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 / 2)
燕京大学中就读的学生大多是富家子弟,但他们之中却鲜少有静的下心思,认真读书的人。
他们的门第和财产让他们看到的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的世界,更加便利,也更加浮华。
他们之中的大多是都是抱着“无论学习好不好,回去都有出路”的心理,便不愿再在真正锻造自己本身的事情上花心思。
父母看在他们上大学,有自己的行为能力的份上,也就更不好出面管他们,只能放纵他们声色犬马,游戏人间。
老师倒是有心教育,但也怕得罪人,只能轻飘飘的加以训斥一两句,也就只能作罢。
而燕京大学这样声名在外,看似清正高雅的学府就成了一顶高大的保护伞,支撑着其中的罪恶。
恶意在黑暗中肆意滋生,传播。
殷商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他的四年,也就更加坚定了他转业的决心。
他永远也习惯不了,更看不惯蝇营狗苟的社会现状,所以,决定奉献力量,做出改变。
因此,当老师告诉自己,燕京大学附近的那家酒吧中,可能有人吸/毒。
而且,燕京大学中的富家子也喜欢利用自己的权势,藏在酒吧中,欺侮同学时,他就毫不犹豫地决定前往阻止。
“老殷,我们真的不和慕队先报备一声吗?”
平时大刀阔斧,只顾向前冲的陈清却难得起了退缩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酒吧中确实有东西,但并不是他们可以贸然探索的。
陈清拉住殷商的手臂,吞吞吐吐的说清了自己的顾虑:“老殷,我觉得靠我们两个人可能有一点勉强。”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过殷商讲述的前因后果了,也就更加忧心。
况且平时一向温和的殷商却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味地拖着他,必须去做这样的事。
殷商放柔了脸色,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就算如此,我们也得去,这是我们的责任。”
“而且……”殷商突然发出了一丝类似哽咽的声音,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他黯淡的笑了,换了一个话题:“老陈,你知道吗?我是我们警局中唯一一个没有通过心理素质考试的人,若不是局长赏识我,我根本就不能去刑侦科。”
陈清沉默了,殷商之前的事,他或多或少也向局长旁敲侧击的了解过。
毕竟,自己以前是一个眼高手低的人,局长突然强硬的给自己塞了一个搭档,还让自己必须多听听他的意见,他当然要去观察一下自己的未来搭档。
而殷商在警局中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实习生,和当时以“高材生”的头衔毕业的陈清简直是天壤之别。
陈清当然希望自己的搭档是一个可以和自己匹敌的人,于是,就去和局长闹,想让他换一个人。
局长当时点了一根烟,疲惫的告诉他:“我觉得这个他这个孩子很适合你,你性子急躁,却一个人来拉住你。而且,他也并非不优秀,只是有一点心病。”
局长三言两语地向他讲述了殷商的往事,将烟掐灭了。
一个人对别人的恶意和嫉妒究竟能有多么深重呢?能让他差点毁了一个人一辈子。
陈清不敢想象在被全班同学,甚至是室友排挤的那四年中,殷商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殷商没有解释,只是露出了苦笑,眼中满是悲凄之意。
就算消息是假的也好,他就是无法忍受,还有人会像自己当年一般,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受人欺凌。
陈清几乎从他一入职就和他搭档了,对他的性格极为了解,外柔内刚,坚韧不拔,心境强大。
他知道自己今天若是没和他一同去,就算是成功拉着他打道回府。
依殷商的性子,肯定会选择独自一人去闯这龙潭虎穴。
事情若真的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陈清到更愿意从一开始就陪着他犯傻。
陈清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给慕林发了一封短信,告知他,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以及酒店地址。
走到门口,陈清才想起一件事:“你准备怎么进去?我们身上没戴着几件奢侈品,估计无法让人信服。”
确实,殷商下意识的看向门口的保镖,按照老师给的“行规”,来这间酒吧的人非富即贵,刚刚走进去的学生的衣着也是名牌。
他们两个“社畜”,每个月拿着死工资,只能勉强控制房租,剩下的钱寄给父母,也留不下多少钱,平常也穿着制服,更不会特地添置衣服。
陈清和他不过刚刚毕业三四年,相貌也显得年轻,不易令人察觉,倒是如何凸显贵气,着实令人伤脑筋。
陈清突然福至心灵,刻意将自己的衣服撕碎了一部分,又在手腕上吸出了痕迹。
陈清:“怎么样,看起来够不够像渣男的,就是在外面乱搞,被父亲搞出去的那种,只能来投靠朋友。”
殷商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但还是信不过他,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
陈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耳语几句,大摇大摆的拉着他,向门口走去。
殷商故意装出畏缩的模样,扯着他的衣服,咽了一口口水,怯生生地说道:“少,少爷,我还是不进去了。先生已经因为你我的事情很生气了,你再带着我这里招摇过市,老爷怕是真的会和你翻脸。”
陈清无所谓的一挥手,嚣张的拉着他的手 就向其中走去,故意大声说道:“你怕什么?老头子就只有冻结我的银行卡这样的方法,等他老了,家业不照样是我的。到时候啊——”
他笑嘻嘻的凑过来,“你就是我夫人,谁敢欺负你啊。”
“而且,”见到殷商仍然面露犹豫,陈清干脆环住他的肩膀,宽慰道,“你放心,我这次来,找雷亚借完钱,咱们就去找一个好地方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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