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楚净川的脸更瘫了:
这好像是真的。
牧芸瑾那个小傻子真的出现在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信我,小傻子不碍事。
而且,我保证,这卷完结就掉马!!!
第十四章
天空呈现一种死灰色,硝烟弥漫,血色染红了脚下这片土地。
两方士兵厮杀,倒地的尸体被践踏,残缺不齐的部位各处都是。
前方十六岁的少年,脸庞稚嫩,路漫漫眼看着那长矛没入他的胸口,他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胸口,呕出一口血来。
接着,他的身体无力的滑了下去,半跪在地上,衣袍的鲜血渗进土里。
少年艰难的低头,染满血的手缓缓的展开,路漫漫皱眉,看到了他手中东西。
那是一个绣着鸳鸯的香囊。
他用力的捏紧香囊,张了张嘴,嘴里嘀咕的说着什么。
路漫漫靠近,辨认出他的口型,他说:阿研,我食言了,
只见他极速的喘了口气,脸上满是不甘心,我想回去同你成亲。可是我的阿研
话还没说完,他的头缓慢的垂了下去,香囊浸了血迹,无声的掉在地上。
路漫漫愣愣的看了香囊半晌,抬脚走了过去,想把香囊捡起来。
没用的,楚净川的声音倏然响起,你没发现四周的士兵都看不到我们?
路漫漫伸出去的手顿住。
他有些自嘲一笑:对啊,看不见。
楚净川在一旁皱着眉,看着她。
路漫漫动了一下肩膀,似乎又恢复了正常,走吧,师兄。
师兄,小师妹,紧抱着大树的牧芸瑾觉得自己似乎被遗忘了,企图用更大的哭声吸引两人的注意。
楚净川这会儿有点烦躁,他站在树下抱臂而立,望着树上道:怎么?你还想要我抱你下来?
牧芸瑾看了一眼楚净川的脸色,瑟缩了下身子。
不不用了。
比起来底下那些人,他发现还是师兄比较可怕。
楚净川也不难为他,退了一步道,下来吧,这些人看不到你。
看不到?牧芸瑾眼角还带着泪,有些怀疑,真的?
楚净川斜睨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牧芸瑾:
这就有点人身攻击了。
知道这些人伤害不到自己,牧芸瑾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他踩着树干,神气的站了起来。
装作刚才被吓哭的那个人不是他,师兄,你躲远点,我来了!
楚净川:
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傻子。
路漫漫噗嗤笑出声来,小声问道:牧师兄一直这样吗?
楚净川看了她一眼,嗯,能长这么大不容易。
师兄,牧芸瑾跳下树的第一件事,就朝着楚净川飞奔而来,楚净川用剑抵住他的身子,冷漠无情道:站这儿说。
你怎么在这儿?师尊让你来的?
没有,师尊不知道,牧芸瑾有些委屈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师兄竟然这么冷淡。
楚净川抿唇,嘴角低了下去。
路漫漫侧首,敏锐的感觉到楚净川心情低落下去。
是因为他师尊吧。
不过,只是转瞬,楚净川就又恢复了平时冷脸,你自己来的?
他怎么不太信牧芸瑾敢自己来这荒废的大泽山。
牧芸瑾:还有裴宁师兄。
楚净川:他人呢。
小傻子摇了摇头,他刚进大泽山不久,就被卷入这鬼地方来。
他睁眼的时候就他自己一个人,刚巧看到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滚了过来,他差一点就吓尿了,几下窜到树上。
路漫漫听完他的讲述,眼睛下意识的向下瞥了几眼。
牧芸瑾:
小师妹你不要耍流氓啊。
他刚欲说几句,结果就看见楚净川一步迈过来,遮的严严实实。
牧芸瑾感动的泪流满面,心想还是师兄对他好。
战场的厮杀还在继续,几人转了几圈,楚净川把目光聚集在那个骑在马上的男人身上。
他长相英俊,身材挺拔,用的兵器是一把刀,武功高深莫测,戾气很重。
路漫漫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你怀疑这个男人是无头煞?
嗯,楚净川点了点头,这战场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戾气这么重的人了。
路漫漫道:难道是在战场上死的?
不会,楚净川眼睛盯着那个男人,若是战死沙场,不会有这般大的煞气。
残阳如血,尸体堆积成山,骑在马上的男人砍下最后一个敌人的脑袋,无力的瘫在地上。
他脸上似乎被血洗了一遍,根本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楚净川站在不远处。
最后一缕余晖落下,远处树影移动,几只飞鸟落在树梢,空旷寂寥的长鸣了几声。
那个男人呼吸很重,看着远处的天空,倏然笑了。
倏然,眼前的场景一变,战场的血色褪去,房屋拔地而起。
楚净川三人出现在一座府邸前,牌子上写着将军府。
下人攀上房,踩着梯在房檐上面挂起来灯笼,处处张灯结彩。
牧芸瑾:哎?这是要成亲吗?
楚净川看着灯笼,同路漫漫对视一眼,道:走,进去看看。
院子里环境清雅,并不是特别气派,骑马的男人坐在太妃椅上,而另一侧坐着个红衣刀客。
刀客侧首,倏然道:奕白,这次打了胜仗,就归家吧。
男人听懂了他的意思,喝了口茶,手指压在茶盖上,叹了一口气道:苇航,我这半生戎马征战,北边高丽已灭,西边匈奴也被平复,如今只剩南疆还在蠢蠢欲动。国家未曾统一,我如何甘心?
楚净川三人站在一旁的桂花树下。
离得近了,听着两人的对话,楚净川觉得那人的名字有点熟悉,他沉吟半晌,倏然道:是他。
路漫漫抬头看向他:谁?
楚净化道:那个传言战死沙场的沈奕白沈将军。
何苇航闻言,眉心紧皱,可如今你不明白功高盖主吗?越是如此,宫中的那位对你越不放心,等到你收复南疆,你想过自己的下场吗?你有想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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