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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个在前大步走着,一个在后寸步不离。

很久后,任骄明声音低沉:我答应你解约。

楚商络睨了眼黑夜中看不太清面庞的任骄明,那别再缠着我呢?任骄明你这样缠我没有结果的,我现在不想和谁在一起,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我们走到这一步,我对你

楚商络醉得摇了摇头,随即被任骄明扶住,他继续道:什么恨不恨的,原不原谅的,这都不重要的,我现在只想让楚氏好起来,爱情这个东西啊,我第一次尝感觉一点也不好,我不想尝了。

酒后吐真言,楚商络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任骄明心脏阵阵刺痛,他现在无比想给楚商络一段好的感情,弥补楚商络曾经受过的伤。

任骄明难受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楚商络也醉得不想说话。两个醉酒的人扶持着往回走,谁都没再说话。

楚商络昏昏沉沉的,他发现这条路很熟悉,随即想到上一次来这里,他就是和任骄明拉手走在这条路上的。

醉意麻痹了神经,楚商络笑了一下,坦白道:其实那一次,我拉着你的手有过这条路时,我想的是如果能走到地老天荒有多好。他噗嗤笑了,摇了摇头道,我那时候真傻啊。

夜风渐渐打了,吹的树叶哗哗作响。

冷风吹进了任骄明眼睛里,红了一双醉意冰冷的眼眸。

楚商络一番没经大脑思考,触景生情,自嘲的话令任骄明心脏骤停了一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秋日冷冽的风灌入肺中,勉强缓解被楚商络这份灼热感情而烧得痛苦不堪的身体。

他错过的实在是太多了。

二人醉醺醺回去时,只剩下一间客房了。

楚辰东本想让任骄明出去住,但孟晴见两个孩子都喝醉了,眼睛一个比一个红,实在不忍心让任骄明醉成这样再出去住,干脆就让任骄明和楚商络挤一挤。

楚辰东瞪了眼自作主张的妻子,哼了一声回到书房。

任骄明没楚商络醉得厉害,他把要昏昏欲睡的楚商络放到床上,为楚商络脱下衣服鞋子。

他看着熟睡的楚商络,心脏涨得满满的,许久后他拉住了楚商络厚实燥热的手掌,如今他什么都愿意为楚商络做。

他一直因为童年的不幸冰封自己,从未感受过温暖。后来他感受到了温暖,那些都是楚商络给他的,为了这份奢侈的温暖热意,即便纠缠到死,他也不会放手。

任骄明执念已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楚商络睡到半夜,觉得腹部巨痛,在任骄明怀里打滚了好几次,最后被疼醒了。

任骄明感觉到不对劲,打开灯,看到楚商络惨白的脸和捂住了胃部,立刻把人带去了医院。

医院一查,胃溃疡。

第90章

凌晨三点, 医院里冷冷清清。

楚商络苍白着一张脸坐在病房里里打吊瓶。

病房里还有一对陌生的外国父子,父亲低声安慰着生病儿子的情绪。

楚商络捂着胃部,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想到这是他成年之后第一次这么难受,疼得无法忍耐,半夜三更就来住院了。

这些年不规律的作息,不规律的饮食, 胃痛是常有事,再疼,吃点药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这一次,却疼得他晕了过去。

他记得上一次晕过去时还是在高三发生的事, 因为中暑。当时他睁开眼睛时,看到了满脸关切的父母哥哥以及好友, 而这次他醒来时,谁都没有看到。

隔壁床父亲摸着儿子的头,向他许诺:等病好了, 爸爸就带你吃冰激凌,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儿子抽噎着,把头埋入父亲怀中,点了点头。

楚商络默默看着这对父子, 眼眶发红。

病房的门在这时被推开, 任骄明走了进来。

任骄明的酒已经彻底醒了,眼神清明, 似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永远不用担心他比老板先倒下。

任骄明拎着刚买回来的热水和热帖,走过去坐在楚商络身边, 看着楚商络微微发红的眼眶,微凉的指腹擦了下楚商络的眼尾,问道:还难受吗?

楚商络侧过头,躲开任骄明的触碰,声音一如往常:多大的事,小问题的,没必要来医院。

任骄明皱眉,掀开楚商络的衬衫,露出光滑平坦的小腹。

你干什么?

任骄明打开热帖,怎么能没事,医生说你是胃溃疡,再严重就要做手术了。

他将热帖贴在楚商络腹部,刚从室外回来,身上还带着凉气,指尖也凉冰冰的,不经意触碰到楚商络炙热,汗津津的皮肤,冰得楚商络身体微颤。

楚商络立刻扯下衣服,不让任骄明乱碰,清了一下嗓子,问道:我这嗓子怎么火辣辣的?

任骄明将水送到他唇边,你晕倒的时候,喝了麻药,做了胃镜。

一想到当时楚商络做胃镜的情景,任骄明就心疼的不行,当时楚商络脸色惨白一直冒冷汗,好在意识不清醒,要是清醒,会更难受。

楚商络推开温水,不想喝。

他心说怪不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被捏开了嘴巴,有什么在胃里搅动,他三番五次想要挣扎起来呕吐,可却动弹不得,那怪异的感觉太无力太绝望了。

任骄明放下水杯,瞧着楚商络苍白的脸,平日里意气风发的神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病恹恹的,像霜打的茄子。

他伸手解开了楚商络的西服扣子,你睡一会儿吧,有我在。

这句话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掷地有声,沉稳又安心。

楚商络心里酸涩,没什么力气的点了下头,胃部钻心的疼让他没精力去想别的。

他正要躺下,任骄明却伸手托住了他的背,垂着眼眸,另一只手揪住他左手袖口往下扯,将左侧臂膀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而另外一半扔挂在他打点滴的右手上。

楚商络道:这是干什么?我穿着躺着不就行了?

穿着衣服不舒服。

任骄明扶着楚商络躺下,而后将另一半挂在楚商络手臂上的西服折叠整齐,将楚商络因为点滴而冰凉的右手轻轻包裹在了衣服里面,想了想,又将买回来的热矿泉水垫在楚商络手臂下面。

微烫的水瓶紧贴楚商络低温的肌肤,这份热度让他舒服了不少,微凉的液体流入血管时,似乎也刚才那么凉得难以忍受了。

对床的父子看到这一幕,金发碧眼的小男孩指着两个帅气的大哥哥,对他爸爸说:我也要那样。

男孩爸爸朝任骄明笑笑,学着刚才任骄明的叠法,照葫芦画瓢的用衣服把儿子冰凉的小手包住。

小男孩歪着头,看着床上昏昏欲睡的楚商络,又看到为楚商络盖被子的任骄明,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小小声问爸爸:床上的大哥哥也是小朋友吗?

男人疑惑: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不高兴的大哥哥,对待生病的大哥哥很像我以前生病妈妈对我那样,妈妈说只有小朋友生病会这样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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