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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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出口,温浅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她略带担忧地望着温浅消失的地方,她本来是想提醒温浅要小心承言阁外那片满是机关的竹林的。

没多大会儿,温浅就跑到了竹林外,想也没想就一头扎了进去,自然是绕了半天也没能进到承言阁。

她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有些郁闷地踹了一脚身旁的竹子,陆景洵书房放的都是些重要的东西,多留了个心眼设计这么个阵法她能理解,但是当自己被困在里面的时候怎么想都觉得有些生气。

“陆!景!洵!”温浅这会儿进退两难,在这里等着陆景洵出来好像并不太现实,琢磨了半天想了个最愚蠢最原始的方法——扯着嗓子喊他出来。

好在这片竹林不算大,在书房里处理军务的人似乎听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愣了一瞬后,赶紧出门寻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找去。

“阿浅?是你吗?”陆景洵的声音有些焦急,这片为了防止外人闯入的竹林除了能有障眼法的作用,里面还有很多机关,稍有不慎便会受伤。

温浅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真能奏效,有些兴奋地回到:“陆景洵,是我,我迷路了。”

说着,就要往前跑去。

“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过来。”像是猜到了温浅的想法,陆景洵赶紧出声提醒她。

想了想,温浅索性在原地坐了下来,等着陆景洵过来。

陆景洵找到温浅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一个娇俏的少女有些狼狈地盘腿坐在地上,额上满是汗水,发间还留着一两片枯掉的竹叶。

上前两步伸手将人拉起来,有些心疼地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又将发间的竹叶取下来,这才略带责备地说:“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这样冒冒失失闯进来很危险,知道吗?”

温浅本来是想给陆景洵一个惊喜,完全没有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心里本就有些郁闷,这个时候他还责备自己,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她用劲甩开陆景洵的手,把头偏到一边,气鼓鼓地说:“一大早就见不到你人,怪我自作多情来找你行了吧!”

陆景洵那句话也是因为担心她,一着急语气才不自觉重了些,哪里是真的怪她。此时见温浅委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疼,抬手捧着温浅的脸让她看自己,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说:“我不是怪你,是怕你受伤。”

说罢,拉着温浅的手带她走到竹林外,说:“来,我教你走一遍,以后过来的时候小心着点暗器就行了。”

见温浅还是偏着头不愿意看自己,陆景洵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问她:“真不理我了?”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小姑娘居然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陆景洵被温浅气笑了,但是也知道小姑娘都有点小性子的,况且他也愿意惯着温浅,于是哄道:“接下来十天每天早上都给你做桂花酒酿?”

温浅微微偏头用余光扫了眼陆景洵的神情,似乎是在确定这句话的可信度,犹豫了片刻后,伸出两根手指立到陆景洵面前,说:“二十天!”

居然还跟他讨价还价,但是陆王爷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抬手揉了揉温浅的头发,说:“这下可以跟我进去了?”

其实刚刚陆景洵说是担心她的时候,温浅就已经不生气了,此时还白白赚了二十天陆景洵亲手做的早膳,心情美妙得不行,当即点点头,主动牵起了陆景洵的手。

被陆景洵领着,没一会温浅就看到了写着“承言阁”三个大字的牌匾,牌匾上的字遒劲有力,她转头问陆景洵:“你写的?”

陆景洵无所谓地点点头,他比较在意的是温浅有没有记住他刚刚给她讲的东西,问到:“进来的方法都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说着,温浅就忍不住往陆景洵的书房里跑,她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这座承言阁完全使用竹竿搭建起来的,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温浅之前发现南安王府里种了很多奇花异草的时候就知道,陆景洵其实是个颇有雅趣的人。

她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视线就被墙上用画轴装裱起来的一幅丹青吸引了去。

丹青上画的是一个女子在树下逗狗的场景,画中的女子美目盼兮、袅袅婷婷,可是温浅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那女子跟自己很像,而那只狗似乎是小雪球。

她眨眨眼,又偏头去看陆景洵。

迎上温浅的视线,陆景洵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说:“画中的女子就是你。”

温浅无声地笑了起来,上前一步环住陆景洵精瘦的腰,说:“你画的?没想我在眼里居然这么好看!”

抱紧怀里的人,陆景洵也没了刚刚的不自然,轻笑着说:“在我眼里你最好看。”

无论是哪个女人,都喜欢被人夸漂亮,尤其是被心上人这样夸着,温浅心里更是美滋滋的。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陆景洵怀里退出来,不怀好意地问到:“那苏锦呢?”

陆景洵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温浅口中的苏锦是谁,他万万没想到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温浅还能记着,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说:“你不说我都不记得她了。”

怕温浅继续翻旧账,陆景洵没等温浅发问,继续解释道:“当时你刚来,我还不太了解你,苏锦是陆行自作主张找来的,说是要探探你的底线。”

王府的一间厢房中,莫名其妙背锅的陆行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可是她抱你了!而且一看她就很喜欢你的样子。”找茬的某人决定将找茬进行到底。

陆景洵知道这件事若是纠结起来肯定没完,没有再解释,直接打横抱着温浅进了承言阁,将她放在自己的案几上,然后双手撑在案几上,把温浅圈在怀中。

陆景洵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温浅红了脸,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结巴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陆景洵渐渐靠近的俊脸,感觉到两人已经近到呼吸相闻,温浅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像两把刷子一样不停颤抖着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可是温浅等了好半晌,都没等到熟悉的温热触感,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陆景洵正一脸憋笑地看着自己。

感觉到自己被戏弄了,温浅有些气恼地去瞪陆景洵,却被陆景洵那修长的手指挑着下巴偏头往案几上望去。

案几上整齐地摞着十多幅卷轴,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存放的。陆景洵挑挑下巴,示意温浅拿起来看。

温浅似乎有预感,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幅卷轴展开,果然画中的女子依旧是她,不过这幅是她在床上安然入睡的模样,接下来的每一幅,都是不同姿态地她,安静的、慵懒的、有小情绪的……

温浅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陆景洵,她可以肯定这些画一定不是陆景洵当着她的面画出来的,所以这些画上的人,都是自己在他心中的模样。

下意识地将手撑在身后的案几上,温浅觉得有什么东西膈着自己的手,转头看去,是一本像奏折似的文书。

温浅好奇地拿起来看了两眼,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不过看起来像是什么账本之类的东西。

见温浅好奇,陆景洵想了想跟她解释到:“这是最近几年兵部收购粮草和马匹的账本。”

“平时是你在处理?”温浅以为陆景洵要带兵打仗,想来也会顺带着处理这些事情。

谁知陆景洵却摇摇头,说:“还记得昨晚找我谈事情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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