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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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护送顾尚文上山来的亲兵与随云战前来的亲卫在庄园外守着,这房间里仅剩秦筝顾尚文还有楚桓。

顾尚文没见过楚桓,先上前与之说话,相比较起来,顾尚文这个幕僚还真是个话唠。

楚桓也回话,但明显更为谨慎,不似顾尚文那么油嘴滑舌。

秦筝坐在炉子边瞧着,一边暗暗笑,这顾尚文略逊一筹。因为无论是才学还是谋略他们虽都不相上下,但是顾尚文却不及这楚桓心狠手辣,这个言语不多的年轻人,手狠着呢。

“顾尚文,来。”瞧他们说的差不多了,秦筝突然叫顾尚文过来。

转身走过来,顾尚文穿着厚棉袍,乍一看整个人像块发糕。

“王妃,有事吩咐?”蹲下,他那模样就更猥琐了。

秦筝微微低头,然后低声道:“回城里之后,你有时间去趟秦通那儿。告诉她秦瑟目前的情况不太妙,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命,就得保护着点秦瑟,秦瑟要是出事儿了,他就完了。”

顾尚文不解,“反正他们都将要完了,王妃咱看戏就成了。”

“不成,云赢天那母后太有手段,得给添点乱才行。秦瑟害的云赢天成这个模样,他们母子俩都要恨死她了。”秦通再跟着掺合掺合,分分那个老太婆的心。

“成,回城里后小生就去办。”他还得佯装着自己爱慕秦瑟,也亏得早就告诉了云战,否则肯定说不清楚了。

俩人在那儿嘀嘀咕咕,楚桓站在不远处看着,现今一看,云战的这个王妃更奇怪了。

中午过半,云锦昭与云战才从书房出来,看云战的脸看不出什么,看云锦昭的脸那就更看不出什么了。这人果然是云家人,脸上那笑变都不带变一下的,让人什么也察觉不出。

其实他和云赢天倒是很像,但奈何云赢天比他少活了十年,经验也就少了十年。

出来后,云锦昭直奔厨房,看来他还惦记他那芝麻糖呢。看起来吧,他好像有点假,但是吧,看他那发自内心着急制作芝麻糖的样子,又很真诚。

“王爷,人马都已到达指定位置,现今就等着您下命令了。”顾尚文走至云战身边禀报道。

云战点点头,看了一眼往厨房那儿瞧的秦筝,“她又安排你做什么了?”

顾尚文轻咳了一声,然后小声道:“要小生去秦府走一遭。”

深邃的眼眸恍若这山上的冰雪,冷漠无温,“去吧。还有,多布置人手在宅子的四周,尤其后门。防人,更要防鸟。”

“是。”顾尚文小声答应。

云战当然忘不了秦筝和段冉在后门那儿见面的事情,这次重回皇城,这事儿在脑海中更清晰了。

而且,他一直都有些怀疑,这些日子,段冉有出现过。

有时秦筝那脸蛋儿上满是心虚,她肯定有事瞒着他。

秦筝在观望了厨房很久之后,终于迈开步子跑进去了,楚桓一见她,立即给让开地方。

“十皇叔,您这糖要做好了。”案板上,成型的糖被切成一片一片的,需要趁热沾上黑芝麻。

“嗯,成了。不过这味道可能差了点,还是老九的母妃做的好吃。”沾上黑芝麻,然后递给秦筝,示意她尝尝。

秦筝接过,放进嘴里尝了尝,然后点点头,“不错,十皇叔,你要不做皇帝,去卖芝麻糖也能成。”

云锦昭的手顿了顿,然后笑道:“心直口快。”

“这不是心直口快,这是一语双关。一方面奉承您芝麻糖做的好,另一方面,是告诉您做了皇帝可得对咱们手下留情。”秦筝笑嘻嘻的,本就可爱,说起这些话来更是让人无法生厌。

“如此说来,老九找了个好媳妇儿。”笑看着她,云锦昭的脸上除了笑意没任何不快。

“嗯,十皇叔这话说得对,您最好当着云战的面说。”又拿了一块,秦筝相当不客气。

云锦昭笑着点头,“一会儿这些糖你都拿走,不过最好别一口气吃完,否则你的牙就要苦了。”

“多谢十皇叔。这糖啊,我肯定得留着点,将来拿出来说这是当今皇上亲手做的糖,这价钱可就翻几百倍,我就发了。”秦筝说话表情生动,让人听了不由得心情十分好。

“老九不喜言辞,有你这么个聒噪的王妃,倒是绝配。”拿出一木盒,将沾上黑芝麻的糖都装上,送给秦筝了。

“是他的荣幸。”接过木盒,秦筝笑眯眯道。

云锦昭微笑,“能从一个脑子有问题又身体残废的女子变成这么正常又伶牙俐齿的姑娘,这其中必定诸多曲折。秦通这狡猾如狐狸的名声看来是夸大其词了,女儿更胜一筹。”

“夸我就夸我,别把秦通带上,我和他不熟。”耸耸肩,秦筝不爱听。

“呵呵,好。”云锦昭了然秦筝的立场。

拿上糖,也该离开这里了。

云战看起来与云锦昭的关系一般,其实他和谁好像都一般。临走时只是与云锦昭拱拱手,然后跃上马背。

反倒马背上的秦筝笑眯眯的与云锦昭挥手,还不忘旁边的楚桓。但楚桓那脸色有几分奇怪,尤其是看见秦筝时。

下山离开,这次走的却是另外一条路,山上的雪积的很厚,往山下走,马儿也有几分困难。

坐在马上,秦筝抱着木盒,忽然问道,“云战,你十皇叔是不是爱慕过你母妃啊?”

身后的人眸子顿了顿,“或许。”

“什么叫或许?肯定是,说了好几次关于你母妃的事。他爱慕你母妃,有这层关系,相信你帮他,以后他也会守信用不用再学云赢天烦我们了。”这之间的关系还挺多层,但是也挺好,这样心里能更有底。

“诶,你说当时你父皇去世的时候,他怎么没争取机会坐上那皇位呢?”秦筝觉得那个时候应该更容易才对。

“父皇昏迷了接近半年,朝政尽数被当时的国丈也就是云赢天的外公揽在手中,禁卫军统领被杀,皇城戒严,传位诏书失踪。当时云赢天是太子,父皇驾崩后,他顺理成章的坐上了皇位,第一件事就是将十皇叔幽禁,第二件事就是下旨至西南,告知我没有皇命不许回朝。”这些事,他每一件都记得很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十年磨一剑,十皇叔这也算熬到头了。你帮他,他从此后不骚扰我们,你们谈了那么久,有没有写个书面上的协定什么的?”秦筝仰头看着他,迎着渐渐西落的太阳,她的小脸儿泛着光。

“歃血发誓都可以反悔,书面有什么用。别苦恼了,到时你就知道了。”抬手拍拍她的头,秦筝的眸子闪闪,不知他们到底是怎么定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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