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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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关系更近一步,魏义深把玩着她一缕头发说:“嗯,你把我累坏了。”

苏禧抬抬眼,见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轻哼一声要跑,偏偏被扣住腰,定住身子哪也跑不走。魏义深摸摸她的脸,笑:“跑什么?你还没有说要怎么补偿我。”

“允你去书房睡一个月,好好休养?”苏禧佯作正经询问。魏义深挑了一下眉,她也笑了笑,又补充说,“再让小厨房多做些羊鞭、牛鞭、枸杞之类的……”

苏禧话还没说完,先被嫌弃的捂住嘴。“看不起人了是吧?”魏义深笑一笑道,继而松开手,却直接吻住她的唇,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早已是天光大亮,今天自家小姐和姑爷都起得格外晚,在外面做了半天绣活的听雨暗暗嘀咕两句。复听到说话的声音,以为人是醒了,放下绣绷子便站起身来。

听雨本想走到月洞门那儿问一声可是要起了,可还没有开口,先听到一阵动静。她没有出声,认真辨认了一下,却慌忙红着脸退出来,又吩咐其他人不许打搅。

经历过最亲密的事情之后,苏禧和魏义深的关系也生出变化。往前的这一阵子,他确实已经待她还不错了,然而和像之后这样的纵容和娇宠是没有的。

如果说在此之前,魏义深仍有所顾忌,在发生过这些事之后,那些顾忌和小心都变得没有了意义。干脆敞敞亮亮对她很好,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也情深意切。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皇帝于宫中设下宴席,魏义深随英国公入宫赴宴。苏禧和他两个人说定了,按惯例,宴席入夜时分便会散,等回来了,他陪她去赏花灯。

这不是苏禧提出来的,她不过说了一声元宵花灯,魏义深便说可以陪她。这种事情他们还没一起做过,苏禧自然答应。因而这天,她是守着时间出的门。

马车停在了街口,未出片刻,在马车里烤着火的苏禧便听到外面魏义深的声音。听雨原本陪着她,闻声下了马车。苏禧也探出头,瞧见他,同样下去了。

从听雨手里接过斗篷,魏义深将苏禧裹住了,一边帮她系好带子一边说:“怎么没有在府里等着?万一有什么事情耽误时间,不是要在外面等上许久?”

“可是我前脚刚到,你就来了啊。”苏禧不以为意的回他。魏义深无奈看看她,帮她穿好斗篷,便牵起她的手说,“今天确实比往年散得要早一些,走吧。”

繁华的街道人流如织、车水马龙,漂亮的花灯从街口起便随处可见。暖黄的光亮把一整条长街照着,连同灯下一张一张笑逐颜开的面容都好似被照得闪闪发亮。

魏义深买了一盏活灵活现的兔子灯给苏禧玩,上面一个大大的福字。然而苏禧很快便发现,他们在人群穿梭,除去偶有孩童跑过,身后牵着兔子灯,再没别人。

除此之外,还有人因为她提着一盏兔子灯而笑吟吟多看两眼的。她不是小孩子,这样子难免引人注目,苏禧却似浑然不觉,欢欢喜喜、极有兴头赏玩着。

路过一处卖面具的小摊时,苏禧停了下来。她给魏义深挑了兔子面具,不容辩驳帮他戴好,跟着却给自己挑了青面獠牙、暴珠竖眉的钟馗面具,顿时好不神气。

苏禧透过面具看着魏义深,笑问:“怕不怕?”

魏义深顶着一张分外不和谐的兔子面具,配合的点头:“怕。”

苏禧又将兔子灯塞到魏义深手里,狡猾的问:“兔子面具配兔子灯,好不好?”

魏义深继续配合说:“好。”

苏禧笑得眉眼弯弯,牵起他的手:“我们去那边看看。”

魏义深紧步跟在苏禧身侧,对自己成为人群中的新焦点像完全不觉得别扭尴尬。

他们走到石拱桥上,魏义深忽然停下步子,不再往前。苏禧回头看他,魏义深看看她又仰头看看天,一步走上前,微微弯下腰,在她耳边说:“看不看烟花?”

