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2 / 2)
所谓人,就是被这样的羁绊,或者说缘而联系在一起的。
夏油杰微笑起来:就像我遇见了你们,就像你们也遇见了我的家人。
浅显易懂,很好理解,并且妥帖地照顾到了两个人的理解力和个人感受。这个人就是这样,在真正想要向别人释放善意的时候很难会失手,在辅助监督和咒术师当中的评价如出一辙地高。
明明是年龄最小的一个。
年龄最小的,也是最受欢迎的,他们的同期。
的场灼看着他,重复道:缘?
是的,结缘是很重要的事。
夏油杰回答:拥有这份力量,就要珍惜和守护与他人的缘分。
啊,好有道理。
的场灼左手握拳敲右手手掌心:听过以后更不想当咒术师了。
哎?
夏油杰脸上迸出井字,保持着笑容:阿灼是迟来的叛逆期吗?需要去操场上消化一下吗?
他站起来,侧过半个身子,让出前往操场的通道,一副想打架就尽快的样子。
的场灼张了张嘴,原本是想说自己并无特意挑衅的打算,关于咒术师这个职业的看法也有自己的理由但看到夏油杰的表情之后,他又放弃了解释的打算。
好嘛,打就打,少年折了折自己的腕关节,手指尖啪嚓一声迸出火光:操场见。
接近战,大家都空手,不用弓也不用咒灵操术。的场灼面无惧色,他可能会输,但绝对不可能在夏油杰的面前认输。
五条悟很快乐地在后面排队:下一个轮到我哦!
相较于两个咒术师大家族出身的学生,新入学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也自然而然地更加依赖夏油杰。倒不是说他们两个不够友善,的场灼其实对自己的两个后辈大体上来说也都还算不错,但思维模式的不同会很难让他体会新生所特有的困扰。
比如,面对咒灵的恐惧和心理压力。
又比如,对于自己未来前路的迷茫,还有学习压力所带来的不安。
这种话无论是对五条悟还是的场灼来说,都不可能得到什么有效的回应,毕竟这两个家伙也从来没怕过咒灵,虽然多多少少受过些伤,但打从心底里不觉得咒灵是什么干不掉的东西。
而夏油杰则不同,他很能体会两名新同学的心情,共情能力也极高,并且可以根据两个人的进步程度来适时地帮忙调整训练计划,以过来人的角度提出合理的意见和建议。
不过真的好强啊!夏油前辈。
灰原雄感叹道:明明是式神使,还这么能打
他站在操场边上,看着夏油杰按住的场灼的手背反折到身后,提起膝盖将对方压在操场上,而五条悟已经跃跃欲试地要参与车轮战的第二轮:刚刚那个是空手道的技巧吧?
大概,还有一点自由搏击的感觉。
七海建人站在旁边分析:倒是的场前辈,刚刚用得是无刀取的招式,是一种很传统的日本古代武术。
哇,你这个外国人懂得好多。
五条悟感叹。
都说了我是日本人,五条前辈。
什么嘛,明明长了一张外国人的脸。
长相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事,而且丹麦血统已经很稀薄了。
哪里稀薄?这不是从头到脚都是嘛!
七海建人:
他感觉自己的烦躁指数正在陡然攀升,忍了又忍,默默往旁边站了一点。
但五条悟还是没有放过他,紧跟着七海建人的动作凑了过去,嘴上不停:七海,七海,七海你英语很好吗?能说很多国家的语言吗?
七海建人的敬语已经开始逐渐消失:我是在日本出生的,你倒是给我听进去啊。
而且最主要的是丹麦的官方语言也不是英语而是丹麦语不过很遗憾就算是丹麦语他也只能蹦单词,说得并不流畅。
看到七海建人脸上一脸想要插上翅膀飞走或者干脆钻进地里的表情,灰原雄主动解围:那么五条学长呢?听说大家族的咒术师很多都是在家里学习咒术知识的,所以很少来高专为什么学长这样的术师会来东京高专上学呢?
五条悟一愣,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们两个都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就算要入学高专,最好的选择也是本地学校。而他这个人外显的性格又素来自由散漫,大部分的人生选择都难逃我就是愿意,所以就连夏油杰都很少去询问他的行事动机。
操场上,的场灼已经被夏油杰伸手拉了起来,掸着膝盖上的灰土,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他们靠近了正在说些什么,接触到视线之后,夏油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冲着五条悟和灰原的方向挥了挥手。
是因为。
五条悟靠着操场的围栏,有风吹过额前的刘海:以前有个人告诉我,可以再出去看看,说不定会遇到更有趣的事。
四方的庭院,被珍视的六眼,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注视的东西,他曾经有很多年都这么觉得。很弱的人类和不那么弱的人类,很弱的咒灵和不那么弱的咒灵,总体来说整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东西都可以用强度来分类,粗暴而无趣。
然后有一天,有人轻而易举地突破了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之前的码字软件云同步功能失效,并且天眼查显示公司经营异常,临时换了新的软件在码字,这个默认排版空行更多,不过空行不会影响字数和晋江的收费情况。
造成的阅读不便还请谅解
第67章
新人还有训练和适应的机会,而升入高二的学生们则很快就要面临残酷的业界。
五条悟被分派了好几次负责救援和收尾的任务,其中之一就是支援京都高专的前辈。那一次任务的场灼并没有跟着一起去,因此没能见到当时的场面,但据随队前往的硝子的反馈,五条悟据说被骂得很惨他这个人好像只要活着就会不断吸引四面八方的仇恨值。
不是说之后的交流会还要碰上的吗?
的场灼问,他现在脸上还蒙着绷带:现在就惹别人生气不太好吧。
谁管他们。
五条悟摆出满不在乎的神色:阿灼,我发现你也有像是杰一样变麻烦的趋势哦。
这不是好事吗?按照他的说法,是在和别人建立缘分。
的场灼也笑了笑,冲着面前的空气伸手一抓,握住了五条悟想要用马克笔给他脸上画胡子的手:我就觉得有种危机感。
你不是看不见吗!
五条悟大声嚷嚷:脸上的绷带没有绑紧吗?我来帮你重新缠上。
说完,没等对方同意,他就主动伸手去解的场灼缠在眼睛上的绷带,并且仔细检查这上面究竟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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