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有树 第6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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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王遂枝这样的钱垛子,沐冉舞离开皇宫后的日子也算逍遥。

可惜王遂枝只有钱财,而无左右天下的通天权势。于是,她想到了高坎的新王夷陵王。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经跟沐清歌有过交集。

当年夷陵王想请沐清歌做国师,由他向父王保举。不过沐清歌却冷淡拒绝,直说自己乃仙修之人,不贪慕这些红尘的富贵。

沐冉舞还颇为遗憾,因为夷陵王乃是高坎最受宠的王子,将来必定登上王位的,何苦得罪这样的人。

可是后来,沐清歌还是自食其言,卷入了红尘俗务里,扶持苏域做了大齐的新皇。为此夷陵王一直耿耿于怀,同时也更肯定了沐清歌改天换命的本事。

这个夷陵王的野心甚大,还是王子时,就几次三番挑起边关战火。现在他成了夷陵王,更是增长了贪欲,一定对大齐这块肥肉馋涎欲滴。

沐冉舞如此打算之后,便决定利用好这个夷陵王,狠狠地报复苏域和苏易水这两个可恶的男人!

而夷陵王虽然残暴,却比苏域那种胸有城府之人好利用多了。

她顶着沐清歌的脸出现时,就算脸上带了疤痕,也让夷陵王激动万分。

当年的樊爻大战时,夷陵王还是王子,曾在远处观战。沐清歌骑着巨龙,指挥白虎驰骋沙场的样子当真让人不能忘。

这样的战娘娘来投奔自己,就算夷陵王恼她当初拒绝了自己,也不会表露出来。有了沐清歌,他踏平大齐山河,成为天下独尊的日子就不远了!

至于苏域,她也绝不会放过。他最看重的不就是万里江山吗?丢了江山,他就是个半死不活的病痨鬼,丢在大街上都没人可怜!

不过想要在高坎立稳脚跟,就得拿出些本事来。正在这时,赤门的屠九鸢突然找寻到她,还奉上了治疗脸伤的灵药,直言他们尊上要与她合作一番。

沐清歌觉得自己跟魏纠没有合作的必要,自然一口回绝。她有些忌惮那个魏魔头。他也是洗髓池的获胜者,又是修炼魔道,稍有不慎,被他算计的话,灵力都会被吸得一干二净。

可是魏纠倒是很会拿捏她的心思,只说抓了替薛冉冉画符的酒老仙,又说了他的计划后,沐清歌不由得动心了。

几番商讨后,两人终于达成合作,于是她便做了中间人,给魏纠和夷陵王牵线搭桥。

再然后就是发动高坎安插在大齐军营里的暗线,给营里的马儿贴上符咒,由沐清歌操纵马匹。先前他们小试了一下,贴了符咒的马果然听话得很,竟然将一个将军摔成重伤。

若是阵前打仗的话,沐清歌突然对齐军的马匹进行操纵,战果必然惊人。可惜听说大齐的军队里这几日来了不少异人馆的能人,沐清歌担心此招被人看破,索性今夜里一股脑将大齐的战马尽数召来,以此动摇大齐军心。

至于魏纠,应该是在齐国和高坎间左右逢源,也不知他在苏域那边许了什么。沐冉舞心知肚明,大家不过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就看谁的心眼子更多,能玩得更明白。

冉冉在帐子外听得明白,不由得转头看向苏易水。

她万万没有想到沐仙师竟然到了如此是非不分,胆大妄为的地步。

沐仙师这可不光是搅入红尘俗务,更是助纣为孽,继承了申公豹的衣钵啊!

她不敢在此停留太久,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现在师父乃是人形符瓶,性情阴晴不定。若是一会真动起手来,她怕引起杀戮,灵泉魔性激发反而控制住了师父。

于是她又拉着师父离了高坎大营。

等出来时,薛冉冉小声问师父的意思。苏易水说道:“人间天命不可违,搅入这些俗务里,对于仙修的道行都是有折损的。魏纠他们喜欢搅合,就让他们自己去搅合吧。”

冉冉觉得师父没有抓住重点:“可是他们明明是准备用马匹丢失的事情来陷害西山,让我们背负天下骂名啊!而且酒老仙似乎也在他们的手上,我们岂能见死不救?”

苏易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眼光,他现在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原本就不是在意别人看法说辞的人。

至于他一直居住在西山也完全是因为沐清歌曾住在那的缘故。若是西山不能回,自能重新寻得东山、北山,南山来住。仙修讲究离群索居,而他在人界的财物也一直由曾易代为照管,再寻山头修建宫宇都不成问题。

不过冉冉既然在意,那么他也会帮着她的。她跟他的硬冷心肠不同,她是至性重情之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

就连当初利用了她,盗取了灵泉的他,清歌也从来没有轻言放弃过。他可以对不起天下,却亏欠了清歌还不完的情债。

当初的他,一心只想成为天下最强者,无所不用其极,愿意帮助父亲夺取天下然后再取而代之。

因为灵泉曾经说过,只要灭情绝爱,他就是睥睨天下的一代霸主,超越盾天的九天大能。

当年在洗髓池边,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黑池,情爱这种东西,是比鸡肋还无用的东西。他压根就不需要。

可是到底还是动了心,却不自知,直到沐清歌替他背负了偷盗灵泉的恶名,在他面前魂飞魄散的那一刻,他才知自己曾经舍弃不要的东西,是多么的让人撕心裂肺……

苏易水到现在都想不起,那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只是任凭身体的驱动,麻木地往返照看那不知能否成功挽救残魂的转生树。

每次看着它枯萎的枝干上长出一片新叶,他便会心跳悸动一下。直到它慢慢结出羸弱的小果,那果里蕴含着熟悉的灵力,他冰冷许久的心终于在寒冬里一点点缓和了过来。

当时他就发誓,愿她这一世,不必再为任何人背负沉重的枷锁,就算是沐清歌自己的,也不可以!

他虽然对友情一类无感,可是他不愿她这一世有半点的忧伤。

既然她放心不下老酒鬼,还担忧自己的爹娘和师兄们受连累背负叛国的骂名,那他就不会让这些人的奸计得逞。

想到这,他淡淡道:“你说得对,你要怎么做,说来听听……”

再说大齐的军营,半夜的时候就已经乱成了一片。

那些关在马棚里的战马毫无预警地集体暴走,不断地冲撞栅栏。也不知哪里生出的气力,竟然将粗大的木栅栏都给撞断了,然后便狂奔出军营。

许多阻拦的兵卒躲闪不及,被马撞倒踏伤。

眼看着这些马匹狂奔,他们却无马可用,连追都追不上。

就在大帅和手下一众将军看着马群奔驰的烟尘急得跺脚叹气的时候,有人捡拾到了散落在马棚里的符文。

秦玄酒因为军中调配,正好是骑兵营的统领,看了这符,立刻瞪圆了眼睛。

这种驭兽符,跟苏易水和薛冉冉他们用过的简直一模一样。再想到最近影传的苏易水带着徒儿大闹京城皇宫的消息,秦玄酒越想越惊,越惊越气。

苏易水这是想干什么?先是行刺陛下,然后又要背叛大齐,帮助高坎蛮军?

按照苏易水的尿性,这么做简直顺理成章。毕竟他是叛王的儿子,当年他可是差一点就恢复了皇子的身份的,若是再扶持平亲王做了皇帝,说不定他也有机会继承皇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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