的是因人而异,也因时而异的,不可一概而论。
可惜一向对哥哥言听计从的小家伙,这时候却摇起小脑袋, 满脸严肃地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坚决不让哥哥蒙混过关。
所以一到晓年吃饭的时候, 它们就虎视眈眈地蹲在旁边,随时准备用自己的身体(的重量)留住晓年,兄弟伙儿配合默契, 严防死守, 根本不给哥哥逃跑的机会。
对小虎崽没辙了, 晓年只能想办法从食物本身的分量入手,但想让厨房少做些吧, 那边蒋长史得了煜亲王吩咐,也是严格把关——简小大夫的饭菜加都来不及, 要减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番争取但无果的情况下,晓年只能老老实实地吃饭, 才勉强减缓了消瘦下去的速度, 不像之前那样让人心疼。
小虎崽在充分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后, 这几天成功监督哥哥吃饭, 觉得自己非常棒。
——要知道,现在府里正在给先帝守着孝,桌上连荤菜都看不见,它们能让哥哥把干巴巴的青菜全都吃掉, 已经非常厉害了!嗷呜~
等简家把晓槐送到晓年这里陪(给)他玩,恢复成人形的荣年和慕年看着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小白胖,还一边瞥向某人,一边苦口婆心地教育小宝宝道:“槐哥儿一定要乖乖吃饭,要把盘子里、碗里所有的食物都吃得干干净净,才是好孩子。”
晓年:“……”明明是教导晓槐,为什么他却有种荣年和慕年在借机教育他这个哥哥的感觉?谁都知道槐哥儿这孩子完全没有吃饭的困扰啊……
晓槐:“???”荣荣哥哥和木木哥哥在说什么?槐哥儿明明每餐都把盘子里、碗里所有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刚刚的桃子和驴打滚也吃得干干净净,从来不剩下呀?
因为幼弟也在身边,晓年就更要以身作则了,所以他不仅保证了往日的三餐食量,还因为陪晓槐吃各种水果、小点心,增加了不少额外的分量。
晓槐最喜欢跟哥哥一起分享自己得到的美食,而且尤其乐衷于主动投喂哥哥晓年,表现自己对兄长的喜欢。
再加上他吃起东西来总是一副胃口很好、东西超好吃的模样,表现得非常有感染力,很容易调动旁人对于吃饭这件事的兴致。
于是,晓年在小白胖的影响下,恢复了些精神。
把晓槐送到他兄长身边,其实是简老爷子的意思。
由于简遵友不知道荣年和慕年的存在,所以担心晓年一人在王府会多想,于是把小孙子这个小开心果送到晓年身边,既可以增进兄弟俩的感情,也可以分散晓年的注意力,让他不至于因为刘煜不在而感到太孤单。
其实刘煜这个摄政王的名号,早在厉皇帝驾崩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只是一直没有发挥其真正的作用。
现在少主继位,刘煜显然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只是名义上地摄政,而是真的要留在京中照顾和辅佐新帝了。
但晓年好不容易把荣年和慕年带离京城,自然不希望他们再回去,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重新生活在天下脚下。
只是这样一来,煜亲王与晓年竟是要过上异地而居的生活,让人生出不少忧愁来。
倒不是担心煜亲王一个人留在在天京会见异思迁、另结新欢,而是被迫分开的两个人肯定都会念着对方、忧心对方的近况——这显然不是让人开怀舒心的生活方式,搞不好煜亲王的魇症都会反复。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他们在天京的煜亲王府里,即便刘煜三天、五天不出现,对于晓年和小虎崽来说都没有太大区别,至于煜亲王的缺席对简家人来说,就更没有影响了。
但现在,刘煜这几天不在,无论是晓年还是小虎崽,亦或是简老太爷他们,都不免想着、惦着这个人。
原本计划出海的简行远得到了消息,立刻放弃了继续上岛的机会,搭乘立阳海军的船回到了陆地上,并马不停蹄地赶回绥锦。
他一进简遵友的书房,就对老父道:“父亲,这样下去他们都过不安稳,不如咱们劝年哥儿也去天京?”虽然这样一来简家人就得异地而居,但也好过让晓年不开心。
原本简老爷子也有这个想法,但他跟长孙聊过之后,发现晓年对绥锦十分执着,似乎很不愿离开郡府的样子,以为他是在担心简府。
“我现在就怕晓年是顾虑我们才不愿离开。”
“晓年最听父亲的话,若是父亲将此事说开,相信他的心结能解。”
他们一家人来绥锦,最开始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此乃煜亲王的封地,而年哥儿作为大夫要跟他待在绥锦,所以简府干脆搬了家,也好搬离天京这个是非之地。
但无论那时候有没有留恋,现在简家有了延年堂,简遵友和简行远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换句话说,他们简家留在立阳的原因,早就不仅仅是因为年哥儿了。
简遵友不想晓年心里总是有这方面的包袱,觉得家人是因为他到绥锦而不敢离家,所以早就想找个机会跟晓年说清楚。
他想了想,点点头道:“那我再跟年哥儿说道说道,让他不要担忧府里,早些去天京才是。”
……
晓年并不知道祖父和叔父都在希望他甩开包袱,早日到天京去与刘煜相伴。
事实上,他每天都过着如往常一般的日子……
早上醒来就陪小虎崽玩耍、吃饭,再陪陪恢复人形的荣年和慕年读书写字,然后他会按照约定的时间安排去延年堂坐馆,给病人看诊,回到殿中以后正常用餐散步,有时给几个徒弟讲课、跟他们一起讨论,有时候自己独处思考。
只是这些日子,因为独独少了刘煜,就变得让人越来越难以忍受。
虽然国丧期一天一天地过去,日子似乎也变得一天比一天难熬,光是和刘煜通过书信来往,只能稍稍缓解这种不能见面的不适感,但却不能让晓年借其只字片语拼凑一个完整的煜亲王。
终于,国丧期结束,冀州百姓终于可以除服,恢复日常消遣娱乐,只是王府还没有撤掉白帐,要煜亲王定夺才可动作。
直到刘煜来信表示可以撤去这些,晓年才和蒋长史一起带人取掉白帐和其它东西,让煜亲王府也恢复热闹,不再因为国丧而死气沉沉
这天午后,晓年正准备像前段时间一样跟刘煜写信的时候,原本睡在他腿边抓他腰间穗子玩的小虎崽突然站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晓年不可置信地看向外面,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回来了?”话音刚落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歧义,晓年立刻又问:“京中的事情怎么办?”
在晓年的预计里,新帝刘荃今岁不过十四,要等到他能亲政,没个三年、五年的时间恐怕不够。
不说长远的事,刘煜作为又一位帝王“认证”的煜亲王,起码要在少帝身边待一段时间、好好看顾他,方能堵住悠悠众口,表现出皇族叔侄的感情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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