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2)
魏宁亲的很用力,他没想用舌头狂甩徐元嘉的嘴唇,只是单纯为了打断徐元嘉的思绪,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上辈子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成过婚,并不是什么纯情雏儿,但两世为人,这种亲吻的举动,魏宁还当真极少做。
他重重地撞上去,磕在徐元嘉的挺翘的鼻子上其实还有点疼,得亏两个人都没说话,都是闭着嘴,不然牙齿肯定会把嘴唇给磕碰皮。
没有什么章法的魏宁感觉嘴唇触碰的地方湿润又柔软,又点像水润的紫玉葡萄,又带着些许淡淡桃花糕的甜香味。
他下意识地探出舌尖舔了舔,很干净清甜的气息。
徐元嘉一开始受到惊吓,也确实如魏宁所愿,忘记了之前胡思乱想的东西。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先前的冷静。
他就说,魏宁苦心把他救出来,又是许以世子夫人之位,又是皇帝赐婚,还有大笔的嫁妆,各种满足他要求,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求一个谋士。
魏宁的身份地位和性子,想要养一个忠心耿耿为知己者死的谋士还难么,何必这么煞费苦心。
徐元嘉并非那种被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人,魏宁给的这些,也不够教他死心塌地。
只是对方这些时日以来,实在客气端庄得像个柳下惠。
原本他左思右想,还是没能揣摩清楚魏宁的真实本意,如今对方抑制不住地亲上来,他反而有一种:就知如此,就知道魏宁还是贪图自个这副皮囊。
大概是因为魏宁的动作并不莽撞急色,小心翼翼的,还有点纯情可爱,徐元嘉心中倒没有什么厌恶之感。
他反应过来之后,手自觉地揽住了魏宁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感觉到徐元嘉的迎合,魏宁下意识的一震,男人的本能,就是征战掠夺,他下意识地反攻,亲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
伴随着“啵”的一声响,两个人才分开。
不管是魏宁,还是徐元嘉,嘴唇都亲肿了,红通通的,像是刚洗好还带着水珠的樱桃。
刚才亲的时候,那叫一个天雷勾地火,但分开之后,魏宁却开始莫名别扭,他用力地干咳了两声,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那个,时辰也不早了,先睡吧。”
徐元嘉问:“世子想怎么睡?”
魏宁有点想冲动一把,但看着徐元嘉的脸,在放纵和克制之间左右摇摆。
尽管气氛无比暧昧,时机也很好,但魏宁的自控力不错,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我先前说过,若是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徐元嘉轻笑道:“世子又如何得知,我不愿意呢?”
魏宁颇为冷静地指出:“元嘉方才并未情动,我不想你恨我。”
魏宁情绪的自控力很强,但身体是个正常男人,气血方刚,禁不起撩拨。
尽管徐元嘉这个人吧,在某些方面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阴影,但魏宁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个相当符合他审美的美人,特别是少年时期的徐元嘉,青涩美丽的恰到好处。
他是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有的男人对着画本都能兴奋起来,他情动也很正常吧。
倒是徐元嘉,虽然没表现出抗拒之色,可身体连个反应都没有。
他魏宁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国公世子,还是个手握实权的二品大员,要钱有钱,要貌有貌,找个肯心甘情愿让他睡的人又不是找不到,美色头上一把刀,他不至于色迷心窍,把自己的脖子递到别人刀下。
这下子轮到徐元嘉哑口无声了,他并不抗拒,但也确实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
他在这方面是相当冷感的,先前被迈入黑市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起过坏心眼,满怀恶意的想要改变他这副情态,但当时当家的那个就是看重了他这副谪仙般的姿态。
要找妩媚软和的男人,南风楼里多的是,一个个腰扭得和水蛇似的,都是喂了药的身体,根本离不得男人。
徐元嘉生的出尘,要走就得往清冷方面走到底,矜持高傲,一朵天山雪莲,才能够让男人有征服欲。
当时起坏心思的人,被徐元嘉弄折了一只手,他这个昂贵的拍卖品被卖出的时候,他就仗了魏宁这位世子爷的权势,把之前建议给他喂药的人,捆了,送到南风楼里,喂了药,当最廉价最下贱的男妓。
因了那些令人作呕的男人,徐元嘉对鱼水之欢这种事情,真没有什么兴趣。
他本来就不容易情动,如今对魏宁没有什么恶感,但还不至于撩拨一下就控制不住。
徐元嘉当然不可能说自己不行,可现在这种情况,也由不得他胡来。
青年的眼波流转,只道:“元嘉对世子一片真心,只是先前吃了些苦头,对此事有些抗拒。”
魏宁才不信徐元嘉说自己真心的鬼话,这个人说话十句里七句都是假的,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卖了人家还让人给他数钱。
他没吭声,徐元嘉便伸出自己那只素白修长的手来:“元嘉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也懂得一二,可以替世子纾解一番。”
魏宁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的手:“不用了,一会就好了,明儿个还得起来给祖母她老人家敬茶,今日你也辛苦了,还是早些睡吧。”
他又不是欲火焚身,凭借自制力压下去就好了。
主要是徐元嘉这么个大活人在这,他还有点不大习惯。
徐元嘉看他如此,也没敢再撩拨。真做了,他也不会要死要活,可既然魏宁没强求,他何苦逼自己屈居人下。
以色侍人不得长久,徐元嘉想要的东西比世子夫人这个位置要多的多。
见徐元嘉不动了,魏宁才松了口气,大冷天的,他差点出了一身的汗。
两个人并排躺在一处,先前还不觉得,脑袋一沾上软和的枕头,放松了心神,困倦便排山倒海一般地袭来,上眼皮和下眼皮打得难舍难分,魏宁很快先睡了过去。
为了吉利,房内的喜烛还是亮着的。
徐元嘉没魏宁那么辛苦,自然也没有那么困倦,拉了系着床帘的绳子,厚重的大红色床帐便落下来,让光线暗了下来。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适应昏暗的光线后,看了半晌周围的男人,也跟着躺在了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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