苏禧眨眨眼,头顶已出现烟花炸裂的声响,魏义深冲她笑笑,莫名叫人生出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感觉。她想起来,大约是上次拉他去放烟花,他以为……

焰火把行人的注意力吸引,石拱桥上,行人纷纷驻足,仰头去赏烟花。炸裂的烟火散落在石拱桥下河面上,荡起层层涟漪。苏禧领了魏义深的情,也抬头看天。

一场烟火将要结束,周围的行人仍沉浸在这场绚丽中,立在苏禧身旁的魏义深却凑到她的近前。他在苏禧耳边,轻声问:“你记不记得,我一直欠你一个回答?”

苏禧低下头来,魏义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摘下了面具。她望向他,他直了身子,跟着手臂一甩身上宽大的斗篷,挡住旁人视线,掀了苏禧的面具,吻住她的唇。

头顶烟花灿烂,周遭是陌生人吵吵嚷嚷,不远处便是万家灯火,处处人间烟火的气息。斗篷落下时,魏义深已如同没事人一般,只唇边淡淡笑意。

他牵过了苏禧的手,带她离开了石拱桥,没有继续凑这个热闹。苏禧任由他牵,脸上挂着带一点傻乎乎的笑,把魏义深的手握得很紧,因为他迟来的一句答复。

方才一刻,魏义深在她耳边说——

“是喜欢,也是特别喜欢。”

在魏义深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苏禧也听到系统的提示,攻略度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了。这算什么……苏禧想,差不多,可以叫双喜临门的吧。

元宵一过,出了年节,日子恢复如常。转眼便是阳春三月,这几个月,魏义深的身体情况还不错,没什么大毛病。苏禧很微妙的想到“阴阳调和”之类的东西。

三月初十,苏禧到老夫人那儿去请安,也久违见到了董氏。董氏而今已是七八个月的身孕,肚子圆滚滚的,人也越发丰腴起来。看到苏禧,她笑着打一声招呼。

老夫人让苏禧也坐了,叫人奉茶。苏禧先和老夫人请过安,方同董氏说:“弟妹不过两三个月便要临产了,还惦记着来和祖母请安,难怪祖母常常夸你。”

董氏含羞低头笑了笑,老夫人说:“我也说呢,这样子就不要往我这儿跑了,这时候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都叫人揪心,还是安生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好一些。”

“已经许久不曾来看过祖母了,总还是要来看看的……”董氏笑应一句。苏禧含笑听着,端起手边茶盏,一口茶水下肚,却转眼犯了恶心。

她搁下茶盏,别过头干呕起来。董氏看在眼里,心却一揪,接着听到老夫人关切的在问:“哎……好端端这是怎么了?犯恶心?”顿一顿,又问,“难不成?”

一个相同的念头,出现在董氏和老夫人的心底。

两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第73章 惊鸿照影来(十一)

不管怎么样, 魏义深都是国公府的长孙,何况父亲早早去了,自己又病弱,老夫人从来都是心疼的。她一直盼着魏义深这个孙子能够有孩子,当下自心生欢喜。

老夫人吩咐丫鬟去请大夫过来,要让苏禧在这儿好好给大夫看一看。董氏没走,一脸关切守在一旁。等大夫过来期间,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们忙上忙下伺候苏禧。

在生孩子这件事上,苏禧也算是个有经验的。楚苒若的身体很康健,而魏义深这两三个月挺卖力的, 怀孕自然不稀罕。不过,她在来之前也不清楚董氏会过来。

把怀孕当成可以炫耀的资本这样的事,苏禧没兴趣干。无非是以董氏那种做派, 不需要她非做什么, 光知道她有身孕,董氏自己恐怕就会想得很多。

董氏之前能在她面前那么炫耀,说明在董氏心里,子以母贵、母以子贵的想法根深蒂固。从利益角度分析, 魏义深若有儿子, 世子之位对他便几乎是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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