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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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你了。”秦婠拉着缰绳与她并肩御马缓缓走着。

曹星河拿着马鞭指向沈浩初,问她:“这是你男人?”

直爽的问题让秦婠脸一红,沈浩初却已朝曹星河拱手:“镇远侯,沈浩初。”

“原来是侯爷,失敬。”曹星河也向他拱手以回,又冲秦婠眨巴眼睛,“你男人长得不错,看起来……”她目光从沈浩初紧紧缠在秦婠腰上的手臂掠过,声音异常暧昧,“很紧张你。”

秦婠被她说得脸红透,忽又想起刚才窘迫的情况,忍不住又是一肘子,这次沈浩初没让她得逞,一掌钳住她的手臂往前一环,又朝曹星河微笑:“多谢曹姑娘夸奖。”

两人这番你来我往落在曹星河眼中那就是打情骂俏,她长笑几声,带着意味不明的韵调,纵马而出,秦婠一夹马肚,也追了上去。

————

策马奔回猎场的马厩前,曹星河立刻就被人如群星拱月般被围在中间,霍宁拾回长/枪走到她马前,将枪尖上勾的长纱巾往她面前送去。

“曹姑娘。”他开口,声音里透着久经沙场的铁骨铮铮,没有半点圆融。

曹星河居高临下,从枪尖上取回红纱,道:“刚才是你掷的枪?”

“正是本王。”霍宁不在意她的无礼与骄傲,略微颌首,朝她抬手。

曹星河看着横于眼前厚实的手掌,勾起一边唇角,伸手按在他掌心,利落地翻下了马。

“原来是赫赫有名的燕王殿下,有机会咱们再比过一场?”在地上站稳后,她才看着他手中长/枪笑道。

“会有机会的。”霍宁轻轻攥起拳,感受着掌中一触而过的温柔。

曹星河只是笑了笑,将纱巾随意披到脑后,被风扬起的长长的红纱,像从西域吹到京城的大漠金沙。

出人意料的初逢,化作日后魂牵梦萦的思念,最终都托付这千里江山,万里河川。

儿女情长,长不过家国千秋。

————

浑然不知自己已和曹星河一样成为全场焦点的秦婠正将注意力放在腰间的手上。

“你抱够没有?”秦婠回头怒视沈浩初。

沈浩初展开双臂,耸耸肩,道:“我救了你,怎不谢我?”

“谢谢。可以下马了吗?”秦婠敷衍地说着,一边把手中马缰交给过来牵马的马夫。

沈浩初失笑,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秦婠只觉后背灼人气息消失,她松口气,扶着马鞍跟着翻下,只是才翻到一半,腰就被一双大掌扣住。沈浩初轻而易举地将小小的她掐腰抱到地上。

“你……”秦婠才要发作,身边已经涌来好些人,生生让她按下了愤怒。

“嫂嫂,你没事吧?”沈芳华急得满头大汗,也顾不上狩猎场里一众男儿,从山阶飞奔而下,冲到她身边。

“我没事,你莫担心。”秦婠瞧见沈芳华忧急的模样,不觉心头一暖。

她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待她三分好,她便想着要还人十分,即使被秦舒利用,这与生俱来的脾性,怕也改不掉了。

“你三姐姐呢?”拉起沈芳华的手,秦婠又问道。

沈芳华神色微微一滞,也不说话,只抬手指向某处。秦婠顺着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石台上坐着秦舒秦雅两人,被一大批宫人围着,正委屈可怜地啜泣,沈芳龄在秦舒旁边嘘寒问暖地关怀着。再远些就是拉着马的何寄,原正看着秦舒,约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将头转来,眼现几分关切之意,秦婠毫不客气地朝他翻了个大白眼,转回了头。

“你们没事就好。”对于沈芳龄的举动,秦婠不以为意,反正只要这两位姑娘能好好地回去,她今天的差使就算了了。

沈芳华乖巧地点点头,秦婠又问起刚才曹星河与霍谈拼斗之事,沈芳华便一问三不知了。

还是沈浩初开了口替秦婠解了惑。原来早在曹星河进京那日就曾在京城里遇上招摇过市的南召小郡王霍谈,曹星河看他不顺眼,出手教训了霍谈一番,二人就此结下梁子。曹星河身份特殊,霍谈贵为郡王也拿她没办法,只好私下屡次找她麻烦,可没一次在她手上讨到好处。今日太妃过寿,霍谈本约了曹星河进山比狩猎,因见天霄台上歌舞不歇,他看着无聊,就提前进了山,不料在山里两人又一言不和打了起来,结果一路从栖凤山斗到了狩猎场上。

“这小郡王实在是……”秦婠悄声叹道。

两人说了会话,旁边的宫人就围了过来,说是奉命请秦婠去内殿歇息,由御医诊查是否受伤,秦婠本不愿去,奈何沈浩初已替她开了口。

“劳烦几位了。”

她只得扯他衣袖,沈浩初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摸摸她的脑袋,哄道:“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是该让大夫好好诊看一下,以策万全。你乖乖听话,嗯?”

话说到这份上,秦婠也没难再推却,只能跟着宫前去,心里腹诽——

乖乖听话?

当她是孩子吗?

呸!

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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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到天霄台上,秦婠立刻又被一大群人给围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为曹星河。曹星河下马之后就被燕王、康王接走,连句分别的话都来不及与她说,众人在天霄台上看得仔细,秦婠和曹星河有说有笑了许久,分明是相熟的人,便都围过来向她打探。

像曹星河那样的人物,莫说男人,便是女人,也无不好奇的。

秦婠被围个水泄不通,成了这寿宴上炙手可热的人物,跟在后面上来的秦舒、秦雅、沈芳龄三人乏人问津,眼睁睁看着前面众星拱月似的一群人,与她们身边小猫两三只的景象成了鲜明对比。

秦舒面上不显,心里却已气得七窍生烟,原来精心筹谋的剑舞不止被曹星河抢了风头,如今越发连秦婠都比不上,还要被安上说不清道不明的谋害亲妹之罪,可谓有苦难言。

都怪秦雅!

思及此,她不由转头瞪了眼秦雅。

秦雅冷笑两声,甩下这两人快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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