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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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老子是耗子!是跳蚤!是蛇鼠虫蚁!是蚂蟥!就那么贱,偏要赖着全天下姓白的不成!

他也不过是恰好姓个白,老子不欠他好吗!

吃了炮仗似得,连珠炮得发难。

谢墩云气恼地立在睡莲之间,被晶莹剔透的水珠润了四肢百骸,因愤懑充斥肢体,匀称的肌肉便如涂抹了蜜脂般,蓬勃而发,甚至有种莫须有到窒息而泛红的美感。

直到听见几句话之前,白式浅一直深看着有片荷叶挂贴他身前,蓦地有种冲动,像把那片荷叶移开分寸。

如此想又太过羞耻了,因谢墩云突发的脾气再又彻底湮灭。

对方都把自己贬损至尘埃了,如何还能幻想着要摁倒对方,施以颜色!

白式浅的自尊心一向自恃过高,不允许一个连自己都瞧不上眼的痞子,肆意左右自己的意志。

何况这痞子,已经把他扯得乱七八糟了。

邃换去了微微沙哑的音色,幻作泠泠然窒酷的声音。

正巴不得你离我远一点。最好此生勿扰。

谢墩云剧变。

陌川啊地惊声尖叫起来,谁!谁!谁!谁在说话!是不是鬼!温热腾腾的浴池都抵不过某处一阵强过一阵的阴寒暗涌。

谢墩云的脸色大变,捂着嘴给戚九递个慌张的眼色。

戚九眨巴眨巴无辜且无奈的眼。

是。

都听到了。

你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闲散的日常可能差不多要结束,本书也差不多快完结,精彩剧情立马跟上,谢谢各位小天使的陪伴,后面的事情会连环反转,所以原谅我此刻的狗血,爱你们么么哒!

第115章 我们一起下饺子吧!

白式浅站的极直, 他想, 也就如此罢了且好, 反正面皮都撕开了。

冥冥中,居然希望谢墩云如往常一般, 嬉皮笑脸地打个哈哈,把尴尬的事情全部能糊弄过去。

谢墩云确实不负他的表面期待,听说白式浅同在旁边听着时,他的眼睛眨也没眨, 顿时变得老实了些许,扭了头,自水里拧个毛巾把子往额头间一搭,单独一个人坐到最拐角的位置去了。

突如其来的僵局始料未及,戚九连忙跳出来打圆场道,都是气话, 都是气话, 做不得真的, 当初大人总拿话压我的时候, 我都是恨不得有朝一日能撕烂他的嘴的。

如今,大人的嘴不还是好好地挂在那张脸上吗?

陌川瞧只有他一个人猴急猴跳地站在水池中间干着急,转惊为乐,对他招招手道,来, 过来。

戚九以为他有什么妙招, 钻过层层莲叶, 潜到陌川身边主动递去耳朵。

陌川附耳道,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和谁吵了,不过听声音,刚才看不见的那个应该是位性格清冷的哥哥,是吗?

若是这样,你也无需中间调节了,白费力气的,他们两个一冰一火,一正一痞,本就是难以调和的两个对立面,需要自己转过弯来才好。

都别管他,过几天自行和好如初的。小粉拳在戚九单薄的胸口捣了一下,飞记眼色。

你懂的还挺多的。

陌川不无骄傲,花楼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太多了,若不会察言观色,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的眼睛一垂,盯在了戚九右手的手套上,柔软的手寸寸上移,准备探在他手背之上。

你这手伤的挺厉害的,泡澡都以手套捂着,会不会把旧伤沤烂了去。

戚九连忙把手移开,不会的,不劳你挂心。

白式浅大约等看一会儿,觉察谢墩云真怄气了,都不来多辩一句。

复杂的情绪袭上心头,即是失落后的重重忧惧,又是解放后的默默缓释,自他的心眼上又钻又噬,直痛得他修得二十几年的心平气和,欲要失了方寸。

惨了脸,他拧身欲离去的,恰逢门声骤响,逼得白式浅大步退后避去。

上官伊吹艳光登场,自门外畅步进来,云消雪霁的声音随之戏谑道,听说有人想撕我嘴,哪个这般大胆?

戚九揪起一片莲叶遮住自己的嘴,捏细了嗓子道,大人你好尖的耳朵啊

上官伊吹瞧他与陌川肩比肩坐在水里,越滑越低,圆溜溜的头马上要潜进水里,仿佛水遁。

走过去笑道,此言此意,就是你真想要撕我嘴了?

想挨罚吗?

侧手拍拍陌川的肩头,驱赶之意非常明显。

陌川深看上官伊吹的容貌一眼,似是入迷了直看不够,被上官伊吹无形中补杀了一眼,立马灰溜溜卷了半池的莲花,往旁边挪去许多。

谢墩云闷着眼,声音更闷道,大人冤枉,试问泡在水里的,谁敢背后说您坏话啊,我们兄弟俩不过是泡鸟起兴,随便做两首邪诗耍着玩呢。

上官伊吹的手伸入水中,沿着戚九的后脊一路滑去,你们兄弟俩连找借口都一模一样,果然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呢!

戚九缩了缩肩甲骨,半推半就着他的手指点拨。

小声怯语道,你也下来泡泡,很舒服呢。

人太多了上官伊吹自他胸前故意轻点,不够舒服。

全然不顾旁人的令眼想看,就要大施爱手,熟料浴池的门声再次响起,轲摩鳩跌跌撞撞地快步进来。

白式浅终于决定放弃。

谢墩云道,可赶巧了,不若咱们哥几个均脱了,一个个下饺子炖一锅吧!

轲摩鳩一扇手,所有水都自浴池里凭空蒸发,三个人光溜溜的撂在干巴巴的澡池里,犹胜晒出来供人嫌弃的咸鱼干子。

陌川捂着胸口双樱,啊~啊~唔被轲摩鳩一弹指,飞出一大张蜘蛛丝紧贴着嘴巴。

新来的废物没资格乱叫!轲摩鳩的表情并不友好,接下来的话题陡然沉重起来。

东佛可能遇事了。绝不可能是危言耸听,因为他的尾音里藏不住地悚厉。

余下人赶紧去套衣服,上官伊吹道,东佛

轲摩鳩道,是,我给他戴的邪达娜手环回来了一只。

此话怎讲上官伊吹整理好被池水沾湿的衣袖,眼睛一直静静凝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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