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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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圈外胸口的人,毛绒绒的头发蹭着自己,轻柔的呼吸打在胸口处,可能是被光打了一下,扭动着身体往沉策怀里钻。沉策腾出了手,轻轻拍动着不安分的头,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变得规律时。

营帐在细微的通报声把沉策勾扯出了“温柔乡”。

他翻身起了床榻,把薄衾给人盖了些,帐帘放了下来才彻底离开。

“报告陛下,昨夜里有村民中毒身亡。”

沉策叩击着木头桌子,“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是‘钩吻’。”

钩吻,人一旦中毒后呼吸麻痹,心脏却仍然跳动着,所爱之人只能看着中毒的人一点点停止心跳。

这样的死因恰恰同先皇……

“蝼蚁之辈,热锅之悲。”

沉策坐在军营的春凳上,以春日的薄荷草浸湿木头本身,从而达到去除蚊虫的效果,很显然这种宫中之物能出现在北边境外,是有人有心巴结。他起身拿起毛笔,在微薄的宣纸上,轻轻写了一行字。

“明日送到杨普先生处。”

“是!”

“李归帆在此处的住所查清楚了吗?”沉策侧头看了看还在隔着幕布还在沉睡的沅芷,语调却是寒冷的。

“查清楚了。”

“嗯,熏夕之前把所有东西都平了吧。”

“这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倘若消息流传了出去,确实有这个隐患,但是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安全。”

床铺上早已经苏醒的沅芷,背后的凉意从来没有消失过,她能感受到从自己苏醒的那一刻沉策就注意到了自己,逡巡的眼光仿佛是凌迟的刀片,一层一层的割下她的肉。

“是!”

“这事沅将军跟着去吧,也算是将功补过。”

听命的男人看着情况不对,匆匆离开了营帐。

满城风雨流言,沉策偏偏站在浪尖口,嗤笑他人。

昨夜的缠绵悱恻仿佛是两个躯体,如今沉策和沅芷共处在一室,却突然失了发声的权利,她明白君王的苦难之处,但是不明白沉策的所作所为。

“沅将军心里清楚,事情有了怀疑,何必把祸端都推在朕身上呢?”沉策贴身走进沅芷,她突然起身拉起薄衾盖在身上,紧紧的蜷缩在一角。

肩头处的红密吻痕,刺人眼球,倒是像极了桃蹊柳曲的日子里,飞动的花瓣,一点点落在少女圆润素白的肩头。

“你什么时候发现和我父亲有关的?”

沅芷的双瞳含着一汪清水,整个人我见犹怜,却又带几分顽强。

“很早,很早……”沉策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发现“钩吻”出自于沅道成之手,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父亲是因为被自己的亲兄弟所害而死?

他无力的勾唇笑了笑,凑近沅芷,单腿跪在床边,俯下身子从而再次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冷淡的鼻息铺在沅芷的脸上,沉策一手拉扯着她细软的手臂,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死死的抵在墙面上。

“沅芷,你该看清真正的沅道成了。”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最后消失的是听觉,沉策的每一个字都用力的打在沅芷的内心,让她不由得心生寒意……

柳泣花啼,缘由皆是错。

(剧情开始推动两个人的感情也就开始推动)

(尒説+影視:p○18.run「po18r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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