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2 / 2)
纪夏阳完全反驳不了,沮丧低头。
妈妈也说累了,拍拍肩膀给他指路,你真想对子清好,加工资,上班不要惹麻烦就行了。我上楼了,明天还要跟你爸种花呢晚安。
纪夏阳有气无力挥着手,还在想着方才听到的无情评价。
不温柔,不细心,不体贴。
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纪夏阳愁坏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半天也没有睡意。他干脆起来玩游戏,玩了一会儿忽而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下意识抬手关掉显示器和台灯。
没办法,防爸妈防习惯了。
他细细听外面的声音,发现不是离得较远的爸妈房间而是隔壁房门一开一合的动静。
隔壁是凌子清的房间。
纪夏阳顿时来了精神,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他贴门也听不到动静,慢悠悠地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瞥见了凌子清下楼的身影。
难道子清饿了?纪夏阳一下子脑补了他们同吃夜宵的和谐画面。
有夜宵,有子清。
还玩什么游戏?冲鸭!
纪夏阳照照镜子,确认自己样子还行就跟着下了楼。
凌子清在厨房里站着。软绒的米色毛衣被灯光照得惨白,微微低头,露出纤细的脖颈,抬手环住自己的胳膊填不满宽松的袖子更显瘦弱。
纪夏阳一瞧就难受了。
这衣服显得子清更瘦了,哪里萌啊。
以前,他觉得凌子清好看,总忍不住多瞧一会儿。现在,这种好看多了一丝脆弱无助的味道,他依然挪不开眼,却连心一块跟着疼了。
凌子清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望了过来。
是我。纪夏阳怕吓着凌子清,放轻声音说,夏阳。
凌子清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你也没睡啊。
你口渴了吗?
嗯,想喝热水。
哦哦,杯子在这里。
纪夏阳记得妈妈之前拿牛奶杯的地方,从那拿了一个玻璃杯给凌子清。
凌子清接过,打了一杯温水就双手捧着喝。
眼眸低垂,小口喝着,乖得很。
纪夏阳直勾勾瞧了一会儿,忽而开窍,要不要喝牛奶啊?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凌子清看看他,想的是另一方面,你想喝?我可以帮你加热。
怎么又成了照顾他了?
纪夏阳纳了闷了,解释:我不想喝,只是看你不大舒服,想帮帮忙。
凌子清又扬起那个疲惫无力的苍白笑容,谢谢。
纪夏阳愈发不放心,你怎么了?胃又疼了吗?
没有。突然醒了而已。
做噩梦了吗
算是吧。
不怕不怕,都是假的。
纪夏阳走上去,揽住凌子清拍拍背安抚着。
凌子清抖了一下但没有挣扎,握紧水杯轻声说,谢谢。
谢什么。朋友间不用这么客气!
朋友?
凌子清嘀咕了一句,上扬的小尾音透着疑惑。
纪夏阳倒是没注意到,傻笑,是啊,我们是朋友吧?
嗯。凌子清应着,放松指头没有用力握水杯了。
你做了什么噩梦?
等不到车。
啊?上班的时候吗?
小时候。
凌子清回答的声音小小的。
纪夏阳低下头努力去听,听到小时候就觉得自己明白了,是不是怕上学迟到啊?我也做过这种噩梦。我明明没有起来,梦里却照常刷牙洗脸,穿衣服出门,然后
他叨逼叨,想让凌子清的注意力从噩梦转到现实来。
凌子清只是低着头看手里喝空的水杯,没有说话。
这是困了吗?纪夏阳停下来,收回搂肩的手小心问:你想回去睡了吗?
凌子清抬眼瞧他,到旁边再接了一杯水。
不,再聊聊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攻不止会卖萌哈哈哈
第24章 朋友
凌子清做了一个不算噩梦的噩梦。
那个梦是小时候的事情重演。妈妈收拾好老家的东西, 带着他到路边等待往县里面开的大巴车。
他们从家门走出来的那一刻,就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爷爷嚷着留下清清,推一把旁边的爸爸。爸爸狠狠吸口烟, 大声说你以后还会有孙子的, 邻居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对妈妈指指点点。
妈妈一手提着行李袋,一手摸着他的头, 摸头的手稍稍帮忙捂着耳朵,不希望他听见闲言碎语。
凌子清还是听到了。
天天看书考试,不带孩子不做饭。老公当然找别人啊。
两口子的事闹上法院, 真恶毒。
我看她是城里有人了吧?
凌子清那时听不大明白,无措地看向妈妈, 他们在说什么?
妈妈挤出个笑, 蹲下来帮他拉一拉外套,不关我们的事。
凌子清似懂非懂点点头,我们要去哪里?
去妈妈的宿舍。以后, 你天天都能看到妈妈了。
爸爸呢?
爸爸和妈妈分开了。
为什么?
妈妈被问住了, 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答案。
这时, 婶婶追出来了,拉着妈妈一顿劝,嫂子,你一个人怎么带孩子啊?把子清留下吧。
不行。法院判决已经下来了, 儿子归我, 你们不要说了。
法院哪知道女人带孩子多难啊。
我有稳定工作, 带得了。
得了吧,你一个月才多少钱啊?你上班的时候,孩子怎么办?要不你再跟大哥谈谈?他也是不小心才犯的错, 心里还是有你们的啊。
妈妈瞪去一眼,护好了凌子清,别说了,没得谈!你们家不就是想要孩子吗,让那个女人生去!
婶婶看看凌子清,蹲下来说,子清,你舍得爸爸吗?爸爸经常给你买糖,买新玩具
妈妈冷笑,说话的语气愈发尖锐,他买这些就是让子清出去玩,然后你再说,我就这件丑事宣扬出去,让你们家在这个村待不了!
婶婶没了招,抖动的手指着妈妈半天才恶狠狠骂一句,恶毒!我看你就是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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