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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下心思去查以后,才会发现这个领域里存在这个汇总各样的不对劲。

咒术界高层掌握着大量的咒物,并且将这些咒物分散在日本各处,用来做镇压咒灵的道具使用,其中就包括两面宿傩的手指。分散和定期检查这些咒物并不算什么复杂的工作,一般由三级左右的咒术师进行维护,甚至五条悟还会让童工伏黑惠去帮忙出差以至于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搭乘新干线跑遍了半个日本。

这种做法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以毒攻毒是咒术师的泛用手段之一,但咒物的分布地点和选择种类在细分上有着微妙的偏向性。

而且,那种东西大部分都是由死去的咒术师变成的吧,不是应该严格管控才对嘛。

九十九由基一甩头发:就像是连成一片的蜘蛛网一样让人觉得不愉快。

这是类似于圆寂的高僧形成舍利一样的过程。咒术师在死亡之后的骸骨应该进行严格的管理,但在百年之前的世界并不像是现在这样有着严格的制度规则,一生的四苦八苦被压缩成诅咒的凝结核,化作了现代咒术师们用于镇邪的道具。

理论上,这属于废物再利用,可以有效减轻咒术师的工作压力,但

并不是所有的咒术师在死亡以后都会形成咒物。

似有所感,九十九由基打了个响指,摆出咱们想到一块去了的表情:形成咒物的术师往往是在生前有着未竟的执念,或者是在生前结下了咒缚。

她这么说着,突然左手敲右手:哎呀,这样想的话,如果的场小哥你突然有哪天死于非命的话,有可能因为五条的束缚而形成咒物哦我记得你还挺强的吧,那种程度的咒物说不定会流传好多年。

你们在聊些什么?

就在这时,存在感强到过分的家伙突然从天而降,伸出手臂相当自来熟地揽着的场灼的肩膀:这家伙不会死哦,现在就讨论时候的话题,未免也太早了吧!

你不是有任务?

的场灼很怀疑。

轻轻松松解决以后,抛下辅助监督先回来了。

五条悟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能够令所有后勤保障人员戴上痛苦面具的发言:因为总觉得你们最近在背着我谈论一些危险的事自己抛下工作无所谓,不要从别人那里拐走好孩子哦。

最后的这半句话,他抬起头,缠着绷带的眼睛看向九十九由基。

哎呀哎呀,我投降,明明只是聊天而已,还什么都没做呢。

留着长发的特级咒术师举起双手,向对方示意自己的无害:只是在进行亲切友好的技术交流而已啦。

九十九由基的两只手搭在摩托车的车把上,一拧把手扬长而去,留下一串车尾气。我要去带学生的宣言被吹散在了风声里,也不知道那位特级的弟子有没有办法消受这位破格教师的专门指导。

亲切友好的技术交流?

等到对方走得没影了之后,五条悟才转过头来,重复了这一句话:如果是咒术的交流,和我也可以的吧。

如果是弓道,这方面他确实不太懂,但九十九由基也不懂啊!

是,是,毕竟在咒术的理论知识领域也是最强不过是只能和九十九前辈商量的问题呢。

的场灼毫无灵魂地敷衍他:是私人社交的一部分,我也是有些能一起喝酒的咒术师朋友的。

最近他很少去高专,两个人见面的机会也不算很多,都是像今天这样见缝插针的时候。当然线下的机会不多,线上却一直没有停过甚至五条悟的几个学生也都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据说最近乙骨忧太和狗卷同学的关系突飞猛进,实现了历史性突破,对于狗卷语的领悟能力也日益上升。

结果出去一趟任务,弄丢了学生证。

真希打小报告:也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了,补办这种东西很麻烦的。

总而言之,三个月里,学生们的生活有惊无险,一派平静。

五条悟乐得炫耀他自己的教学成果这几个孩子都还没死,乙骨忧太也没有让过咒怨灵暴走,上层想挑毛病也挑不出来。当然也有不少人认为活着这个标准作为教师而言实在太低,但敢于挑衅五条悟的人目前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几个,因此这点小小的不和谐音很快就消失殆尽。

所以你这次来是要干什么?

的场灼耸了耸肩,连带着趴在他肩膀上的人,也跟着上下动了动。他最近的调查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五条悟作为一个醒目的靶子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正中,就让他有了时间和机会在日本全境到处乱跑:听伊地知说,你那边的工作应该还挺忙。

哈,没有事情就不能来吗?

白发的高专教师拖长音调:偶尔也会想见面啦

的场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你这个人真的很无趣。

对视几眼以后,五条悟率先宣告了放弃:其实是这样,我决定让乙骨忧太同学参与这一次的姐妹交流会。

哈?

嘛,他也到了那个应该和同龄咒术师切磋一下的年龄了。

五条悟摊手:而且最近又老实,又努力,这是我为他争取来的奖励呢。

说真的,乙骨同学未必会想要这样的奖励,的场灼在心里想,而且换位思考一下,高层的心态绝对要爆炸了。

第39章

实际上,上层的心态确实被五条悟爆破得很厉害,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最近一直都没有空来找的场灼的麻烦他顺利地和加茂宪纪交换了资料,了解到了咒术界如今大量咒物的一部分来源。

那是因为在千百年前,有不少的咒术师都和某样东西立下了咒缚。

某样东西究竟是什么,暂时还没有人知晓,能够跨越千年生命长度的目前只有天元,而的场灼显然没有办法拿这种问题去质问他。或者说,因为咒力特性的缘故,为了防止他稍有不慎影响到天元大人的不死术式,他从高中开始就一直被禁止参与和天元大人有关的相关任务。

说到这里,其实这和的场家也有些渊源。

加茂宪纪表情有些局促地说道:我听说,的场家最早的家主和某个妖怪立下了咒缚,用每一任家主的一只眼睛为代价来换取的场家代代子弟都能够具备看得见的能力。

这个咒缚直到现在还仍旧生效,是加诸在每一任家主身上的诅咒。

和偶尔会诞生出普通非术师的其余咒术师家系不同,的场家一直保持了高水准的术师诞生率,即便这其中有大部分都只不过是符术之类在业界不算特殊的术式,也算是有着相当程度的整体水平。

就像是不会产生哑炮的巫师家族。

曾经,刚刚看完《哈利波特》的五条悟如此评价。

因为这个咒缚所立下的时间实在是太早,因此在如今这个时代里,根本不会有人再去追究当时的情况,只将家主要背负整个家族的责任当做是毋庸置疑的既定事实。具体要献出眼睛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个存在又以什么手段实现了这种目的,这些内容恐怕早就已经湮灭在了历史当中。

而如今,被加茂宪纪搜集的资料重新提及以后,才让人萌生出一种后知后觉的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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