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第5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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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姜怀远当真跳了两步,但不知为何,姜莺原本还忍着的眼泪竟潸然落下。她抹去,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说:“爹爹去吧,不用管我。”

姜怀远这才狐疑地走了。

房间内,大夫剪碎王舒珩衣物,取出三支箭镞。姜莺在门外不知等了多久,才见大夫满手是血的出来。

她赶忙迎上去,问:“殿下怎么样,可有性命之忧?”

“伤口虽多,但都不伤及要害,已经处理过只要不再流血就没事。”大夫洗了洗手,说:“可以进去看他了。”

姜莺才进屋,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那些止血的布条和刚取出的箭镞还没来得及收,姜莺看着,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明明受伤的不是她,但是姜莺却觉得疼死了。

床边福泉在照顾王舒珩,姜莺走过去,说:“福泉叔叔我来守着殿下吧,你也去处理一下伤口。”

这趟实在凶险,不光王舒珩,福泉和几个手下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他谢过,带着人下去了。

很快,房间只剩姜莺和小鸠。小鸠端来热水,姜莺沾湿布巾小心翼翼擦去王舒珩身上的血迹。他静静躺着,与平时睡着的样子并无不同,只是脸色苍白看上去极为虚弱。

“二姑娘,要不您先去吃点东西,奴婢守着。”

姜莺摇头,她跪坐在床边,满眼都是这个男子。小鸠看她难过,只得先行离开。

房间烛火静静地燃烧,周遭一片阒然。

姜莺低头去看王舒珩苍白的面容,又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眉眼。

不可否认,他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姜莺见他的第一面就知道。她拉起王舒珩的手,而这时,姜怀远也换好一身干净的衣物。他担心王舒珩一路疾行,直接进了房间。

然后,姜怀远就撞见了这一幕:他的女儿拉住沅阳王的手,粉面贴在人家掌心轻轻蹭着,许是还在哭泣,身子不住地抽动

头顶好像一道惊雷劈下,姜怀远愣在原地彻底说不出话来。

第57章对峙

屋内安静的好像一潭死水, 针落可闻。

姜怀远压抑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握指成拳。他有满肚子的话想问,想说, 但不知为何到了嘴边,竟都变成袅袅青烟消失不见, 由于太过震惊,他愣在原地好一会, 直到双腿麻木,才拖着无力的身子悄无声息出了房间。

屋外,正是月凉如水, 遍地银霜。冷风呼啸而过, 姜怀远缩了缩身子, 他回头望一眼房间, 终是摇头走向远处。

偌大的王府,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去何处,只得沿着长廊漫无目的地走。

自从与程意退婚后,关于姜莺的婚事姜怀远想过许多种可能。姚景谦, 亲朋好友的侄子儿子, 他全部都考虑过。在姜怀远心里,女儿只要不远嫁留在他身边,对方品行端正就算穷的叮当响也没事。他想过千种万种可能, 唯独没想过沅阳王。

六年前姜芷逃婚的事闹得太大,那之后沅阳王府和姜府的关系一直紧张, 也是今年才有所缓和。姜怀远虽感到抱歉,但从未有过让姜莺与沅阳王结亲的意思。

一来隔着姜芷这层关系惹人闲话,二来在姜怀远心里,对于姜莺来说沅阳王确实不算什么好的夫君。

他清楚这位沅阳王的性子, 也清楚姜莺的脾气。沅阳王冷血无情,宛若一块无瑕的美玉,但正因为太过完美才让人心生畏惧,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该被仰望的。而姜莺呢,骄纵的小性子一大堆,睡不饱觉都能撒气,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怎么能走到一块呢?

因此在过去几年,在为姜莺择夫这件事上,姜怀远一直秉承一条原则:要好拿捏的!

姜莺任性不打紧,反正有他在,为她找个好拿捏的男子,以后还敢欺负姜莺不成?可想而知,瞧见姜莺握着沅阳王手掌,那副柔情蜜意的模样,姜怀远有多震惊。

沅阳王做他的女婿,他们两到底谁拿捏谁啊

这两人到底怎么勾搭上的姜怀远暂时不知,他心里乱的好一团麻线。这件事,到底是姜莺单恋沅阳王,又或许是沅阳王蛊惑在先?

房间内,烛火即将燃尽,光线又暗下几分。

姜莺默默流了一会眼泪才歇,她红着眼睛突然觉得冷,便关上了房门。

不多时,小鸠端着膳食进屋,劝说:“二姑娘多少吃一点吧,如今殿下受伤还需你日夜守着,别殿下没好你又病了。”

这么一劝,姜莺才坐到桌前。她勉强用了一碗白粥,对小鸠道:“你去煎药,煎好了送过来。”

方才大夫走时开了方子,这会不知道抓没抓好药。小鸠赶忙称是,匆匆跑出去了。

姜莺搬动一条小凳坐到床边,静静凝视这个男人。朝夕相处这么久,姜莺极其熟悉他的性子,这是个骄傲的男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样子,此时见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她还觉得不真实。

她总觉得沅阳王殿下是强者的代名词,好像世间什么困难在他眼前都不值一提,然后现在才反应过来,再强大的人,在刀剑面前,也不过一具□□凡胎罢了。

守了两个时辰,床上的人忽然眼皮动了动。王舒珩不知昏睡了多久,他睁眼,便看到昏暗烛火下,少女握着他的手满脸泪痕。

姜莺见他睁眼,颤着声音唤了一句:“夫君——”说着她又道:“夫君等着,我去找大夫再来瞧瞧。”

王舒珩手无力地拉住了,摇了摇头。明明已经伤成这样,他唇角却漾起一丝笑意,说:“不急,先喂我一点水。”

“夫君等一等。”

姜莺跑去桌边倒了一杯水,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才小心翼翼递到王舒珩唇边。

喝过水,王舒珩干涩的嗓子好了些,他看着姜莺笑道:“哭什么,小花猫。”

“夫君怎么伤成这样?”

说起这个,王舒珩却沉默下来。按照计划,今日一事原本十分顺利。但杨徽此人疑心太重,一听说幽州城外几处养私兵地点被袭,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摆了一道。

他府上的私兵数目超出预料,下令封府着人彻查的同时,姜怀远等人自然成为眼中钉。出逃的时候乱成一团,王舒珩既要顾及自身又要顾及姜怀远等人,就是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更何况杨徽认出他的身份,当即叫嚣要取下他的人头。

当然,这些凶险的过程王舒珩不欲讲给一个小姑娘听,无所谓道:“没事,这不是没死吗?”

一听死这个字,姜莺就严肃道:“不准这么说,我要夫君平平安安的。”说着,她在王舒珩被剪碎的外衫上寻到那只平安扣,气急败坏道:“这东西没用,下次我去庙里求个灵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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