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2 / 2)
待得晌午十分,终于抵达目的地,大军防线严密,将能从山里出来的路线都封锁了。
从马车里出来,看见的就是黑压压的人群,那大营里的兵马都被调到了这边。
“人好多啊!”放眼望过去,绵延无尽头,都是御林军。
“整个大营的兵马都在这里,这么一看,还真是挺多。”顾尚文点头,这御林军的作用还挺大的,变成围布围住了山边,这活儿还真是不错。
下车,秦筝几步奔到云战身边,看了一眼右侧的楚桓,然后悠悠道:“就让他们这么日夜的在这儿守着?这活真是不怎么样。”
“相比较进山搜索,这个要更容易些。”楚桓看向她,一边不疾不徐道。
闻言,秦筝慢慢的点点头,“说的也是。”
顺着山边踩踏出来的路往上走,坡度上扬,最上面是个小山包,山包的那一面,就是东齐。
御林军和东齐的兵马在这小山包的山巅上接触,日夜的都在,没相处出战友情谊,反倒还是视对方如空气。
“看见了么,那个沟里的雪很深,你要跳下去,眨眼间你就不见了。”云战指着某个地方,那里面的雪超级多,刮风时带进去很多,很厚。
秦筝瞪眼,“云战,不许再说了,你真讨厌。”踮脚,让自己看起来高一点,但纵观四周,个个都很高,她还是最矮的那个。
云战抬手按在她头上,将她按了下去好好走路。
但他手拿开后,秦筝再次翘脚,总是嘲笑她个子矮,明儿她就踩个高跷,把所有人都比下去。
后面,楚桓与顾尚文一前一后,都看见他们夫妻俩在闹腾,一个习以为常,一个垂眸看着地面,佯装看不见。
走上山,快要接近山巅时,就看到了东齐的兵将。
他们人很多,穿着盔甲厚重的大氅,包裹的同样很严实。这些兵将打眼一看,很熟悉,这不是段冉的兵嘛!
“段冉将兵马都调过来了,他南部的兵,能适应这里么?”秦筝觉得铁甲军都未必会适应这里,这儿的天气太严酷了。
“不能适应也得适应。”云战一字一句,诸多冷漠无情。如果是铁甲军,他也会是这般的,必须得适应。
“真无情。”嘟囔一句,秦筝暗暗摇头,也亏得他对她不会这样。
上了山巅,那边东齐的兵将都朝着这边看了看,云战,秦筝,他们自然是都认识,在这里算得上熟人了。
“都是雪啊。”脚下踩着的雪已经被踏平了,可了望一下远方,入眼的都是皑皑白雪,今年的雪是真大啊。
“楚相,这深处的山都搜索过了?”顾尚文一边眺望,一边扬声问道。
“没错。”楚桓回答,字句简单。
“那些山太高了,背面有什么也不知道。一座连着一座,中间相交的地方,应当是少不了山洞之类的地方。”顾尚文嘟囔着,不过也心知,这若是亲自去搜寻,肯定困难重重,雪太深了。
“都搜索过,有山洞,不过没有人。”楚桓不疾不徐的回答,无论顾尚文用什么语气攻击他,他都是这个语调,让人感觉像打在了棉花上。
秦筝轻笑,“行了你顾尚文,有这时间不如跳进那个沟里,试试会不会被埋住!”
顾尚文看了秦筝一眼,颇为不顺心,不要总在楚桓面前挤兑他嘛!
就在众人了望时,东齐那边有了动静,使得秦筝不禁的扭头看过去。
东齐的兵将都开始往雪里走,将踩踏过的地方让出来,然后,一行人出现在视线当中。
“段冉?”一瞧见那掩藏在兜帽中看不见脸的人,秦筝就认出来了。
闻言,云战楚桓顾尚文几人同时看过去,那出现的一行人中,中间的那个,可不就是段冉么!
来人还真就是段冉,身边随行的是他手下的将士,突然的他们也出现在这里,不可谓是巧合中的巧合。
“段冉,你怎么也过来了?”秦筝往那边踏了一步,随后又收回了脚。那边是东齐,她若是这一步过去,很可能引起国际纠纷。
段冉身披大氅,兜帽在头上,包裹的很严实。听到秦筝的话,他抬手揭开帽子,那张脸露出来,果然是段冉。
清隽的样貌,清透的眼眸,眼角眉梢氤氲着淡淡的笑意,只是下眼睑明显发青,他的病看起来更重了。
在走到那国界线边缘时停下,他也没有踏过来,大家都心照不宣。
“正巧今日有时间,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在。九王,楚相,别来无恙。”拱手,谦恭,优雅。那声线也十分好听,恍若春风拂柳,让人不禁感觉暖融融的。
“段王爷身体不适,这里气候严酷,不宜四处走动。”云战鲜少的说起了客气话,尽管这客气话听起来没一点诚意。
“无碍,最近好多了。”声线温柔的回话,说是好多了,但看起来根本就没好多少。
秦筝看了一眼云战,然后轻声道:“今儿天气还好,不是很冷。”
云战垂眸看了她一眼,冰冷无温的视线,让秦筝瞬时缩脖子,她不说还不行嘛!
段冉倒是一直笑意清浅,“他们看来是抢够了食物,藏在山里这么久还没出来。”
“也许他们回了森林也说不定。”顾尚文插话,他是能挤兑谁就挤兑谁。
“这个时候回去,他们吃自己么?”段冉笑了笑,十分笃定。
“你看见他们了?”秦筝微微眯起眼睛,扬声问道。
段冉看着她,虽什么都没说,可那眸中暖融融的笑意却是回答。
“真找到了?这就好办了,在哪儿呢?”秦筝睁大眼睛,看了一眼云战,同时也赞叹,还是他这个技能管用。
“如此一来,马上就能了结这件事了。”云战沉声,终于要完事儿了。
楚桓的视线从段冉身上移开,再看云战,他也是相信了。看来,这段冉也是有特别之处,否则,秦筝也不会因为他一个眼神儿就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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